這個皇帝有點用 第14頁

原來那股溫暖……是她。

「想不起來就別去想了,再睡一會兒,我……會陪著你。」抵抗不了他傷痛的眼神,她難得帶點撫慰地說。

司徒夜牢牢握住她的手,猶如懇求地說︰「你好溫暖……在你身邊會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得到強大的後盾,讓我很安心。」

司徒日只是靜靜讓他握著手,眼神卻不知不覺柔和了。

她不懂男女情愛,也不想懂,更沒時間懂,可爺爺說總有一天她會遇上一個讓她心甘情願跟隨、並且信任的男人。

她還沒有心甘情願想跟隨司徒夜,也無法完全信任他,但他的出現卻讓她有了些許改變,慢慢在意他,想更了解他……

這樣是好是壞呢?

夏季午後雷陣雨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往往教人措手不及。

下午兩點就沒課了,司徒日快到家時正好下雨,踫巧看見司徒夜淋成落湯雞。

她撐著傘快步走過去。

司徒夜听見腳步聲,轉頭看見她,笑了。

她瞧見他懷里有三只小狽,「打哪來的?」

「紙箱里跑出來的。」他伸手逗著懷里的小狽,臉上滿是真切的笑容,「這麼可愛的狗,不曉得誰那麼粗心大意將它們忘在這里,我在等那人回來。」

他略帶稚氣的表情讓她覺得他比小狽還惹人憐愛。

「不會回來的,把狗放在路邊就是不要的意思。」

「這樣啊。那它們怎麼辦?」

「先帶回家吧。」

兩人回到家,換掉身上的衣服後開始分工合作處理這三只小狽,不過兩人顯然都沒有照顧小狽的經驗,折騰了近兩個小時才完成這個大工程。

司徒夜累得躺在走廊上,三只小狽玩得不亦樂乎,甚至還在他身上跑來跑去,司徒日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時間就此停住也不錯。

每個人對于出生在哪兒都沒有決定權,出生後的環境如何也沒有選擇權,假使司徒夜不是生在帝王之家,或許就能擁有不同的人生,能夠保持他原本的性格,那麼他應該就能如此愜意的生活了。

她閉上眼,忽覺唇上有溫熱的感覺,睜開眼楮一看,是司徒夜抱著一只小狽擦過她的唇。

「在想什麼?」

「想……你。」雖听來曖昧,但她是說不來謊言的。

司徒夜眉眼盡是笑意,「前幾天還避我如蛇蠍,現在卻防備盡失地在我面前,不怕我偷襲你嗎?」他晃著手中的小狽,笑得有些壞。

「你會想回梁國嗎?」她突然問道。

司徒夜手一松,原本掙扎的小狽立刻跑回同伴身旁又玩鬧起來。「回去做什麼?如今的我失去記憶,對梁國沒有任何感覺,倒不如與你在一起,對于權勢我完全沒有興趣,愜意逍遙的日子比較適合我,就像現在這樣。」

突地,天際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隨即又下起傾盆大雨,小狽們害怕地全縮到司徒夜身邊。

司徒夜一一安撫它們,溫柔的神情彷佛對待情人般,看得司徒日心都軟了。

餅了一會兒,三只小狽全跑到她身邊,她不解地抬頭。

「它們想留在這里,我叫它們去問你。」

好不好嘛?小狽們的眼神好似在問這個問題,她根本狠不下心腸。

「我現在想要的就是和我喜歡的女人在一起,一塊兒生兒育女,白頭偕老。」

她靜靜地听,默默垂下眼簾。

懂他愈多,她發現自己愈難拒絕他。

對他的注意愈來愈加深,愈來愈喜歡,無論他的表情、動作總吸引她的目光,心情也會因他而起伏。

這是不是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呢?

司徒夜的目光流連在她臉上,上揚的嘴角泄漏一絲柔情。

第5章(2)

雨,下著,優閑的午後,他們享受著難得的清閑。

屋外三只小狽亂亂跑,屋內正在無情廝殺中。

「小日啊,觀棋不語真君子。」

「爺,姊姊是我的軍師。」司徒艾笑呵呵地拿起棋盤上的黑車。

「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司徒滔搖頭,那麼好的棋局,沒想到輕輕一筆就壞了他的攻城大計。

「才不是,這叫合作無間。爺,現在是講求合作的時代,這樣做起事才會有效率,是吧,姊?」司徒艾轉頭看著正在看拳譜的司徒日。

「這是強詞奪理。」司徒滔不服。

「不得上訴,拍板定案。爺,快下!待會我還要去煮晚餐。」

他們祖孫三人相處的溫馨畫面映入站在外頭的司徒夜眼里,他們的互動是那樣親密、彼此信任,他看了有些羨慕,霎時浮現想與他們永遠在一起的念頭。

「祖爺……堂哥,怎麼站在那里,進來啊。」

司徒夜走進來,很自然坐在司徒日身旁,司徒日也不覺有任何不妥。司徒滔與司徒艾見狀,有默契地互遞眼神賊賊地笑。

「小艾啊,爺突然想吃水果,你要不要幫爺切?」

「馬上辦!爺,你要吃什麼水果自己來挑!姊,這局棋就讓你們兩個來下羅!我去幫爺切水果。」

「阿夜,如果贏了,爺就請你吃大餐。」

祖孫倆隨即快樂奔向廚房。

司徒夜坐在司徒滔的位子上,立刻馬走日,司徒日隨即兵進一。

「如果我贏了,明天陪我出門。」

她合上拳譜,抬眼,眸光流露無比自信。

「那也得你先贏過我。」

司徒夜要出門了,司徒艾興高采烈地幫他整理儀容,順便打扮一下。

原本就長得不錯還很有型的司徒夜,頭發在她的再三拜托之下才答應剪到肩膀的長度,然後扎起馬尾。身上穿著黑色圓領T恤,破破的牛仔褲,脖子上再戴一條黑色皮繩,一整個有型帥氣,司徒艾愈看愈滿意。

「這樣帶出去就不會丟人了。」她十分滿意自己的手藝,「姊姊,你可以把人帶出去了。」俊男美女的組合真是賞心悅目。

司徒滔笑呵呵地說︰「小日啊,阿夜第一次出門,你要好好照顧他,今天的花費爺全包了。小艾,要不要陪爺去看電影?」

「馬上來。」司徒艾揮揮手,隨著爺爺的腳步離開。

站在穿衣鏡前審視自己的司徒夜來到司徒日面前,直接拉起她的手。

既然輸棋了,司徒日只好乖乖當個伴游的護衛。

這時躲在一旁偷看的祖孫倆才冒出頭。

「小艾,你看爺抱孫的機會大不大?」司徒滔喜孜孜地問。

「我也說不準,最重要的是姊姊要喜歡,現在看來她不討厭祖爺爺,所以應該是有機會。」她非常看好這一對。

「那就好!那就好!」司徒滔笑得嘴都快合不攏了。

司徒夜似是很習慣眾人的注視,走在路上無論多少人回頭看他,他都無動于衷,只專心看著他想看的東西,握著司徒日的手始終沒放開。相較于他的淡然,不習慣受到注目的司徒日顯得不太自然。

他將她的手握得很緊,不讓她掙月兌。

「沒什麼好擔心,一切有我在。」司徒夜的聲音宛若一顆大石,沉入司徒日的心底,穩定她有些浮動的心。

一切有我在──這句話以前是她常說的,對爺爺說、對妹妹說,對其他人說,如今換人對她說,她有些不習慣。

「怎麼了?」

「沒想到有一天也會有人對我說‘一切有我在’。」因為從小習武,習慣擔起一切,每回有事發生,她總是站在最前面捍衛所有人,她也習慣保護大家,甚至認為這是責無旁貸的事,非她不可。

久而久之,其他人也都習慣有她負責,只要有事一律交給她,有問題也找她,無論學校或家里,她已習慣站在第一個,天塌下來也有她扛著,因此讓人保護是什麼樣的感覺她早遺忘了,甚至也不能想起,一旦想起便會柔弱會想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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