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美人 第15頁

「是,是我不對、是我不好。」他完全無法抗拒她的眼淚,尤其是像她這樣一朵嬌女敕玫瑰的眼淚,「讓我彌補妳,好不好?」

「不要……不要……」她沒了聲音,因為他又吻上她的唇。

說什麼也來不及了,他的吻又讓她融化、他的手又讓她發燙,然後他在她的體內慢慢律動,直到她的眼淚不再流出、直到她的申吟不禁逸出。

「疼嗎?還會疼嗎?」他捧著她的臉蛋問。

「不那麼疼了……可是……可是……」她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可是什麼?」他望進她盈盈如水的雙眸中。

「我不知道……好奇怪……」初嘗這般滋味,她不懂這就是所謂的激情。

「總之,妳不討厭就好了。」他吻過她光潔的額頭、散落的長發、噘起的紅唇,「我可愛的、純真的、無辜的小野貓……」

「別叫我小野貓!」她立刻抗議。

詹姆士只是加快了速度,變換了更加親密的姿勢,她的指甲立刻抓緊他的皮膚,讓他皺著眉頭笑了,「這還不是小野貓嗎?我可能要被妳抓傷了。」

「你……你討厭。」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

「抓傷就抓傷吧!我心甘情願。」他含著她的耳垂,語音沙啞。

只見他拉起她的長腿,以不同的姿勢和速度佔有她;她根本說不出話來,被他那煽情的、親昵的、火熱的方式給嚇到了。

她從未想過男女之間會是如此,像是處處都可以燃起火花、時時都可以激出電流,只要肌膚的相觸,就是快感的來源。

「告訴我,妳快樂嗎?」

「我不知道……我快昏了……」她腦中只剩一片迷亂,眼底滿是醺然。

「很好。」他喜歡這個答案,腰間更加使力,進入最後沖刺。

世界暫停運轉的那一秒,他倆的眼神交會,終于登上高峰,又徐徐降落。

她先是瞪大了眼楮,又緩緩閉上眼楮,這場初次的悸動,對她而言是太重,太多了,她已無力再面對其它的事。

而他仍在她體內,顫抖了幾下後,才撲倒在她柔軟的胸前,汗水流過兩人交纏的身體。

夜已經深了,他們就這樣擁著彼此入睡,最後一班的纜車聲在街上回蕩,在這一刻,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將他倆分開……

第六章

牽絆

我再也不能跳舞

你踩著我的心了

那麼就這樣吧

相約在世界末日

這古典的愛情

一生只得一次

當紀雨湘再次看到這世界,它竟然整個都變了。

第一,她躺在詹姆士懷里,兩人都沒穿衣服。

第二,她全身都酸疼不已,因為她不是處女了,而且還讓他佔有了好幾次。

第三,當她望著他的睡臉,什麼也不想,只想問他一句話︰「你愛不愛我?」

多可憐的她,失去記憶已經夠慘的了,現在身體也賠上去,說不定連心都要弄丟了。

詹姆士自蒙中醒來,抱著她就是熱吻不斷,吻得她七葷八素的才放開了些說︰「親愛的,早安。」

這什麼意思?意大利人真讓人搞不懂,所謂「親愛的」是口頭禪,還是真心所愛?

她發現自己開始會猜疑了,難道這是戀愛的先兆?

不不不!她在心中大叫,她絕對不能愛上這個意大利男人,尤其他還是幫派老大、是中義混血,鐵定是超會騙女人的!

「抱歉,昨晚弄疼妳了,我沒想到妳會是第一次……」他並不明白她的心思,柔柔地吻過她的發絲說。

「我自已也沒想到。」她故作倔強,純粹是自尊心在作祟。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霸道地宣告,「既然如此,妳的第一次和最後一次都只能是我。」

「你作夢!」她立刻反駁道。

「我說過,妳是我的女人,我是妳的男人,那麼就是這樣,沒別的辦法。」他的語氣像是天經地義,毫無商量的余地。

瞧他說得認真,她卻難以相信,說不定他有一大票這樣的女人呢!

看她滿臉懷疑地瞄著他,詹姆士忍不住微微一笑,在她臉上輕啄一下,「妳瞪我瞪夠了吧?準備告訴我妳昨天的消息了嗎?」

她收回視線,瞪著天花板,「我踫到了一個叫金媽媽的女人,她說我去過美麗都大酒店應征陪酒小姐,但第一天我就殺了勇哥的朋友,是一個從台灣來的男人,叫做猛哥,然後我拿出雙槍反擊,之後就逃到了你的餐廳。」

他像听著稀松平常的小事般問︰「為什麼殺他?」

「為了替我爸爸、媽媽、大哥和二哥報仇,但究竟是什麼樣的仇恨?我不知道。」

「看來得要從猛哥那方面探听了,還要壓住勇哥那邊的勢力。」

「我是個麻煩的女人嗎?」她憂心的問。

「是很麻煩,而且帶刺。」他直截了當的回答,並不否認。

「你可以甩掉這麻煩,免得被刺傷。」她故作淡漠的說。

詹姆士都帶著寵溺的表情笑了,「來不及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妳和我的關系,我的女人可不能讓別人欺負,否則我這老板還要當嗎?」

哼,大男人主義!她懶得理他。

紀雨湘推開他想要下床,怎奈雙腿一踫到地上,整個人便全身酸疼了起來,完蛋了,她的身也就像生銹的螺絲,轉都轉不動了。

他跟著她下床,從背後抱住她,「今天星期天,兄弟們都放假,我們也放假。」

「是嗎?」她沒回頭,擔心自己的眼楮泄漏出內心的感情。

「既然放假,就從好好的洗個澡開始吧!」他一把抱起她的嬌軀,大步走進浴室。

紀雨湘並沒有反抗,眼前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更何況她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最好還是由他來代勞吧!

在大理石浴池里,紀雨湘像個新生的嬰兒般,任詹姆士細細地為她清洗干淨,這是一次很不錯的經驗,只除了最後她又得以自己作為「代價」。

沒錯,詹姆士又要了她一次,或者該說,她又讓他要了她一次。

因為,這究竟是誰要誰,已經不是重點了。

紀雨湘被大毛巾包裹著,全身虛軟地躺在床上,眼底是一種滿足過後的慵懶和倦意。

詹姆士則打開衣櫃,他不知在何時為她買了一櫃子的衣服,只見他從其中拿出一套白色旗袍。

「那晚我見到妳時,妳就是穿著這樣的衣服。」

紀雨湘照著他的話起身穿上了,她望著鏡中的自己,試著回憶當晚的一切。

但是,她什麼都想不起來,連一點殘破的記憶都沒有。

詹姆士則換過一身白色西裝,從背後攬住她的肩膀,「那晚我走進餐廳,第一次沒有得到全部人的注意力,因為有一半的人都直盯著妳看。」

「是嗎?」她看著他倆的身影,像是天生絕配。

但那只是倒影、只是表面,他們可會有未來?有結果?或許就像舊金山海灣的薄霧,無論何時望去,總是朦朧不清的。

相對于紀雨湘的心煩意亂,詹姆士卻是興致頗高,他拉著她的小手,坐上黑色跑車,前往這也將成為「記憶」的一天。

走過雙子峰(TwinPeaks)、九曲花街(LombardStreet)、同性戀區卡斯特羅街(CastroStreet),詹姆士拿著相機不斷的為紀雨湘拍照,留下她美麗的倩影和微笑。

最後,他們從漁人碼頭搭了渡輪來到天使島(AngleIsland)。

在州立公國里,他們登上MountLivemore的山頭,遠離城市的喧囂和滾滾紅塵,以三百六十度的視野遠眺整個舊金山。

清涼的海風里,和煦的陽光中,他們就像一對處處可見的情侶,他不再是意大利區的老大,她也不再是失去記憶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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