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事好像也不能由她們替白凌出面找涂聖談,因為那感覺好像是已經將他定罪,她們是去興師問罪的一樣。真是傷腦筋!
「如果他們夫妻倆是真心相愛的話,我想應該沒問題。」湛娜開口,替白凌說出了她想說的話。
如果她和涂聖是真心相愛的話,一定沒問題。
第七章
「老婆?你怎麼還沒睡,我不是說我今天會比較晚下班,要你別等我,先去睡嗎?」
走上前給迎向自己的老婆一個親吻和擁抱,涂聖接著克制不住的將目光移向臥室的方向。「妍妍睡啦?」
「你都叫我別等你了,難道要妍妍等你呀?」白凌好笑的白他一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連續幾天沒幫她洗澡,沒哄她睡覺,她都沒有問爸爸ㄋㄟ啊?」他以一臉既失落又期待的表情問道。
「沒有。」
「啊,這個不孝女!」他大受打擊的捧心哀號。
「我開玩笑的啦。」她受不了的笑道,「她每天都在問,害我差點被煩死。」
「啊,真是個孝順的乖女兒!」他立刻改以感動的語氣贊嘆。
「沒有人用這點來評判女兒孝不孝順的啦!」她听了只覺哭笑不得。
「怎會沒有,就我呀。啊,真是個孝順的乖女兒!」他以相同的語氣又贊嘆了一次,害白凌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笨爸爸!
「肚子餓嗎?要不要我弄點宵夜給你吃?」替他將公事包拿到沙發上放好,她開口問道。
「如果這個宵夜是你的話,好。」他長手一伸,將她拉進懷中,夫妻倆一起坐在沙發上。
「你不累嗎?」
「如果是做的事,永遠不累。」他親吻著她,然後發現她的反應和往常不太一樣,似乎是有心事,于是抬起頭來關心的問︰「怎麼了?」
白凌猶豫了一會兒,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手,緩緩的說︰「我今天收到一封掛號信。」
涂聖突然渾身一僵。
白凌就坐在他大腿上,所以對他這反應感受得很明顯。
「什麼樣的掛號信?信在哪里?」他問。
雖然老公的反應讓她心生疑惑,但她還是什麼都沒問,只是起身從茶幾下的一個抽屜拿出那封掛號信交給他。
「這里。」
涂聖不發一語的將那一疊照片抽出來,然後面無表情的看了其中幾張,便將整疊照片丟到茶幾上。
白凌沉默的看著他。
「你想問什麼?」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臉上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
「不管我問什麼,你都會老實的回答我嗎?」她也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會。」他毫不猶豫的回應。
「照片是真的嗎?」
「是。」
「照片中的女人和你是什麼關系?」
「醫生和病人的關系。」
醫生會吻病人嗎?
「不會,但病人有時候會強吻醫生。」
這答復讓白凌呆愣了一下後,想笑又不敢笑出來,因為他的表情真的很嚴肅。
想不到醫生也會被性騷擾呀,她還以為只有護士會有這種困擾呢!
不過話說回來,像他這麼年輕、帥氣又是聲名遠播的明星醫生,會被女病患愛慕也不足為奇,只不過她還真看不出照片里那個白淨柔弱、楚楚可憐的女人會是這麼大膽的人就是了。
「這些照片是近期的?」她再問。
「不是。」他猶豫了一下才回答。
白凌微訝的看了他一眼,不懂這個問題怎會讓他產生猶豫,除非他說謊,或者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兒。
「如果不是近期的,那大概是多久以前的?」
這回他猶豫了更久一點。「四年。」
「什麼?」白凌感到意外,「四年?」
他點頭。
「為什麼會有人把四年前,這麼久以前的照片寄給我?他的目的是什麼?」她眉頭緊蹙,不解的問道,有種情況愈來愈詭異的感覺。
涂聖沉默不語。
「老公,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她總覺得他的神情有點奇怪,「你剛剛說她是你的病人,那她現在人呢?還住接受你的治療嗎?」她想,會不會是因為對方得不到他,才會心生怨恨的寄這些照片來搞破壞。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地搖了下頭。「她死了。」
「什麼?!」她被嚇了一跳。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是鬼魂在作祟,寄了這封信給她?
「老公。」她忍不住向他靠了靠,轉頭張望著周遭,突然覺得怕怕的。
「我以為這件事已經隨我們上次的離婚煙消雲散了,沒想到……」他伸手將她擁進懷里,低喃著說。
她懷疑的轉頭看他。「這件事和我們上次離婚有什麼關系?」他們離婚不是因為兩人在相處上出了問題嗎?
涂聖猶豫不決的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驀然輕吐了一口氣。
「這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
「怎麼又來了,一天連著兩次听見同樣的一句話。」白凌忍不住苦笑道。
「今天還有誰跟你說過這句話?」他挑了挑眉,謹慎的探問。
「湛娜。」
「她為什麼會跟你說這句話?」
「我以前好像有跟她說過當年和你離婚的經過,她一直忍著沒把這件事告訴我,直到今天才說。」話一頓,她突然想到一件事,「老公,听說我們上回離婚前,我也曾經收過這類的匿名信,這件事你知道嗎?」
他沉默了一下才回答,「知道。」
「所以這真的是針對我而來的,不單單只是個惡作劇嘍?為什麼?過去我曾經得罪過什麼人,或傷害過什麼人嗎?」她憂愁的問。
「那不是你的錯。」他迅速否認,不希望舊事重演。
「所以我真的傷害過某個人?」她大受打擊,難以置信的瞠大眼。
「我再說一次,那不是你的錯。」涂聖以前所未有的認真神情,嚴肅的向她強調。
「所以,那是誰的錯?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告訴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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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結果怎麼樣,你問了嗎?」
她好想申吟啊,她才剛送涂聖出門上班而已,正想回房間再睡個回籠覺,沒想到床都還沒睡暖,門鈴就叮咚叮咚的狂響了起來,迎進門的是一臉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的溫力雅。
才九點十分而已,力雅會不會來得太早了呀?白凌瞄了一眼客廳牆上的時鐘。努力壓抑著想哀號的沖動。
「你怎麼會來得這麼早?」
「搭我老公的便車。」溫力雅咧嘴微笑,朝她比了一個V的手勢。
白凌無言以對。
「怎麼樣,你有問嗎?」她再次問道。
「有。」
「結果怎麼樣?」
白凌將目光移到她提在手上的袋子,不答反問︰「那是早餐嗎?有我和妍妍的份嗎?」
溫力雅愣了一下,點頭,「有。」
「那就先吃完早餐再說吧,我昨晚睡眠不足,現在腦袋還有點混沌和紊亂,需要花點時間整理一下。」昨晚听完涂聖告訴她的事之後,她幾乎失眠了一整夜。
「你沒事吧?」溫力雅關心的問道,這才發現她精神有點不振,臉上還有著很明顯的黑眼圈。「你和涂聖還好嗎?」他們夫妻倆該不會真為這事吵架了吧?
「我們很好。」白凌搖頭。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氣,將早餐放到客廳的茶幾上後,轉頭問道︰「妍妍呢?」
「剛在喝牛女乃,現在應該喝完了才對。」白凌說著就走進房間,正好看見小家伙拿著喝光的女乃瓶,翻身從床鋪上坐了起來,然後以倒退的方式滑下床。
「你都不怕她跌倒嗎?」跟在她身後的溫力雅看見這一幕時,忍不住有些擔心。
「這動作她一天要做好幾回,沒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