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手的前妻 第16頁

「可是她才比床鋪高沒多少而已,看了總覺得心驚膽跳的。」

「等你做了媽媽之後,心髒就會變強的。」白凌微笑著說,然後彎身抱起將空女乃瓶拿到桌上放好,快步跑到她面前討贊美的女兒。「寶貝,你好棒。」她親吻著她,然後抱著她轉向溫力雅。「你沒叫姨?」

「姨~」柔女敕的聲音讓人听了骨頭都要酥了。

「妍妍好乖。」她傾身吻了她柔女敕的小臉一下,然後遏制不住的低聲哀號,「天啊,別說齊拓比較想要女兒了,我也想要!」

「那有什麼難的,等這胎生下來之後,再和你老公一起努力做人呀。」白凌給她一個曖昧至極的微笑。

沒想到好友會這樣說,她驀然臉紅起來。

「你在亂說什麼啦?」

「干麼害羞,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結婚了不是嗎?」白凌笑她。

「走啦,我們到客廳吃早餐。」不知道該說什麼,溫力雅只好趕緊把話題轉開。「還有,你覺得要不要把湛娜她們叫來啊?她們一定也很想知道結果。」

「好呀,把她們也叫來,省得我同一件事要說好幾次。」白凌點頭道。反正她都已經沒辦法再睡回籠睡了,而且說真的,她也想听听大伙的意見。

「好,那我來打電話。」溫力雅興匆匆的立刻點頭。

一個小時後,前妻團的成員陸續到齊,除了孕婦不能喝咖啡只能喝花果茶外,大伙人手—杯咖啡,加一盤溫力雅帶來的手工餅干。

早已吃飽喝足的妍妍,則乖巧的坐在地板上玩積木。

「照片里那個女生名叫趙心婷,二十歲那年意外發現自己得了腦癌,那是距今四年前的事……」看著姊妹們,白凌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地說出昨晚涂聖告訴她的事。

趙心婷是趙家集三千寵愛于一身的麼女,從小就因為擁有過人的音樂才華而備受多方矚目,十三歲就去奧地利維也納學音樂,十八歲就獲選進入維也納交響樂團,前途一片看好。

可是就在二十歲那年,她突然昏倒,經檢查後發現在她後腦異常的長了一顆腫瘤。

家人為她四處求醫,幾乎走遍國內外,但是由于腫瘤的位置長得太奇特也太危險了,所以沒有一間醫院或醫生敢在保證一定救得了病人的情況下,接收趙心婷這個病人。趙家不得已,只好找上唯一敢向他們開口保證,可年紀和經驗卻都少得令人擔憂的涂聖。

既然向病人家屬給過保證,涂聖當然得小心應對這個前所未有的挑戰,所有的檢查、研究他都一手包辦,親力親為,為了撫平病人的緊張情緒,對待病人更是溫柔體貼。

當時的他太專心于工作,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那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趙心婷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他這個主治大夫了。

悲劇就從這里開始。

趙心婷向他告白,他在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驚愕的拒絕了,並告訴她自己已經結婚了,然後她就在開刀的前一天晚上,從醫院頂樓一躍而下,結束了她的生命。

孰知妹妹戀情的姊姊無法原諒涂聖,認為是他們夫妻倆害死她妹妹的,所以才會不斷地寄那些照片給她,想破壞他們幸福的婚姻。

「這太離譜了!」听完白凌的說明後,習小羽難以置信的搖頭,「這到底干你什麼事呀?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所以那些照片是那個叫趙心婷的姊姊寄的?」溫力雅問。

「應該是,涂聖說除了她之外,應該沒有其他人擁有這些照片。」白凌點頭回答。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舉的寄出匿名信?」

「至少這樣做不會讓那封信成為呈堂證供。」湛娜點出對方的用意。

「不過說真的,那個女人也太詭異了吧?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她有必要這樣念念不忘的緊咬著你們不放嗎?最重要的是,她妹妹跳樓自殺到底你什麼事呀?」習小羽以憤憤不平的語氣說著,依然無法接受這麼離譜的事實。

「重點不在于關不關白凌的事,而是在于那個女人心里在想什麼?」元芷翎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為什麼這麼說?」溫力雅不解的望向她。

「你們不覺得,一般人應該會在他們離婚之後就釋懷嗎?即使不能馬上釋懷,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沉澱心情後,也不該還含有這麼深的恨意,尤其還是針對在這整個事件里最無辜的白凌。」元芷翎提出疑點,「而且說真的,她要報仇為什麼不直接找涂聖,而要找白凌呢?」

湛娜轉頭問當事人,「白凌,你有沒有問涂聖,過去你們分開這幾年來,那個女人有再找他麻煩嗎?」

她搖搖頭。「我沒問,但是涂聖事後有說,他以為這件事早該過了。」

「意思就是過去你們分開這段期間,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找過他的麻煩嘍?」

「應該是。」

「這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湛娜和元芷翎對看了一眼。

元芷翎點點頭。

「什麼答案呀?」習小羽一臉迷茫的問道,搞不懂她們在打什麼啞謎。

「你們的意思是說,那個女人其實別有居心?」溫力雅皺眉道。

「沒錯。」

「什麼居心呀?」習小羽再度出聲。

「白凌,你覺得呢?」溫力雅問道。

「我不知道。」

「喂!喂!喂!你們不要不理我啦!」習小羽受不了的抗議,為了防止大家繼續忽視她,妯甚至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動作的拚命揮手。

元芷翎率先笑了出來,然後溫力雅和白凌也跟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不用這樣,我們都有看到你啦!」湛娜笑道。

「可是你們都沒人要理我。」習小羽以一臉委屈的表情坐回座位上。

「那是因為我們都覺得這麼簡單的事,大概只有笨蛋才會想不通。」

「娜姊,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笨蛋嘍?」習小羽苦著臉說。

「放心,還听得懂這句話就表示你還有救。」湛娜拍拍她的肩膀,逗得大伙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好啦,笨蛋就笨蛋,快點告訴我,你們剛才說的別有居心是什麼意思啦!」

「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那個女人喜歡涂聖。」湛娜斬釘截鐵的判斷。

「啊?」習小羽驚愕得連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不然她怎麼會只找白凌的麻煩,而不找涂聖的麻煩?為什麼他們夫妻倆離婚後就沒事,再婚後她又冒出來?還有,要破壞人家夫妻感情的方法有很多,她會選擇這種一看就是知道是她所為的方式,難道不是想藉由這件事制造涂聖和她接觸的機會嗎?」湛娜冷靜的分析給習小羽听,也說給白凌听。

「好卑鄙!」習小羽義憤填膺的叫道,「天底下怎麼會有心機這麼重的女人呀?」

「這種女人多得是好嗎?你只是比較幸運,沒有踫到而已。」湛娜白她一眼。

「真的嗎?」她瞠大了雙眼。

「白凌,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溫力雅憂心的看著白凌。

「我也不知道。如果對方不肯罷手的話……」她皺緊眉頭,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習小羽大聲的說︰「既然知道她的目的,不要理她就好啦!」

元芷翎不認同的問︰「不理她的話,你怎麼知道她接下來會不會使出更激烈的手段?」

「那報警抓她好了。」

「用什麼理由?」

「妨礙家庭呀!」

「她又不是第三者的身扮,要怎麼告她妨礙家庭?」

習小羽被堵得啞口無一言。

「解鈐仍需系鈴人,我看你和涂聖兩個人干脆一起把她約出來,當面和她把話說清楚,看她到底想干麼好了。」湛娜提議,「不過重點是,記得要帶支錄音筆在身上,把你們的對話全部錄下來,將來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也可以有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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