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依賴你 第25頁

為什麼他說的人和她之前的情況這麼像,他指的人應該不會是她吧?是嗎?

「你……」

「我怎樣?」

「你剛剛說,帶著傷一個人跑到公園里去淋雨,你是這樣說的對不對?」她小心翼翼,抱著不敢置信的希望,顫抖的問。

「不知道,我忘了。」他冷冷的說,一副欠扁的樣子,感覺就像他們剛認識那時,冷若冰霜對人不愛理睬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樣,但是她可是最了解他的人不是嗎?

「不,你沒忘。」她目不轉楮的盯著他,肯定而激動的說︰「你剛剛的確說了『帶著傷一個人跑到公園里去淋雨』這句話對不對?我沒有听錯對不對?你所指的那個人是我對不對?」

簡聿權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故意不應聲。

「你口中那個笨女人是我對不對?」她完全不能自己的繼續問道,喜色逐漸從她目不轉楮緊盯著他的瞳眸中散發出來。

她想,這世上大概只有她被人罵笨罵愚蠢,卻高興得想哭的。

「嗚……」不是想,而是她已經哭出來了。「嗚嗚……」

見她突然就哭了起來,簡聿權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你哭什麼?」他都還沒開始開罵耶。

施子嬋用力的搖頭,卻在瞬間又哭得更大聲更傷心。

「嗚嗚……嗚嗚……」

「你到底在哭什麼?」簡聿權緊鎖眉頭有些心煩的問。他的語氣雖是不耐的,但是他的雙腳卻已忍不住的慢慢走向她。

搖著頭,施子嬋仍完全不能自己的哭著。

「嗚嗚……嗚嗚……嗚嗚……」

看她愈哭愈凶,而且還好象絲毫都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站在她面前瞪著她的簡聿權,再也忍不住的長嘆一口氣,然後坐到她身邊的位置,伸手將她擁進懷里。

「別再哭了。」他投降了可不可以?

她泣不成聲的搖頭,一邊抽噎著還一邊打著哭嗝。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丑?」他低下頭凝望著她哭得又紅又腫又濕又慘兮兮的臉,嘆息的說。

她仍然搖著頭,但這回卻將混著淚水與鼻水的臉不斷的往他懷里鑽去,有種拿他上衣當面紙的可疑成分在,只是……

唉,別說可疑了,即使她真的壞心故意的將他一件要價五千元的上衣拿來當面紙用,他也無話可說,誰叫他是如此的深愛著她呢?

「好了,別再哭了,你再這樣子哭下去,我要怎麼開口跟你求婚?」他突然說道。

施子嬋本來沒听到,但是卻在突然之間,腦袋像有條神經忽然接通了似的,讓她全身猛然一僵,倏地從他懷里抬起頭來。

他低著頭看她,藍色的眼中清楚刻著對她的深情與愛意。她怎會笨得以為除了她之外,他還會去娶別的女人?

「對不起。」她啞然的對他說,淚水仍從她眼眶中滾落下來。

「你這是在拒絕我的求婚嗎?」他挑眉問。

施子嬋一呆,雙手緊抓著他的衣服,立刻用力的搖頭,差一點沒將她的小腦袋從她可愛的脖子上給搖下來。

「不,我願意、我願意、我一-」她狠狠的吸了下鼻子,氣鼻塞阻擋了她要說的話,「願意。」

她狼狽卻又迫不急待說我願意的模樣,讓簡聿權差點沒笑出來。他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像個小孩似的。

「去洗個臉,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他用食指輕刮她臉上的淚水,似笑非笑卻又溫柔的對她說。

「什麼地方?」她吸著鼻子,忍不住好奇的問。

「你剛剛不是跟我說,金飾店要我帶未婚妻一起過去一趟嗎?」他挑著眉。

事實上去金飾店拿他所訂的金飾是順道的行程,他是想帶地去看他們未來要一起生活的地方。

向她求婚的驚喜莫名其妙的被那個金飾店的笨女人給破壞了,他可不希望連另一個驚喜禮物,也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人給破壞掉,所以為免夜長夢多,他決定今天就把事情全搞定。

看著他,施子嬋慢慢的漾出一抹好美好美的微笑,雖然她現在的臉上淚水鼻水交織著,但她美麗的模樣仍讓簡聿權忍不住心動的傾身親吻她。

「我會愛你一輩子的,嫁給我好嗎?」他抬起頭,深情的對她說。

「嗯。」她義無反顧的點頭,許下一生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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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結婚?!你和子嬋要結婚了?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怎麼可能?為什麼會這麼快?你是在眼我開玩笑的對不對,天權?」一頓,他又搖頭道︰「我不相信。」

看好友梁矢璣從驚愕、震驚、難以置信,然後轉為冷靜?試探到不信的反應態度,簡聿權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

四周沉默了一會兒,他終于慢慢的皺起眉頭。

「你這是什麼反應,你不覺得你應該先跟我說一聲恭禧,然後再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說沒問題嗎?」他是特地來找他當伴郎的,沒想到他竟給了他這些莫名其妙的反應,真是可惡!

「你真的要結婚了,不是在開玩笑?」梁矢璣再次認真的開口確認。

「對。」

「可是你們分開了四年,從你回國和她再續前緣也不過才兩三個月的事,你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決定要結婚了?你確定嗎?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確定。」

「可是這怎麼可能,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你一-」

「你再說一句『開玩笑』我就離開。」簡聿權再也受不了他發神經的反應,不爽的打斷他。

看他一眼,粱矢璣委屈的沉默了下來。

「你到底是怎麼了,我和子嬋結婚你不平什麼?難不成……」簡聿權瞬間眯起雙眼,放慢語氣道︰「你對子嬋有超乎朋友的情誼?」

「你神經呀,朋友妻不可戲這個道理我還知道好不好?」梁矢璣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好,那我和子嬋結婚,你在不平什麼?」

「我只是……只是……」

「只是怎樣?」

「只是不爽,我是不爽不是不平,這樣可以了吧?」梁矢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老大不爽的說。

「你在不爽什麼?」簡聿權莫名其妙的問。

「我在不爽你們兩人,為什麼在重逢沒多久就可以傳出要結婚這種喜訊,而我和艾媺的關系,卻始終仍是老樣子。」

「這該怪我嗎?」

「我又沒怪你,只是不爽而已。」而且還有嫉妒。

「你若想結婚的話,應該沒有人會阻攔你吧?」簡聿權瞄他一眼,若有所指的說。

「你的意思是說,不想結婚的人是我?」梁矢璣瞬間義憤填膺的叫著。

「難道會是艾媺?」

「就是她!」他憤憤的回答,然後忍不住煩躁的站起身來。

他離開座位不斷的在辦公室里走過來、走過去,然後開始向好友吐苦水。

「我實在搞不懂她到底要什麼?以前呢,只要帶她出去尋訪美食,就可以讓她高興上一個星期,但是現在不管我怎麼做,她都是一副意興闌珊、可有可無的反應。問她要什麼,她搖頭。叫她搬去跟我住,她搖頭。我說那我搬去她那里,她也搖頭。

「最最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她竟然要我發誓的答應她,不準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倆在交往的事。我真的是、真的是……」說著他再也忍不住的抬起腿來,恨恨的了沙發一腳。

「我要走了。」簡聿權看了他一眼後,忽然起身道。

梁矢璣猛地楞在原地。

「你要走了?」他簡直就不敢相信。「我說了這麼多,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意見,或者是安慰我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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