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計劃表 第13頁

「主編!」張編輯急忙出聲喝止他,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紀顥臉色遽變,倏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甩頭就走。

「紀先生!」張編輯急忙追上他,想向他道歉與解釋,無奈紀顥理都不理他,徑自快步而頭也不回的走出餐廳大門。

王主編得意的微笑著。誰叫這個紀顥摘不清楚誰才是老大,竟然敢以那種態度對待他,他難道沒听清楚他是主編嗎?主編可是比誰都有權利決定要不要用他的稿,真是搞不清楚狀況!

得意之際,一杯冷水突然從他頭上淋了下來。

「搞什麼鬼?」他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啊,抱歉,我以為我用水澆的是一只狗哩。」衛美畫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不過說真的這也不能怪我,畢竟怎麼會有人穿紅配綠的衣服出門呢?難道你沒听過紅配綠狗臭屁這句話嗎?」

說完,也不管他氣得整張臉都綠了,她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追上紀顥。

第六章

即使好奇心都快將自己給撐爆了,衛美畫隨後回到紀顥的住處時,卻沒有找他一探究竟,反而貼心的不去吵他,等他稍微冷靜一段時間後,再到樓下的小吃攤買了兩盤炒面回來,以接續兩人未吃完的午餐。

「叩叩。」放下炒面。,她去敲他工作室的門,「我進去嘍。」然後才推門而人。

房里的景象讓她有些傻眼,撲面而來的酒氣讓她瞬間皺緊了眉頭。她怎麼會沒想到他有可能會借酒澆愁呢?

她看向被她堆放在書架最上方,她一直以為只是用來裝飾的高級洋酒,再看向已經被他喝得剩下不到一杯,橫躺在書桌上的酒瓶,她忍不住嘆了口大氣。

早知道他會做出借酒澆愁這種傻事,當初她就不該把這些酒放在工作室里,而應該放在客廳里,至少放在客廳她看得見,可以在他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之前阻止他。

不過現在說這些好像都太遲了。

她嘆著氣走上前輕推著他,如果他的神智還有那麼一點清醒的話,她希望他能自己走到隔壁臥房里去睡,免得一覺醒來全身酸痛。

「紀顥、紀顥!醒一醒。」

他醉茫茫的睜眼看她。

很好,至少還有反應。「你還可以站起來走路嗎?你必須到房間去睡。」她柔聲對他說。

他仍是茫茫然的看著她,毫無反應。

真傷腦筋。「我扶你到隔壁房間睡,來。」

她伸手穿過他腋下,使勁地想將他從椅子扶起來,但是該死的,他怎麼會這麼重呀?」拜托,幫幫忙,你自己也稍微動一下好不好?」她咬牙道。

也許神突然可憐起她來了,讓他听見她說的話,因為原本一動也不動的他突然抬起手伸向她,就像想在她的攙扶F試著站起來一樣。

不對!他的手干嘛放到她腦後?

「啊!」她倏地驚叫一聲傾向前,而他驀然抬起頭來吻住她,

「唔……」她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愣住,然後開始掙扎。

可紀顥卻不理她的掙扎,按在她後腦的手愈來愈用力,也愈吻愈深,吻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失去力氣的癱軟在他身上。

他的手臂順勢將她環住,將她整個人鎖在身上。

漸漸的,單純的吻已不能讓他滿足,他的手侵入她的衣內,撫模她柔女敕的肌膚,嘴巴則離開了她的紅唇,向下直吻到衣服的襟口,接著用嘴巴粗魯的扯著她上衣的鈕扣。

「住手,紀顥,你醉了,住手︰」嘴巴終于重獲自由的衛美畫不住的叫喊,她雙手不斷地捶打著他,怎知他的反應卻像是不痛不癢般,完全不理會她。

「不要拒絕我。」他突然開口,聲音是喑啞中帶著請求。

她忽然停下掙扎,目不轉楮的看著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他沒有回答,仍然持續不停的吻著她,撫模著她。

看樣子答案已經很明白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可是他不知道,她卻清清楚楚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是她並不在意。

以他的個性,她知道事後他——定會負責的,而這不正好是一個能徹底將他佔為已有的好機會嗎?雖然有那麼一點卑鄙,但是事後如果他不想負責,她也不會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硬要他負責不可。

露水姻緣、一夜,這對現代人來說應該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沒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吧?

靶受著他的吻與熱情,衛美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後緩緩地閉上眼楮,沉淪在他制造出來的激情中。

第一次初嘗雲雨,衛美畫生澀得不知如何反應,在一陣激烈的翻雲覆雨之後,便累極的昏睡了過去,完全無法執行原先打算先行離開以避免尷尬的計劃。

可是老天似乎不想讓她太好過,因為她不僅睡著了而且是後醒來的那一個,當她醒來的時候,人已被紀顥抱到隔壁的臥房床上躺著,而他則是衣著整齊,一臉憂郁的坐在床邊,似乎正在等著她醒過來與她算賬的樣子。

她在心里嘆了一聲,然後裹著被單緩緩地坐起身來面對他。

房內一片窒人的沉靜,她在等他開口,而他卻沉默不語。

奇怪了,他不是該說一些懺悔或要負責之類的話嗎?怎麼只是以一副很憂郁的神情盯著她看,沉默不語。

「你都沒有話要說嗎?」她終于受不了的打破沉靜,開口問。

「你……要我負責嗎?」他猶豫的問,一副好像很擔心她會回答要的樣子。

好,這真是太好了,原來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就是用來形容他這種人的,明明給了她那種應該會負責的感覺,結果卻是如此怕事。

「不必。」她有些生氣的冷聲回答,然後裹著被單下床,「我的衣服呢?」

他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伸手指了指她剛剛躺臥床面的另一側。

衛美畫轉頭,果然在床上看見她的衣服。她裹著被單繞過床尾拿起衣服,然後直接走向浴室。

「美畫。」

她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他。

「我……」紀顥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酒後亂性的行為,他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女人,另外一個曾經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徹底的忘記她了,至少這幾年來他不曾再主動的想起她,結果沒想到讓旁人說了幾句,他就失控的借酒澆愁,甚至于做出侵犯美畫的渾事來。

他好後悔自己怎會喝得如此酩酊大醉,竟然連她與美畫都分不清楚,他……他真的是很該死,所以即使他想對她負責也沒有那個權利,因為他根本就配不上她!

「你想說什麼?」只見他我了半天卻始終沒有下文,她口氣不佳的問。

他該不會是想為剛才所說的渾話,向她道歉吧?如果是的話,她或許還可以考慮原諒他。

「時間不早了,你換好衣服後,我送你回家。」他看了她一眼,低下頭說。

「不必了。」她一呆,既失望又生氣,說完之後就走進浴室,「砰!」的一聲,用力將門給甩上。

換好衣服之後,她走出浴室將手上的被單放回床上,然後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徑自走出臥室,打算離開。

紀顥始終悶不吭聲的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

「你干嘛一直跟著我?」衛美畫忍不住怒氣,倏地一百八十度的轉過身面對他問。

他長得這麼「大長」,表現得卻像個小媳婦似的,委屈的跟在她身後,好像她有多麼凶悍,這實在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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