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醫妃(下) 第7頁

所以,與葉家的親事只能拖,不能退,既然最終都得與葉家成為親家,那麼助生元堂重新站起來也是對黎家有利。

他想了想,終是點頭答應了。「那好吧!反正黎馬兩家是不可能再交好了,善源堂出

風頭也不是冠醫堂樂見之事,若真能除掉善源堂,就一切依葉館主之言,黎某定會遵守諾言。」

既是得不到,不如毀了,免得被別人得到,到時候心塞。

「恕我無能為力。」劉大夫起身搖頭。「這是腸癱,經絡堵塞,食腸腐爛,已是藥石罔效,準備辦後事吧!」

劉大夫還沒走,許鳴熙便急急抓住掌櫃,急問︰「城里沒有別的大夫了嗎?就只有這幾個?」

掌櫃蹙眉。「客官,城里的大夫都輪流給您請來了,這已是最後一個了,總共來了三十六名大夫,不是只有幾個,而且每個大夫都是一樣講法,請客官您還是早早退房吧,免得連累了小店。」

許鳴熙氣急敗壞。「大膽!你這是在趕我們走嗎?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掌櫃無奈問道︰「是什麼人?」

「是——是——」許鳴熙憋著一氣。「是有錢人!」

掌櫃更無奈了。「我知道您們是有錢人,能夠包下一排廂房便看的出來,可是,這錢我不賺行吧?若是人死在這里,怕是再也沒有別的客人敢上門了。」

許鳴熙氣得直跳腳。「大膽!大膽!出言不遜!竟敢說什麼死不死的,不想要腦袋了你!」

皇上身子一向硬朗得很,哪里知道出來會生病,也沒帶著太醫,現在趕回京城最快要半個月以上,也不可行,他已經把滿月城里所有大夫都請來了,沒一個有用的,全部都是庸醫!

胡一峰面色凝重。「許管事,不如我連夜快馬趕回京里,將大夫帶來?」

許鳴熙知道胡一峰的意思是去將太醫帶來。

「這怎麼成?」許鳴熙完全不贊成。「即便是日以繼夜都不休息,來回也要十日,再者您身子勇健,可以不眠不休、披星戴月,京城里的大夫能這麼折騰嗎?怕是來了,自己先病倒了,也沒法子給主子醫治了。」

胡一峰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主子,蹙眉。「那更不可能我帶著主子連夜啟程……」

掌櫃見他們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便又道︰「我看這位大爺是撐不下去了,我把銀子退給您們,您們今晚就搬走吧!城里有幾間殮葬鋪我都挺熟的,可以幫您介紹……」

許鳴熙漲紅了臉,大吼一聲,「大膽!」

這一聲大膽像河東獅吼,嚇得掌櫃和劉大夫差點兒沒抱在一起。

叩叩兩聲,一位姑娘端著一盆水進來。「客官,您要的溫水來了。」

許鳴熙氣呼呼的擰了布巾給主子擦面,不再理會其他人。

掌櫃見狀,嘆了口氣。「客官,您這樣逃避不是辦法,還不如趁您家主子還有一口氣時商議後事。」

哪姑娘詫異道︰「怎麼?劉大夫也沒法子嗎?您是城里醫術最高明的大夫……」

昨日,這客人身子開始不適喊肚子疼,原以為是吃壞了肚子,請了一個大夫來不見效,便開始將城里的大夫一一請來,當時劉大夫去城外出診,今日才回來,她還以為劉大夫一定有法子。

劉大夫嘆道︰「孟姑娘,患者是腸癱死疾,老夫也束手無策。」

「這樣啊……」那姑娘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爹,咱們在蘇月城遇到的那個大夫不是很高明嗎?當時您給飛來的石瑰砸中胸口,都沒氣了,可那大夫還是能在頃刻間將您救回來,令女兒著實驚訝。」

許鳴熙立即丟下布巾跑到那姑娘面前,急急問道︰「什麼大夫?在什麼地方?」

那姑娘有些驚詩他的速度,一愣之後才說道︰「在隔鄰的蘇月城,醫館叫做善源堂。」

那姑娘便是孟金梅,掌櫃是孟鎮吉,便是讓紀玉琢所救的氣胸患者。

孟鎮吉也道︰「客官,從這里過去蘇月城也不遠,不用半個時辰便到了,現在出發,入夜前便能到達。」

劉大夫思索了一會兒,問道︰「兩位說的可是善源堂的紀大夫和馬大夫?」

孟金梅一笑。「不錯,便是紀大夫和馬大夫,我們在那里叨擾了幾日,他們為人極好,醫術更是高明。」

劉大夫道︰「蘇月城善源堂紀大夫、馬大夫的神醫之名,劉某耳聞已久,傳說那兩位的醫術神乎其技,叫人嘆服。」

許鳴熙听到劉大夫也認證此事,連忙催促胡一峰上路。

眼下沒有其他法子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他已做了最壞打算,若不幸主子駕崩,他就隨主子一起去!

善源堂打烊後來了個難產婦人,幸而紀玉琢和馬彩蒙已用過晚膳了,兩人把昏迷的產婦送到診間里,叫家雋在外頭等候,囑咐東盛寸步不離的守在診間外,將婦人帶進空間里開刀。

產婦的情況相當危急,是臍帶纏著嬰兒三圈,兩人緊急為產婦剖月復,順利保住了母子。

馬彩蒙將嬰兒擦拭乾淨,用大毛巾包起來,待產婦輸液穩定下來之後,這才在產婦未清醒之前出了空間。

馬彩蒙抱著新生兒,紀玉琢在她身後,兩人出了診間向焦急的家屬報喜。

「是個哥兒,母子均安。」

初為人父的少年接過孩子,滿臉喜悅,頻頻道謝。

一名婦人道︰「奇怪了,怎麼沒听見孩子啼哭?」

馬彩蒙心里一跳。孩子出生時有啼哭,只不過是在空間里,他們沒听見。

紀玉琢淡定說道︰「出生時沒有啼哭的孩子,將來會特別出息,你們不知道嗎?」

他這麼一說,家屬們頓時都笑得闔不攏嘴。「承紀大夫的金口,這孩子能讓兩位神醫大夫接生,是他的福氣。」

東盛這時過來說道︰「姑娘,紀公子,適才又來了個急診病人,依我看好像是腸癱,患者疼得不行,我本來打算先請師父出來看看,誰知師父兩刻鐘前出門會友了,只得先給患者服了止痛藥。」

東盛往長椅上一指。「喏,就是他們。」

那候診長椅上,紀玉仁瞪大了眼楮,這時震驚的他已渾然忘了自身病痛。「許鳴熙,我適才看見了什麼?他……他在給人接生?」

許鳴熙早就驚呆了,他呆若木雞,吶吶的說道︰「不會的,肯定是咱們誤會了,肯定不是這樣……」

這時,旁邊一名五大三粗的婦人撞了撞許鳴熙的手肘,擠眉弄眼的說道︰「什麼不是這樣?你們外地來的吧?別看紀大夫那斯文樣和馬大夫是個姑娘家,他們兩位的醫術可高明了,我佷媳婦兒孩子生不下來,本來活不了,他們給接生了,母子均安哪!」

紀玉仁無法相信,只差沒揉眼楮。「我一定在作夢……」

胡一峰也如在夢中的點了點頭。「不錯,咱們一定在作夢,二爺不可能在這里給人接生……」

他們萬萬沒想到,滿月客棧那三人口中的紀大夫會是他們苦尋不著的人——尊親王紀玉琢。

紀玉琢順著東盛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時間也無法淡定了,他快步走過去,壓低了聲音,「皇兄怎麼在這里?」

听到他的問話,紀玉仁如夢初醒,他氣得不輕。「你才是怎麼在這里?你給人接生,這又是怎麼回事?」

馬彩蒙走了過來,一臉狐疑。「東盛不是說腸癱嗎?怎麼還杵著,不快讓患者進診間?」

紀玉琢看著震驚三人組,面色一整說道︰「腸癱會危及性命,哪位是病人,請隨我來。

三人心里有數,敢情他這是暫時不打算與他們相認是吧?

不過看看周圍這些人,暫時相認也是對的,讓這些人知道聖駕在此還得了,怕是知府都要跑來大張旗鼓的迎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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