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醫妃(下) 第19頁

他一口氣抖了出來,太後緊張得面色發白,眾人要阻止也來不及了,何況他們也很明白,縱然紀天容沒搶先一步說出來,紀玉琢自己也說會。

邵覺敏幾不可見地蹙了蹙眉。「王爺,殿下所言是否屬實?」

她雖然不是非紀玉琢不可,可在她的字典里,只有她不要人,沒有人不要她的,第一次退親時也是她先提起,而這回原本她也打算先提出退親,可是現在,若紀天容的話屬實,她不樂意了,即便她心里喜歡的人是對她百依百順的洛子千,她也不願把紀玉琢讓給別人,若讓紀玉琢先退了她的親,別人會怎麼看她?肯定會將她說得很難听!

紀玉琢點了點頭。「一字不假。」

「王爺!」邵覺敏眉頭一皺正要發作,太後卻忽然往後倒去,頓時一片混亂。

「太醫!快去叫太醫!」

所有人都圍了上去,紀玉琢火速奔到太後身邊,他扶起太後檢查了一下,心里有數後,將太後交給貼身宮女扶著。

紀玉仁見他忽然大步離開,還拉著馬彩蒙,很是驚訝,不由得氣急敗壞大喝道︰「你去哪里?你不是醫術很高明嗎?給朕回來!」

然而,紀玉琢卻充耳不聞,照樣拉著馬彩蒙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時,紀天容忽然鄙夷道︰「想不到皇叔是這種人,皇祖母情況危急,皇叔卻閃身走人,實在叫人失望。」

第十七章  進宮請安救太後(2)

另一頭,紀玉琢拉著馬彩蒙到外面花園的假山後,沉聲道︰「快進空間,母後視神經受損,要取堡具!」

馬彩蒙連忙動念,兩人進了空間,取了必要工具,回到慈寧宮時,太後已躺在寢宮里,有多名太醫趕到了,為首的是太醫院的院使薛見風。

皇上心急如焚。「薛院使,太後究竟如何?是何病癥?為何會喊眼楮看不見?」

薛見風躬身,欲言又止的說道︰「回皇上,太後乃是眼疾,微臣能以針灸減輕不適,但是……但是不能重見光明……」

紀玉仁大驚失色。「你的意思是,太後會失明?」

薛見風腰身彎得更低了。「微臣只能盡力而為。」

紀玉仁大怒。「盡力而為?難道你一個太醫院的院使能做的就只有盡力而為?那麼朕要太醫院做什麼?要你這個院使做什麼?」

皇後勸道︰「皇上不要太激動了,不如先讓薛院使試試……」

「不必了!」紀玉仁憤慨地道︰「去把尊親王找來!快把尊親王給朕找來!」

眾人都明白此時此刻他找紀玉琢做什麼,只有許鳴熙清楚皇上的想法,連忙答道︰「是!奴才這就派人去找!」

「不必找了,我來了。」紀玉琢大步而入,手上一個諾大的提袋,造型奇特,前所未見,還推著一台古怪的東西。

「眾人退後十步,任何人不許靠近一步。」紀玉琢沉聲下令後便快步走到床邊,低聲安慰道︰「母後莫怕,只是小問題,兒子會將母後治好。」

太後確實很怕,但他這麼篤定,心也莫名的安了下來。

「都听到尊親王的話了?」紀玉仁利眼一掃四周。「不許靠近,不許發出半點聲響,否則朕會給予最嚴厲的處置。」

一時間,眾人噤若寒蟬,殿中落針可聞。

紀玉琢將顯微鏡推到床頭前,消毒雙手,鋪上無菌布,跟著給太後打了麻醉,他沒看當助手的馬彩蒙一眼,只是伸出手,馬彩蒙便把手術刀遞到了他手中。

紀玉琢一刀劃開眉下的皮膚,涌出了大量的血,這時大月復便便的二皇子妃忍不住低呼了聲,意識到自己發出了聲響,連忙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

紀玉琢恍若未聞,他接過馬彩蒙遞上的敷料擦血,用止血鉗慢慢分離皮下的組織,找到破裂的血管與斷損的神經。

幾分鐘之後,紀玉琢找到斷掉的小動脈血管,用止血鉗夾死,縫合後開始找斷掉的神經線,神經比血管還要細微,他還是迅速找到了,做了吻合縫合,讓神經回到原本的位置,最後將手術切口縫合,貼上傷口敷料,取下無菌布。

「手術結束。」他與馬彩蒙配得天衣無縫,兩人相視,眼中均是松了口氣。

雖然隔著十步之遙,可薛見風看得一清二楚,心中大為震撼。

那眼疾,居然可以如此救?

他想到了前陣子接到黎月寬的來信,信中提到他同門師弟馬南風的善源堂有人刀切脖頸,還縫傷口;黎月寬十分詳細的描述了過程,為何這麼巧?黎月寬踫到了施展縫合術之人,而失蹤了一陣子的尊親王竟然也會縫合術?

他心中驚疑不定,直到眾人都退出太後寢宮,紀玉琢最後一個走出來之後,他連忙上前請教。

「下官不才,敢問王爺師承何人?開眼縫合術是向何人所習?」

不只薛見風,同來的太醫也有同樣疑問,他們都驚嘆于紀玉琢神乎其技、前所未見的醫術。

紀玉琢淡淡地道︰「本王的醫術乃是向馨州蘇月城善源堂馬館主所習,本王尊馬館主為師。」

他們老早跟馬南風說好了,若外界對他與馬彩蒙的醫術有疑問,一律推到他身上。

薛見風訝異得說不出話來,馬南風在這三十多年間竟有如此大的長進?太令他震驚了。

當年,他那人稱醫怪的師父要選一個最出色的弟子隨他入京醫治重病的先帝,他知道師父屬意的人是馬南風,他便使了些手段,知道馬南風心儀沐風師妹,他下毒讓沐風師妹身子不適,馬南風果然主動退出,留下來照顧沐風師妹,而隨師父進京的他受到當時太醫院院使的賞識,將他留在太醫院,他因此得到進太醫院的機會,逐步爬升,到了今日的院使地位,從那時起便沒再回過雁山。

但是,也因為他醉心追逐名利地位,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他知道戀慕他的沐風師妹後來嫁給了馬南風,也知道師妹已過世了,他告訴自己,他不悔,他擁有名利地位,人生在世,有什麼比名利地位更加重要的?

「這位馬彩蒙姑娘是馬館主之女,同樣自馬館主處習得了一手好醫術。」紀玉琢說道。

薛見風出神的看著馬彩蒙。

這就是沐風的女兒嗎?眉目間確有五分相似……若他當年做了不同選擇,這就是他的女兒了,對吧?

邵覺敏這一生從未受到如此巨大的污辱,紀玉琢當眾說要退親,她還未來得及興師問罪,眾人的注意力就轉移到太後的手術上頭,馬彩蒙大出風頭,叫她忍無可忍!

于是,從宮里離開之後,她直接來了威北將軍府,她要見馬彩蒙,于總管以為郡主與自家姑娘有交情,自是不敢怠慢,連忙領路。

馬彩蒙才剛回府,聚精會神的做了太後的手術之後很是疲憊,才想要去沐浴洗漱,好好睡一覺,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你這個狐媚子!」邵覺敏一揚皮鞭,頓時打碎了名貴花瓶。「誰讓你勾引尊親王的?竟敢搶本郡主的男人?」

馬彩蒙看著她,驚訝她這種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失控舉動,她好言道︰「郡主,有話好說,請勿動粗。」

于總管這才知道來者不善,偏偏將軍、夫人和老爺一起出府去看鋪子了,覺敏郡主可是出了名的潑辣不好惹,這該如何是好?

「說什麼?」邵覺敏又一皮鞭落下,打在馬彩S身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什麼好說的!」

馬彩蒙是來自文明世界的文明人,高知識分子,沒想過邵覺敏會一上來就出手打人,頓時又痛又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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