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醫妃(下) 第20頁

好!論理,是她當了第三者,對方發怒也是情有可原,她就忍了。

不過她忍,一旁的譚杏兒卻忍不了,她驚跳了起來,腰一插,往前罵道︰「你這瘋女人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打人?知不知道我們是誰?我們是威北大將軍的家眷!」

「本郡主管你是什麼人,見一個打一個!」她一揚鞭,打中了譚杏兒的背。

「不許打我姑姑小姨!」馬琉璃進來,正好看見這一幕,連忙奔到馬彩蒙、譚杏兒身前護著她們。

邵覺敏殺紅了眼,喝道︰「給我滾開!不然本郡主連你一起打!」

馬琉璃張開雙臂喊道︰「我不讓開!有種你打好了!」

「好!本郡主就成全你!」邵覺敏又是一鞭,下手毫不留情。

馬彩蒙沒想到她連孩子都打,頓時又驚又怒。

這時,听聞動靜的東盛沖了出來。「住手!」他擋在三人前面。

「你又是什麼東西?」邵覺敏嫌惡的蹙眉。「本郡主要打的人是馬彩蒙!都給本郡主讓開,不然本郡主打死你!」

「不讓!死也不讓!」東盛咬牙死守。

邵覺敏怒火中燒,打了一鞭又一鞭,下手毫不手軟,東盛被打得遍體鱗傷。

邵覺敏行凶後揚長而去,卻撞到進門的紀玉琢,他在宮里等太後麻醉退了,又交代了貼身宮女術後的注意事項,這才來找馬彩蒙。

見到他出現在這里,邵覺敏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氣沖沖的說道︰「王爺來得正好,我打了那該死的賤蹄子,還有她家里那些不知死活、趕著上來討打的人,我一定要嫁給你,退親不是你說了算,我死都不會退!」

紀玉琢听到她打了馬彩蒙,丟下她便大步流星的往廳里走,邵覺敏氣不過跟上去。

「怎麼?我打她你心疼了?那我應該把她打死才對!」

紀玉琢終于停下回頭了,眼神凌厲,陰沉得可怕。「閉嘴,不然本王殺了你!」

他疾步進了廳,看到馬彩蒙在為馬琉璃檢查傷勢,譚杏兒則抱著東盛哭得梨花帶雨。

「你怎麼那麼傻?誰讓你擋在我們前面了,若是你死了怎麼辦?我要成寡婦了……」

東盛苦中作樂,笑著問道︰「你這是……這是要嫁給我做媳婦兒嗎?」

譚杏兒又是一陣大哭。「我不嫁你嫁誰啊,你這傻二愣子,我怎麼會喜歡你啊!」

紀玉琢大步走到馬彩蒙身邊。「傷到哪里了?讓我看看!」

馬彩蒙心疼的看著馬琉璃。「不要緊,只是皮肉傷,倒是琉璃,都出血了。」

她把馬琉璃交給紀玉琢,他抱著馬琉璃回她的院子,自己則回房進空間取了傷藥,出了空間後便去幫馬琉璃擦藥包紮。

她把一部分藥交給紀玉琢。「東盛傷的重,你幫他包紮,讓杏兒過來,我幫她包紮。」

紀玉琢很是堅持的說道︰「我先幫你包紮了再過去,擔誤不了太久。」

馬彩蒙知道若不給他看到傷口,他是不會走的,只好點頭。

紀玉琢幫馬彩蒙包紮好之後,躺在床上的馬琉璃虛弱的開口道︰「紀叔叔,幫我把這個交給皇上大叔。」她從床里夾層取出了一枚玉扳指,那是皇上給她的許願扳指。「幫我跟皇上大叔說,我的要求是請皇上大叔賜婚,讓姑姑做你的王妃,一定要做王妃,才不會叫人欺負,還有……君無戲言,請皇上大叔一定要遵守諾言。」

馬彩蒙眼眶一熱,哽咽道︰「琉璃……」

她竟把這麼珍貴的許願機會用在她身上,讓她又感動又不舍,這小小的身軀還為了保護自己受了傷,讓她心里好生難受,實在過意不去……

紀玉琢接過那枚扳指,他深吸了一口氣。「好!紀叔叔一定如實轉達給皇上!」

第十八章  善源堂京城開業(1)

雲南王邵震山怒發沖冠的進了宮,怒不可遏的要見皇上與太後。

「尊親王到我雲南王府直言要退親,微臣請皇上和太後娘娘主持公道。」

皇上與太後面面相覷,他們都不知有這回事,但隱隱約約又覺得以紀玉琢分毫不讓的堅持態度,這麼做也在意料之內。

紀玉仁咳了一聲,避重就輕的說道;「邵卿稍安勿躁,此事可以慢慢商議。」

可惡的小子,明知雲南王的怒火會燒到他們身上,擅自去找雲南王退親的事也不先知會他們一聲,讓他們毫無心理準備,也沒想好個說法。

「還要商議什麼?」邵震山鏗鏘有力的說道︰「婚姻大事是兒戲嗎?怎麼可以說退親就退親?」

「王爺這麼說就有失公允了。」太後蹙著眉開口。「覺敏先前與黎國恭王世子訂親,只因世子與表妹上街采買王妃的生辰禮物,招致她的誤會,她便憤而退親,傷了大錦和黎國的和氣,覺敏但憑一時沖動都能不管不顧的說退親就退親,那我琢兒又為何不能退親?」

紀玉仁訝異的看著太後,太後這是打算護短到底了是吧?

也是,太後眼疾動刀清醒之後,貼身宮女便將琢兒和馬彩蒙如何費神為她醫治眼疾之事鉅細靡遺、加油添醋的形容給太後听,還盛贊兩人默契十足,一個眼神便能傳達彼此的意思,從那時開始,太後一顆心全偏向馬彩蒙那里去了,還一直感嘆的說道,地位財富什麼的都不要緊,有個自個兒喜歡的、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才重要。

「太後這是何意?為何在此時舊事重提?」邵震山面色一寒。「這樁婚事明為臣有戰功,皇上為嘉勉臣而賜婚,實為在皇家圍獵時,覺敏為救受老虎圍困的尊親王而險些毀容,難道太後這是想不認帳嗎?」

這下,換紀玉仁不高興了。「邵卿,這事朕原來是不想說的,事後朕的暗衛到了那些老虎根本是雲南王府養的家虎,不然獵場里哪來那麼多老虎足以困住武功高強的尊親王?為何將老虎放進獵場之中,目的不就是想讓尊親王成為你雲南王府的乘龍快婿嗎?再說了,覺敏的臉傷在太醫悉心照料下已經恢復原來容貌,又有何好拿出來說嘴?」

這廂換太後嚇了一跳,她以為自己已經夠不留情面了,想不到皇上青出于藍更勝于藍,把陳年舊事都抖出來了。

「皇上和太後這是要一鼻孔出氣,力挺尊親王就是?」邵震山惱羞成怒了,拂袖說道︰「好!退親便退親,日後皇上可不要後悔!微臣告退!」

邵震山滿面怒容的施禮後,一臉鐵青的離去了。

太後擔心了。「皇上,雲南王那是在威脅咱們是吧?他不會真做出什麼亂臣賊子之事來吧?他手上的兵權……」

雲南王敢這麼囂張,除了他性格所致,便是因為他手掌極大兵權。

紀玉仁倒是淡定。「母後放心,兒子也不是吃素的,若雲南王真要叛亂,兒子也不會坐以待斃。」

太後嘆了一口氣,不一會兒又埋怨起紀玉琢來。

「死小子,闖了這麼大的禍讓咱們收拾,也不來負荊請罪,當真是膽子肥了。」

紀玉仁露出了些許笑容。「兒子倒是高興琢兒得了個知心人,以前琢兒太過冷漠,還以為他沒有七情六慾,想不到他也會動情,這是好事,馬姑娘是個懂事的姑娘,母後不必太過擔憂。」

太後點了點頭,感慨道︰「那倒也是,這也是哀家之所以明知道是咱們理虧,于情于理都站不住腳,卻還是硬著頭皮偏袒琢兒的原因,那小子也不知是否了解咱們的苦心。」

紀玉仁寬慰道︰「他會明白的。」

紀玉琢退親之事,就此底定,雲南王不甘示弱,先對外放話是雲南王府要退親,是他們瞧不上尊親王,要為覺敏郡主另尋良配,引起外界一片譁然,此事鬧得滿城風雨,各種耳語傳得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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