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我的錯,你憑什麼認為我要因為那件事而鎮日提心吊膽,擔心會被你炒魷魚!」她忿忿不平的叫道。對于被他看穿而讓自己處于弱勢感到非常的不爽,尤其本來錯的人就不是她,而她卻又不能自己的對那件事耿耿于懷。
「如果我發誓除非你自己不想做,否則沒人動得了你現在的職位,你對我的敵意會不會因此而稍微減少些?」
連潔己懷疑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嘲弄的開口道︰「很抱歉,就算你的生肖屬狼,我也不同雞。」哼,天知道他堂堂一個副總干麼要屈就她這個小秘書?這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嘛!
片桐雅之微微皺了下眉頭。「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
「那你敢發誓你沒其他目的?」
「我——我不否認……」
「你看吧,馬上露出馬腳!」她打斷他,斜視的睨看了他一眼。
片桐雅之氣死了,為什麼她總是這麼輕易的挑動他深藏的情感呢?瞪著她,他霍然站起身,高挑的身形即使隔了張辦公桌,依然嚇得她急忙倒退了一步,面露驚慌之色的緊盯著他。
「你想干什麼?」她在他繞過辦公桌朝她前進時,忍不住驚恐的問。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公司的每面牆壁都有良好的隔音設備,尤其是愈高階級的辦公室?」他凝視著她,慢慢地朝她走近道。
連潔己瞪著他,不願相信他話中所要傳達的意思與自己所想的會一樣,但是面對愈來愈接近自己,甚至于幾乎就要撞到她卻依然沒有打算要停下來的他,她根本沒有時間再遲疑,目標大門,轉身拔腿就跑。然而下一秒鐘,她整個人已落入他懷中。
「你想干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她身體一僵,立刻掙扎的大叫道。
片桐雅之一手穩固的環在她腰上將她拉靠在自己身上,另一手則毫不費力的將她的兩只手束縛在她腰月復間。「省點力氣,我不是說過辦公室的隔音設備很好嗎?」他在她耳邊低語道,然後突然用鼻子輕輕的磨蹭她的太陽穴,再游移到她耳背。
連潔己頓時全身僵硬無法呼吸。老天,他到底在干什麼?
「住手,你這個……」她未完的話被他整個兒封在他口中。老天,他竟然在吻她!
她從來沒有接吻的經驗,就算在喪失記憶前曾經有過,那麼她也記不得了,所以這個吻幾可說是她的初吻,然而它卻是被強奪去的,雖然它來得快也去得快。
「混蛋!你竟敢強吻我!」她用力的掙扎,吼道。
「剛剛那只是輕觸,稱不上是個吻,如果要說吻的話……」
「你敢再吻我!」眼見他再次傾近的臉孔,她立刻尖叫,語氣中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也不過。
近在咫尺的他的臉忽然停住,感覺就像是被她的威脅駭住一樣,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幾可讓人氣得想吐血!「好吧,」他說,「反正青澀的你吻起來也沒半點意思。」
連潔己一瞬間瞠大雙眼,怒不可遏的吼道︰「你說什麼?!」他竟然說她的吻沒意思,那是她的初吻耶!他強吻她之後竟然還把它批評得一文不值,他該死!
「實話。」
「實話、實話?實話?!」她的聲音隨著音量高亢了起來,她尖叫道︰「你強吻我竟還批評我的吻,你這個大混蛋、大,該死的王八蛋,我一定把你的惡行公諸于世,你這個……這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混蛋,放開我!」
「沒有人會相信你的。」片桐雅之雙手堅定的抓著她,慢條斯理的在她耳邊陳述這個事實。「如果你對別人說我強吻你,是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的話,你招來的不會是盟友而是敵人,因為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你所說的話,相反的,他們會認為你是想誘惑我,因失敗而心生怨恨的在毀謗我。」
「你這個自大狂,不要臉的混蛋,放開我!」她知道他說的話是實話,沒有人會相信早已是眾矢之的的她所說的話,即使是實話也一樣,可惡!
「不要,你雖然看起來瘦瘦小小的,但是抱起來卻軟軟的很舒服。」為了證實自己所說的話,片桐雅之瞬間將她摟得更近,現在的他們只有一句話可形容,那就是前胸貼後背,而且還是緊緊的。
一陣火熱突然沖上連潔已的臉,她覺得自己幾乎緊張得就要停止呼吸了,可是她為什麼要緊張?她應該是要憤怒的才對呀!然而他的胸膛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寬闊,靠在他身上的感覺是那麼的好,如果可以一輩子靠著他多好。
連潔己突然被這個想法嚇到,她該死的到底在想什麼!他可是強吻她,又將她的初吻說得一文不值,而且還害得她成為全公司同性的眾矢之的。對這樣一個混蛋、表里不一的大,她怎麼可以有那種幻想?可惡!連潔己,你醒醒呀!
「混蛋,放開我,我要辭職!」她生氣的吼道。
「辭職?那你下個月的房租費怎麼辦?難道你真要听從你父母的話回鄉下相親,在那里終老一生?」
渾身一僵,連潔己霍然轉頭瞪他,難以置信的指控道︰「你調查我!」
「當然。」片桐雅之面不改色的答道,「你可是我的機要秘書,如果不查清你的底細,我又怎能放心讓你做這個工作呢?我得防防商業間諜呀。」
「你這個混蛋,你少強詞奪理了,我看起來像間諜嗎?」她才不相信有人會為個小秘書大費周章,更況且如果他怕間諜,當初秘書人選就該找他信得過的人來當,干麼還要征員?
他朝她眨眼道︰「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你混蛋!」
「如果不是為了這件事,那你倒說說看,我為什麼要調查你的事?」他忽然將聲音壓成性感的低語,在她耳邊輕問。
連潔己的心髒差點跳出胸膛,她討厭這種感覺。
「誰知道你發什麼神經,有什麼古怪的嗜好,我只知道有很多變態都有這種想窺探別人隱私的沖動。」她咬牙道。
「你的想法真令人不敢領教。」他嘆氣的說,「為什麼你就不會想想,也許我是因為對你一見鐘情,所以忍不住想知道你更多的事情才去調查你呢?」
「別把我當白痴,我可不是你愚蠢親衛隊里的成員之一。」她哼聲嘲弄道。雖然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但是她就不相信在他眾多的親衛隊中沒有一個比她長得漂亮,比她有才能的女人在。他會喜歡她?哼,等太陽打西邊出來吧!
「也許我該以行動來證明……」
他仿佛要吻她似的俯身,連潔己警覺的喘了一口氣轉頭,讓他的吻落在她頭發上。
他嘆息的皺眉,「你這樣子要我怎麼說服你呢?」
「要說服我之前請你先拿出你的禮貌,放——開——我。」
「除非你答應我在我放開你之後你不會拔腿就跑。」
連潔己氣死了,他以為他是什麼?竟然跟她談條件,不要拔腿就跑是不是?很好,事實上在他放開她之後,她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也不是想拔腿就跑。
「好,我答應你。」
「一言為定。」他放開她。
一感覺到束縛在她腰間與雙手上的壓力消失,連潔己想也不想便倏然轉身,以凝聚了連她自己都嚇到的力量迅速的揮掌向他。
他像擒拿高手制伏歹徒般輕而易舉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小心你的目標,」他嘲她咧嘴一笑,「你可能會傷到人。」
「混蛋,我就是想打你!」連潔己怒不可遏的吼道,該死的他竟敢嘲笑她。「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