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之前吃了些東西,所以不餓,跟你煮的菜沒有關系。」高木轍受不了的打斷她道,感覺自己若再繼續面對賢妻良母的她一定會發瘋,遂未多加思考他突然沖口道︰「我公司里還有些事需要處理,所以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待會兒我出去後你把門鎖緊,不必等我知道嗎?」
決定不再勉強自己面對她,他要到他的公寓去等她,等另外一個他喜歡的她,而他相信以她的聰明才智,她要不了多少時間定會知道到那里去找他。
「你……你要出去,今晚不回來了?」高木瞳一瞬間瞠大雙眼,懷疑自己听到了什麼。
「嗯。」他看她一眼後應聲點頭,隨即上樓換上衣服,在她瞠目結舌的表情下,不回的走出大門。
車聲由前門呼嘯而過,高木瞳瞠圓雙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出去,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樣走了,公司里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如果是真的,他就不會大老遠的回家吃那兩口飯了,拿這種謊言想騙她,他也未免太瞧不起她,把她當成呆子了吧?
「高木轍,你可惡!有種就不要給我回來!」她氣不過的朝他消失的方向怒吼。
不行,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因為如果他今晚不回家睡覺的話,那麼他肯定會到那間簡陋的藏嬌金屋去,當然,那個前題是他只有那一間金屋而已。不管怎麼樣,現在絕對不是她生氣的時候,她必須快些趕回那間金屋才行,喔,她真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為呀!
以她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回到那間簡陋的金屋,高木瞳面對坐在窗台上,明顯正在等她的高木轍,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的說不出話來,他真的在這里!
听到開門的聲音,坐在窗台上端著酒杯輕啜的高木轍回頭看她。
「呃,我……我出去逛逛。」她眼神飄忽不定的為自己之前的行蹤解釋道,隨即問道︰「你怎麼來了?不用回家陪老婆嗎?我記得你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過來。」高木轍沒有回答她,卻輕聲的朝她叫道。
斑木瞳直覺的听命行事,卻在跨前一步時驀然止步不前,她差點忘了現在的她是早苗悠子,不需再扮演賢妻良母的高木瞳,她為什麼還要對他唯唯諾諾,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呢?
「今天壓馬路壓得好累,我想去洗澡。」她昂然的望著他,擺明挑釁的對他說。
斑木轍挑眉看了她一眼,然後忽地躍下窗台走向她,「也好,洗澡的確是消除疲憊的好方法,我們一起洗吧。」
「你一向都這麼下流嗎?」高木瞳一愣,生氣的瞪著他,把老婆一個人丟在家里跑來這里陪情婦洗澡,真可惡!
「洗澡叫下流?這話我倒是第一次听說。」高木轍挑眉,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高木轍,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種人。」她義憤填膺的瞪著他。
「我們是Sex情人的關系不是嗎,況且我們根本就不算認識,你當然不知道我是哪種人。」他理所當然的笑了笑,「還是你曾經研究過我,或者我曾經有什麼舉動讓你誤會了我的為人?可是我記得我們倆也不過昨天才第一次見面,而且多半時間都在床上,不是嗎?」
「表里不一。」恨恨的瞪著他半晌,高木瞳憤聲哼道。
「什麼意思?」
「人面獸心。」她毫不考慮的口不擇言。
斑木轍微微一愣,接著便難以自制的咧嘴笑道︰「人面獸心,你是指我嗎?這倒鮮了,第一次有人用這四字的成語來形容我。」
「你有必要這麼高興嗎?」高木瞳氣呼呼的瞪著他的笑臉咬牙道,哪有人被人指著鼻子罵人面獸心時,還能像他一樣露出一臉像是中了什麼大獎似的表情?他真的有問題。
斑木轍的雙唇合不攏,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的貝戈戈,被人大小聲罵了之後還能笑得這麼樂,這實在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但是他就是不能自主,而且看她愈火自己就愈樂。
「可惡!你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我們洗澡吧。」他沒有回答她,卻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身,以尚未褪去笑意的嗓音道。
「誰要跟你一起洗!」高木瞳推開他叫道。
「你這是在害羞嗎?我以為以我們的關系,你應該沒有什麼好再避俗的,畢竟你身上沒有一處是我沒撫模、踫觸、親吻……」他曖昧的說。
「住口、住口!你……你……不準你說!」高木瞳滿臉通紅,羞得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該死的他,怎麼可以這麼口無遮攔,那種事……那種事他怎麼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就說出口?太下流了。
「我以為做你這一行的,對性一向百無禁忌,倘若沒有的話,那至少在嘴巴上牙尖嘴利的功夫也會不落人後,沒想到你竟然這麼生女敕,甚至還會臉紅,真是令人意外呀!」看著她充血漲紅的臉頰,高木轍揶揄的輕笑出聲。
瞪著他,高木瞳有股沖動想賞他一拳,卻因記起他身上結實如鐵的六塊肌而作罷,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和憤怒的情緒,「沒辦法,踫到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我即使再百無禁忌、牙尖嘴利,也不得不甘拜下風,這實在不能怪我。」她皮笑肉不笑的對他微笑,冷嘲熱諷的道。
「原來是我太優秀了,不小心搶了你的風采,真是抱歉呀!不過你放心,今晚我會收斂些讓你有機會表現的。」高木轍毫不以為意,甚至還揚起一臉興味的表情挑高了眉頭,曖昧的朝她戲謔道。
「我要去洗澡了。」好不容易壓下的怒氣又差點決堤,高木瞳狠狠的瞪他一眼,決定不再理他,隨即越過他朝浴室方向走去,怎知他的反應卻是肩一聳的跟在她後頭走。
「你跟著我干麼?」她不得不停下來問。
「不是要去洗澡嗎?」他挑眉說。
「你……好,既然你想先洗就讓你先洗。」高木瞳走回客廳沙發上坐下說。
「我比較喜歡洗鴛鴦浴。」他靠在牆壁上盯著她輕道。
「鴛鴦浴是嗎?那還不簡單。」橫眉豎眼的瞪了他半晌,高木瞳突然朝他咧嘴一笑,然後找來一張白級和一枝簽字筆,在紙上寫了「鴛鴦浴」三個大字之後,毫不猶豫的走向浴室將紙張貼在浴白邊上。
「鴛鴦浴,還請你慢用。」她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雙眼筆直的盯著隨後跟來正皺眉抿嘴看著她的高木轍,隨即從他身旁錯身而過,打算退出浴室,誰知才和他錯身,整個人已被他拉撞在他胸前。
「啊!你干什麼?」他突來的舉動嚇得她驚叫出聲。
「鴛鴦浴就是要讓鴛鴦洗的,你丟我一個人洗就不對了。」他低頭看她,溫暖的氣息有意無意的一陣陣輕拂在她臉上。
「放開我!」他熟悉的氣息讓高木瞳一陣哆嗦,她掙扎的叫道。
「不。」說完,下一刻他雙唇已印上她的,舌頭毫不浪費時間的溜進她口中。
「唔……」高木瞳根本沒料到他會這麼積極,才一失神自己便已完全失守。
寧靜的四周,除了他們倆衣著偶爾磨擦的聲音之外,她只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唇舌與緊貼在她胸前結實堅硬的身體。他的懷抱比毒品還要容易讓人上癮,這是她在與他同床共枕之後最深切的體認,所以即使現在想戒也為時晚矣。
接受著他的熱吻,她發出愉悅的申吟聲,原本放在他雙臂上推拒的雙手,不自覺的開始爬向他背頸處,助他一臂之力的將自己推向他懷中,恨不能與他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