苞他猜測的一樣,她品味不俗,必定出身世家。
至于她究竟來自哪里,他很遵守兩人之間的游戲規則,沒有破壞這份默契去追問。
「你在干什麼?」
金曜喜揚揚眉毛,希奇的看著他打開瓦斯爐,在平底鍋里丟下一塊女乃油之後,從冰桶里取出一塊牛排來煎。
聶少獅微微一笑,松開拿鍋柄的那只手,瀟灑地對她送了記飛吻。「很明顯不是嗎?我心甘情願的在為我鐘愛的女人做午餐。」
就算她心里再怎麼為了他陪別人不陪她而不舒坦,此刻氣也全消了。
就見他手腳利落的在沸騰的湯鍋里丟下數種海鮮和佐料,同時間,牛排也煎好了。
他們在棕櫚樹下共進簡單的午餐,雖然只有兩道菜--海鮮湯和煎牛排,但她卻吃得津津有味。
一直以來,替她跑腿買早、午、晚餐的異性很多,但沒有一個曾親手做菜給她吃,他是第一個,而且是在這麼浪漫的海灘邊,她真的覺得很感動。
「好吃嗎?」聶少獅逗著她問。
她點點頭,假裝很專心的在切牛排,不想心里的感動被他給發現。
她接近他是有目的,彼此不要留下愛過的痕跡是最好的,她以為一切會在她的掌控之內,偏偏她遇上了一個如此有吸引力的浪漫男子,她的心動搖了。
「那麼,還生氣嗎?」他繼續問。
金曜喜搖了搖頭,內心還在自己理不清的思緒里打轉出不來。
頭才一搖完,她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他已經吻住了她。
她心蕩神馳的任他綿綿密密的吻著,手里的刀叉靜止了,海浪聲好像也靜止了,只有彼此的心跳聲在對方心里回蕩。
她愛這個男人,她真的愛上這個男人了……
第二章
快樂的日子飛逝如電,不知不覺,兩人已經在馬爾地夫共度了一個月的快樂時光。
她知道沁要的目的大概已經達成了,他們天天都有親密行為,有時候甚至兩次、三次,端看他瘋起來的玩勁。
當然,有時候她也會刻意穿著性感勾引他,尤其在她確定是自己的危險受孕期那幾天,為了達成目的,她更是卯起來勾引他。
她百分之百肯定,如果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她的女性構造沒有問題,她一定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所以,她該走了嗎?
可是內心深處,卻還對他綣綣著一股柔情。
她沒有問過他對兩人關系的看法,因為她並不需要他的承諾,所以縱使他的甜言蜜語里沒有包含要對她負起責任之語,她也沒有追問過。相反的,她還極為害怕他會說出要對她負責任的話。
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他,她輕撫自己平坦的小骯。
如果他知道她只是為了得到他的精子才接近他,他一定不會原諒她,也一定不會原諒她只要孩子不要爸爸這種荒謬的行為。
荒謬嗎?
她知道自己確實很荒謬,但這是她打從十五歲起就決定要做的事,她周圍的資源都支持她這麼做,她也從來未曾遲疑過。
只是遇到了他,她的全盤計劃彷佛在瞬間被打亂了,她無法瀟灑的說走就走,專心去孕育屬于她一個人的孩子,她怕走了之後,後悔的會是她,因為她一定會想他!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懊惱自己的眼光為何如此高明,會挑中如此特別的他,如果他不是這麼特別,她也不會深陷其中而無法自拔……
「我的女王是怎麼了?」
听到他的聲音,她局促回身,目光落在他帥氣的臉龐上。他坐在床緣,正不疾不徐的朝她勾勒著晨起的慵懶微笑。
他一起床就看到她獨自佇立在敞開的露台外出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她在嘆息。
總不能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心里在想些什麼吧!他必須認真的、嚴肅的、好好的關心她一下。
他下了床,走出露台,從身後圈住她僅著薄紗睡衣的身子。
「這幾天妳好像都心不在焉,可以告訴我是為了什麼嗎?」
原來他察覺到了,她的心泛起了一陣暖意,情不自禁的反身抱住他,將身子緊緊的依偎著他。
他知道此刻無聲勝有聲,于是他也緊緊回摟著她,感受兩人之間的親密和她對他不可言喻的依戀。
他知道對于女人而言,沒有比愛人的承諾更踏實的東西了。
他也明白經過這個月的同居生活,他們恐怕已經有了愛的結晶。
她從來就不要求他做避孕措施,而他也沒看她吃過任何藥丸,她這大膽的行徑看在他眼里,不是不動容的。
她把她的第一次給了他,現在又可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他再怎麼玩世不恭,也知道她是他唯一該珍惜的女人。
「告訴我,你有女朋友或者老婆嗎?」
她終于忍不住想知道一些關于他的事情,就算別後,他們就會變成這個地球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笑了,俊挺的下巴輕蹭著她的發頂。
他就知道女人畢竟是女人,但他喜歡她這麼問,這表示她對他的在乎。
「我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她將來會變成我老婆。」他戲謔的說。
她的心在瞬間從天堂掉到了地獄,柔情也從她眼底隱沒了。
原來她母親說的都是真的,男人都是始亂終棄的混球,沒有一個值得相信!
她俏臉陰沉,馬上冷淡的推開他,心里對自己的火氣在同時間一個個的冒出來。
原來她對他的留戀都是多余、都是自作多情,他老早就有要好的女朋友了,而她金曜喜,只是他在假期里玩樂的對象罷了!
真是該死!她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她不該生氣的,根本就不該生氣,反正她親近他是有目的的,就算他身邊的位置早已有人了,她也並沒有損失!因為她還是她,還是那個只要孩子不要男人的金曜喜!
想到這里,她緊咬著嘴唇,迅捷地往房里走。
她用最快的速度拿出行李箱,火大的打開衣櫥,將屬于她的衣服往行李箱里胡亂塞。
她這就回韓國去,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現在走正好,她可以不再因為要離開他而心痛。
「妳在干什麼?」
聶少獅好氣又好笑的追上她,拉住她在亂塞衣服的手,心里愉快的感覺卻在加重加深。
她的表現讓他更加明白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他了,她吃醋的模樣真的很可愛,現在他只想將她抱上床,好好的與她溫存一番,用他的愛讓她在他身下融化。
「放手!」她冷冷的甩掉他的手,但心里那股又氣悶又心痛的感覺卻揮之不去,她吸了吸鼻子,感到胸口發酸。
老天!為什麼會這樣?
她竟然難過到想哭?就因為他說他有論及婚嫁的女朋友?
枉費她從小就知道,她不能愛上男人,而她還是該死的愛上他了。
「行李可以等一下再收,先听我說好嗎?」他又笑著拉住她,這次成功的沒被她甩開。
「還要說什麼?」她用冷漠的眼神看著他,武裝自己內心波濤洶涌的情緒。「既然你已經有論及婚嫁的女朋友了,我們還是早點各走各的路,這個假期也夠長了,我該回家了。」
「妳不想知道我的女朋友是誰嗎?」他挑挑眉,不經意地輕撫著她的手,口吻十分愉快。
「不想!」她冷傲的回答。
就算他的女朋友是妮可基嫚或麗芙泰勒都不關她的事,她真恨自己這麼容易就掉進情網里,現在變成一個自作多情的笑話。
「可是我想告訴妳。」在她滿含怨懟的眼神中,聶少獅拉著不情不願的她進懷。「那個人妳也認識,而且很熟悉。」
她的心一跳,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