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金曜喜輕聲催促他,空著的另一只手,在催促聲中,不著痕跡的握住了他的手。
不算矮的她,輕輕踮起腳尖,那待宰的可愛表情實在叫人心動。
他先吻了吻她的長睫,又吻了吻她挺立的俏鼻,最後他單手將她一雙粉拳扣于她身後,一手則扳住她下巴,舌尖極具侵略性的竄進了她芳唇之中,不斷不斷的勾纏吸吮她的唇舌,幾乎讓她招架不住。
他吻得並不溫柔,反而比剛剛在海灘上那個吻還粗暴許多,但她沉醉其中,還很享受他的霸道,兩顆心毫無保留的互相撞擊。
他又吻了她良久之後才放開,他的眼楮與她一樣晶亮,氣息與她一樣灼熱,而生理反應……他相信她與他一樣,都有想再更進一步的感覺和沖動!
「看來妳挺喜歡發威的獅子。」
他的大拇指緩慢的拂著她豐潤的下唇,這算是一種明顯的挑情。
但他知道,就算是兩人都想要,那也是晚上的事。
于是他松開了她的手,讓和沖動先減緩些,他還想看她在風帆上的英姿。雖然他已經可以預知結果,那只是讓他對她的欣賞再添加幾分罷了,完全無法消除他馬上就想擁有她的。
他相信出現了一個她,他這個假期會過得很精采,他相當期待……
「這里的銀河帶真是明亮啊!」
金曜喜喃喃地贊嘆著燦爛的夜空。
滿天的星光閃爍,還有美麗的銀河帶,好像千百顆鑽石在空中飛舞,她相信自己將永生難忘這個夜晚。
苞獅子在沙灘上瘋狂玩了一天之後,他們已經形影不離了。
晚上他只起了個頭問她的意願,她就毫不考慮直接收拾度假村里的行李搬到他的私人別墅。
他是個很懂享受的男人,雅致的別墅前就是沙灘,環繞著四周的是數不清的椰子樹。
此時此刻,他們就躺在椰子樹下的沙灘上看星星。
涼風習習,除了風吹椰樹的搖動,耳邊還可听到陣陣海浪規律的拍打聲。
別致的是,這里的椰子樹相當嬌小又稀疏,所以即使是躺在樹下,天空也是一望無際,一抬頭就可以看到滿天繁星。
「看到獵戶星座了嗎?」
聶少獅握住了她的手,貼在她耳畔間,而她也順勢將頭倚在他厚實的肩膀上,享受被他寵愛的滋味。
他很意外,先人為主的觀念讓他認定了作風大膽的她,必定跟他一樣,是個閱人無數的情場斑手,加上她絕艷的外在條件,讓他很難不做此聯想。
可是剛剛在房里,她的第一次深深撼動了他。
原來他也有可笑的處女情結,他還以為向來有色有膽的他沒有。
但是他相信過了今晚之後,他再也不會取笑有處女情結的男人了,因為他已經可以了解那種感受。
當一個女孩是經由他變成女人時,他心中滿漲著的憐愛感覺是無法形容的,他甚至有了想珍視她一輩子的念頭。
「我看到大熊星座了!」
眼前的星空像張清清楚楚的星座圖,如此貼近,與他並躺在幾乎伸手就可觸及的星群下,感覺異常浪漫,好像有種今生相屬的感覺。
「如果看到流星,別忘了許願。」他輕輕攬緊了下她的香肩,還情不自禁的湊過去吻了吻她的額心。
不知道如果真看到流星劃過,她會許什麼願?
她會不會冒出跟他一樣的念頭,想永遠跟對方在一起?
「我會許個願望,希望眼前出現滿漢全席。」金曜喜開玩笑地說。
「看來女王妳餓了。」他勾勒出一抹微笑,輕輕攬住她的頭,又吻了吻她的發才率先起身,把嬌慵的她拉起來。「走吧,我們進去吃東西。」
她撒嬌般的貼近他溫熱的身體,整個人賴在他身上。「沒想到這麼累人。」
在床上的他,完全是頭猛獅。
他精力無窮、變化多端,而她完全是個新手,只能一路被他引導著往極樂的殿堂而去。
可是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他是個高手,當他一發現她的生女敕後,他立刻就變得溫柔,不斷的顧及她的感受,直到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開始忘情的攻掠之後,她才覺得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現在,她已經完完全全屬于他。
她還以為隨隨便便和一個陌生男子發生親密關系,完事之後她會很空虛,但現在她完全沒有那種空虛的感覺,反而感到安心又踏實。
為什麼會這樣呢?
難道她已經愛上他了嗎?
「謝謝女王陛下的恭維,小生自當『泉涌』以報。」聶少獅直直的抱起了她,讓她腳尖離地,曖昧的在她貝耳旁說著黃色雙關語。
她听懂了,笑著摟緊了他的頸子,同時像只無尾熊般跳到他身上,緊緊夾住他的腰身,讓他在她櫻唇四周烙下綿綿細吻,兩人邊吻邊走回屋里……
金曜喜躺在棕櫚樹下的吊床上,雖然手里捧著一本時裝雜志,但眼眸始終跟著海面上的聶少獅移動。
因為腿長吧,比例又完美,所以他不管穿什麼,即使只是穿條海灘褲,看起來都矯健又有男人味。
她喜歡欣賞他瘦削得宜的身材,每當他一微笑,臉龐就會勾勒出立體線條,她敢說他是整個海灘最迷人的男人,狂放不羈之中有獨特的個人魅力,而這個男人現在是屬于她的。
他正在教幾個學生模樣的日本人玩風帆,他們對他的技巧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幸好他們都是男生,否則她才不允許他去。
金曜喜,妳會不會太迷他了?
她經常問自己這個問題。
每天從一起床開始,她的眼光就離不開他,覺得他抽煙的姿勢帥,煎牛排時的姿勢也帥,將她制伏在床上時的他,當然更有股魔力。
她真的沒救了,但願假期結束,得到她想要的結果之後,她可以清醒過來,重新明白一條真理--男人不是永恆可以相信的動物。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慵懶的在吊床里睡著了,但只是淺眠,睡得並不熟,有人在輕撥她的睫毛,她被騷擾的睜開了眼楮。
野獅蹲在她的身側,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乍醒的臉龐。
「你不陪他們玩了?」金曜喜哼了哼,眼楮刻意不看他。
她是有一點不舒服,因為他寧可花半天時間陪那些毛頭小子,把她一個人丟著,難道她比不上那些小伙子嗎?
「陪他們玩有什麼意思?陪妳玩才有意思。」聶少獅吻了吻她微翹的甜唇,拉起她的手揉撫。
「你明明把我丟在這里大半天了。」她抽回手,還閉上了眼楮。
一開始她以為他只是跟他們玩玩而已,沒想到他卻越玩越起勁,好像完全忘了她的存在,她才會在吊床里無聊到睡著。
就算他要跟他們玩,也可以找她一起啊,她又不是玩不起,為什麼要把她丟下,她越想越不是滋味。
「所以現在我來補償妳了啊。」
無視她賭氣的不悅,他抱起了她,大步移動。
她終于睜開了眼。「你要抱我去哪里?」
其實他才移了幾步,她看到棕櫚樹下的長木桌上,不知道何時多了戶外瓦斯爐和鍋具、餐具,一旁還有個小冰桶。
「請坐,女王。」
聶少獅把她放進舒適的休閑椅里,為她送上一杯紅葡萄酒。
金曜喜不置可否的啜了口粉紅色澤的紅葡萄酒,一股香氣和甜味順著喉嚨滑下。「這是加拿大歐克那根酒鄉的紅葡萄冰酒。」
他證賞的看了她一眼。「女王,妳果然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