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噓完了嗎?吹完了就該進去了。」奕北完全知道奕南腦中那天花亂墜、盡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想法。
奕南微哂道︰「對!就是要這樣,人家的壽宴嘛,遲到了不好意思,老四,你真貼心。」
壽宴會場極盡華麗之能事,賓客上百,毫無間暇的侍應服務生穿流不息,自助酒會隨興,食物精致考究,衣著入時上流社會俊男美女交織成一幅權貴至上的圖騰。
「我們先過去跟金總裁打個招呼。」奕東不愧為屠氏領導人,這種無聊的禮數他很重視。
奕南瀟瀟灑灑的一笑道︰「這種紅塵俗事你們去就行了,我餓了,找東西吃去。」
「你這小子……」奕東不滿了。
奕南趁著大哥來不及阻止前溜走,穿過眾多賓客,遠離奕東的視線範圍。
他是要追金海恬沒錯,不過拜見未來岳父大人是以後的事,當務之急,還是先泡到新娘子再說,否則談什麼都沒用。
奕南用他帥氣銳利的雙眼巡視會場一周之後,一點都不難找到金海恬,她父親的壽宴,她是半個主人家,簡直亮眼得叫人無法忽視。
他重咳一聲算是整理儀容,雙眸綻放尋獵光芒,摩拳擦掌地往金佳人所在方向走去。
太美了!
靠近才愈發感覺金海恬健美明亮得不可方物,她胸是胸、腰是腰,前凸後翹,身材均勻有致……
炳,不能怪他,舉凡男人看女人,一定先從性別明顯的特征部位看起,尤其這麼誘人的嗆美女,是男人都會下月復緊繃。
他看得夠清楚了,金海恬跟他的初戀情人杜卿卿除了一張面孔相似外,身材是截然不同,杜卿卿將自己的完美初次獻給他時,平板的身材像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女孩,而金海恬是不同的,十九歲的她,簡直像三十歲女人成熟的胴體那般嫵媚動人。
奕南勾勒出一抹自認為港、台、日、美任何大帥哥無法比擬的性感笑容,朝他的目標走近。
金海恬正在應酬一名相貌平凡的年輕男人,他認出那名男子是某企業的第二代小開,那種平凡角色跟他屠三少比起來,簡直不是對手。
「金小姐。」奕南帥款款地靠近金海恬,性感笑容再扯開幾分,英俊健碩,叫人不注意也難。
「你是……」轉頭,金海恬不由分說先報以一記迷人笑靨,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停駐在奕南身上,平凡小開黯然地走開了。
這笑容太美了,奕南暗暗喝采一聲,健美女配健美男,他們是天生一對!
他傾身向前,緩緩伸出手。「屠氏集團——屠奕南。」
這七字恍似雷霆萬鈞地從他口中道出,氣勢迫人,往往可以攻得對手俯首稱臣。
金海恬笑得更動人了,她櫻唇輕吐道︰「原來是屠副總。」
她雖在伸展台上發光發亮,但對商界也不是一無所知,屠氏名聲遠播,她慕名已久。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獲得金小姐你的青睞?」奕南笑得曖昧。
「令尊的壽宴結束後,到PUB喝一杯如何?」
他泡美眉的原則是不超過二十四小時一定弄上手。如果弄不上手就放棄,省得浪費他落拓男的青春。
金海括嫣然一笑。「抱歉,壽宴結束,我要和家父一道回家,恐怕要掃屠副總你的興了。」
奕南的自信瞬間化為傻眼,她雖拒絕得很婉轉,不過還是拒絕。
金海恬一攏短發,嫵媚笑道︰「對了,忘了告訴屠副總,我一向不喜歡頹廢的男人,如果令弟有時間,我倒是很樂意跟他喝一杯,我還有家父的客人要招待,夫陪了。」
一個漂亮的轉身弧度,她優美的端著香檳離開,從容的走姿就像她在伸展台上一樣叫人目不轉楮。
奕南沒趣的模模鼻子,哈,沒想到他才出擊就踫了一鼻子灰,看來她挺有個性。
原來金海恬不止擁有美麗和身材,也有智慧。
這美麗的尤物,如果她以為這樣他就會打退堂鼓那就錯了,相反的,他對她的好感又提升了幾分,他就是自虐、自甘作踐怎樣咧?男人就是要臉皮厚嘛,臉皮不厚就枉為男人啦。
她不喜歡頹廢的男人是吧,好,他就振作起來泡她!
***
當奕南一大早精神奕奕的出現在屠氏大樓,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屠家的浪蕩終于倦鳥知返了!
「是你嗎?副總裁?」常欣欣一臉「蔚為奇觀」。
「別這樣嘛,欣欣,我也只不過幾個月沒來我的辦公室而已。」奕南示意她將咖啡擱在桌上。
唉,幾月不見,人事已非,他的秘書又不干了,現在空缺中,只好勞頓欣欣替他沖咖啡。
欣欣微微一笑,自若地道︰「沒錯,才十一個月又十五天而已,確實不是太久。」
奕南對她帥氣的一笑,咬文嚼字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我洗心革面,你每天都會看到我。」
欣欣微笑調侃道︰「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副總裁言之有理。」
奕南啜了口咖啡,坐擁副總裁氣派的辦公室,他很滿意。「那麼,幫我通知老大我來了,看看有什麼會議要參加的,我今天統統要參加。」
「遵旨。」欣欣的聲音還是充滿了調侃。
于是一整個上午,奕南都勤奮得像頭牛,他這個也問、那個也問,把公司所有干部弄得人仰馬翻。
到了中午,他總算神采飛揚的離開了,徒留數十名累癱在桌上,已經無力再說些什麼了的高級主管。
離開屠氏,奕南安步當車走到公司附近的百貨公司,他約了盧詠歌趁午休時間踫面,應該快來了吧,他頻頻看表,下午他還要開會,振作!為了金海恬,從今以後他都要振作……
一抹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奕南的視線之內,她又遲到了,記者總是如此,無法與人準時見面,這點他了,自從詠歌進了報社之後,他就老是在等她。
「剛從新聞現場跋過來呀?」他閑閑的問。
他眼前的詠歌還是帥氣極了,皮衣搭配牛仔褲,相機背在胸前,還掛著記者證,一身的專業干練……不過,就是少了點女人味。
她也不是全然沒有女人味的不是嗎?他看過她穿泳裝,也是「該有的都有」,可是她就是從來不稍作誘人一點的裝扮,老愛把自己弄得很便捷、很中性、很適合跑新聞。
他真為她的未來感到憂心,哪個男人會喜歡如此硬梆梆的女人嘛。
「今天約我什麼事?」她問得直接。
好奇怪,他對她一直是被動的,如果她沒有主動找他,他根本就會在他的頹廢生活里遺忘了她這個人,若她沒三不五時就找名目叫他出來。他們的「友誼」不會進展到今天這麼熟捻的程度,所以奕南會主動約她,這簡直是奇跡。
「陪我買個禮物。」奕南拖著她就往百貨公司里走,笑得神秘兮兮又滿足兮兮。
唉,這個浪蕩慣了的男人,才振作一個早上就以為金海恬是他的了,果然是作夢比較快。
「買什麼禮物?」盧詠歌感到莫明其妙。
才幾天不見,怎麼她感覺到奕南不一樣了?
首先,他的穿著跟過去不一樣,以前他很少穿西裝,都是一件牛仔褲或是一條皮褲打發,今天卻西裝筆挺,發型也大不相同,居然把他劉海飄散的浪子頭全部往後梳,梳成了前額光禿禿的油頭。
他是哪根筋不對?
「送給金海恬的見面禮。」奕南神清氣爽地瀏覽金飾專櫃,一邊對她道︰「我跟她昨天見過面了,不過她拒絕我的約會,真是有個性!我準備晚上再約她,送個小禮博取佳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