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淺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難道詹姆士就不能為一名他極端心儀的龐德女郎停駐他風流的腳步嗎?
他能理解女人有時候會有股無可救藥從一而終的想法嗎?這想法很八股,也很不灑月兌,更加不配當個前衛的現代女性,但她現在真的有。
她只想屬於睡在她身畔的這名男子,只想被他的雙手給,只想被他的熱情給佔有,只想被他的嘴唇給封緘……
「為什麼嘆氣?」崔騰棋睜開眼,暖唇落在她漂亮的額心上,給她一個溫存的起床吻。
「我……餓。」沒預期他會睜眼,她連忙隨口胡一個理由。
總不能告訴他,她正在嚴肅的考慮他們的未來吧?他可能會嚇得眺起來,然後把她趕出去,連夜退房閃人,從此無影無蹤。
他挑起眉。「餓得嘆氣?」好個牽強的理由。
她輕咳了兩聲。「嗯……我不太能忍餓。」
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大相信她掰的理由。
沒關系,反正連她自己也不信。
他的嘴角乍現一抹邪惡的笑意。「我也是,不太能忍餓。」
他翻身壓上了她嬌柔的胴體。
他喜歡看她癱軟無力的嬌弱模樣,淺細的吟哦嬌喘讓他很有滿足感,他一點都不想讓她離開他身邊,但他必須用一點時間處理他與小蝶目前還存在的婚約關系,這樣對這兩個女人才公平。
當然,這樣勢必對小蝶的名譽有所影響,但幸而從頭到尾他們兩人都很清楚,彼此除了兄妹之情外,沒有半點引發男女之愛的熱情。
如果能和平分手,對他們兩人都是件好事,只是氣惱的恐怕會是周圍那些急欲想看他們結婚的人吧。
畢竟崔家與童家都對他們這對外貌與家世都極為登對的金童玉女寄子厚望,一但他們解除婚約了,肯定大家都會很扼腕。
「喂……」一根小小女敕白的縴指伸過來,輕輕戳了戳他的臂膀。
他看著激情過後的她,滿臉的羞軟酡紅。「怎麼了?小東西。」
她皺緊了眉頭。「我這次是真的餓了。」
她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他大笑幾聲,撥了客房服務。
她身上有股好聞的女性馨香,純淨自然,令他忍不住在服務生還沒來敲門之前不安份地吻著她,直到房里的電話殺風景的響起。
崔騰棋接起電話,頭顱還在溫柔鄉里倘佯。
「總裁,我已經在樓下等您了。」馬洛斯的聲音傳來,帶著慣有的少年老成和嚴謹,以及……微微久候不至的忍耐。
「我知道。」他擱下話筒,知道自己非起來不可了。
他今天有個非常重要的會議要開,如果他不出現,每個人都會抓狂,但首先抓狂的會是樓下那位馬先生。
她揚起眉梢。「你有事?」
隱約听到,他像是跟人有約。
他點點頭,撐起雙肘看著她,寵愛地說︰「待會服務生會送餐點過來,你把東西吃完,然後好好睡一覺,等我回來,我們需要談一談。」
「既然你有事,那我也要走了。」她直覺反應的起身。
一夜未歸,她等著回去被她大哥剝皮,大嫂是昨晚最後一個與她通電話的人,搞不好會因此而遭池魚之殃。
但他卻迅速將她壓回床上,力道溫柔但確定。「你不能走,至少在我回來之前不行。」
「為什麼?」她揚起長睫,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寫著不解。
「我不希望再次失去你的蹤影。」他深深的看著她,坦白自己的心意。
他的黑瞳又開始令她心律不整了,她垂下眼瞼,心口暖洋洋的。「不會有那樣的事,因為……我也想再見到你。」
原來她不是一相情願,他對她也有相同的感覺。
他們對彼此的吸引力是相對等的吧?否則她也不會在與他重逢的那一剎那,那麼自然的投入他懷中,而他也把她接個滿懷。
「我不想冒險。」他伸手徐徐撫著她耳後的細發,黑眸專注於她清麗的臉蛋上,他可以失去任何一筆生意,但不能再次失去她的蹤影。
她揚起眼直視他的眼眸,彼此的眸光在空中糾纏,她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乎她,真的希望她留下。
「答應我,你會在這里休息,然後等我回來。」他再度尋求她的保證。
「別把氣氛搞得那麼痴情,這樣我會感動哦!」她圈住了他的頸項,淘氣的對他眨眨眼。「你快去吧,我答應等你回來。」
反正早回去也是一刀、晚回去也是一刀,不差這幾個小時。
他因她的承諾而露出笑容,然後起身,在她面前換上筆挺的西裝。
她幾乎看傻了眼,他著裝的姿態是那麼自然,彷佛他們已經相識了許久,像一對同居中的愛侶。
「我要走了,記得等我。」她的承諾使他神清氣爽,迫不及待想早點開完會回來見她。
「等等!」她跳下床,用白色被單包裹住自己,送他到房門口,踮著腳,給他一個吻。
「你這樣子讓我又不想走了。」他抱著她擁吻,長指在她踝露的香肩上游移,低首深深吸吮她的唇辦。
「別鬧了,先生。」她笑著掙月兌他的懷抱,把他推向門外,對他拋出飛吻。「快去快回吧,我在這里等你。」
「好吧,這次我真的要走了。」他溫存的吻了她的額際,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到依依難舍的情懷。
她慵懶的嬌笑。「好。」
然後,用她自己沒有察覺的迷戀視線目送他離開房間。
在他走後,房間顯得冷清而空虛。
叩門聲傳來,她穿上浴袍,翩然跑去開門。
期待已久的客房服務終於來了,這麼氣派的套房,想必餐點一定不差,她可以大飽口福了。
等吃完東西,再打個電話給大嫂,然後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或許醒來就可以見到他了……
「謝謝——」雀躍的聲音在看見門口的女子之後戛然停止。
「你是誰?」女子冰冷的美眸簡直沒有一絲溫度。
她揚了揚眉梢。「那你又是誰?」說話這麼沒有禮貌。
崔賽茵攬起了眉心,原本以為兄長還沒出門打算來下最後通牒,沒想到卻讓她遇見入侵者,冷然又睥睨地掃視面前的俏麗女郎。〔這里是崔騰棋先生的房間,我在問你話,請你馬上回答我,否則我就要請飯店警衛來處理你了。」
「慢著。」看她好像是認真的,宗飛靜連忙喊住凶婆娘。「我是詹姆士‧崔的朋友,是他請我來這里的,你不必請警衛來處理我。」
她不是怕這個美麗的凶女人,而是擔心上了警察局,萬一驚動到宗大總裁她就完了。
「什麼樣的朋友?」崔賽茵捺著性于問。
宗飛靜戲譫地往自己的浴袍一看,漾出一個很甜美的笑容。「小姐,你看不出來嗎?」
既然這麼沒有禮貌,那就氣死她好了。
丙然,她看見女子的臉色陰晴不定,像是在壓抑極度不悅的情緒。
「我不管你是在哪里認識他的,崔先生是崔皇集團的總裁,你配不上他,也沒有資格留在這里,請你馬上離開。」崔賽茵冷冷的下逐客令。
對於驅趕想入主崔家的野女人,她自有一套冷酷的作法。
想氣死別人的小女人終於笑不出來了,笑容從她俏麗的臉龐消失。「你說他是——崔皇集團的總裁?」
崔賽茵輕掃怔仲的發問者一眼。「別想攀龍附鳳,崔先生已經有未婚妻了,他跟你只是玩玩而已,聰明的話就趕快走。」
「未婚妻……」她的心被刺了一下,好痛。
好老套的劇情哦,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發展,跟她心目中的羅曼史實在相差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