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間房間豪華寬敞又舒適,所以就想霸佔是不是?!
哼!門都沒有,他雖然貴為駱家的賓客,也不能隨意佔據她的房間,她絕對不會讓出這間房間給他的。
惱火地抬起玉腿,用力地踹倒了那只礙路的皮箱。
她走進換衣間。月兌掉一身衣服,果著姣美雪白的身子走進浴室。
潔淨的浴室里,黑色的大理石把整個浴室襯托得很有個性,這是一間很豪華、很舒適的私人空間。在這十幾坪的空間里,還分隔出一間淋浴間。
洗臉台是乳白色澤,平台寬敞得足以放置許多的盥洗用品。這兒原本只有她的水杯和牙刷的,現在卻多出一套深藍色的盟洗用具和刮胡刀,還有一瓶大藍色的男性古龍水。
這男人還真以為這間臥房是他的?!竟然在沒有知會地這個主人—聲的情況下,就把整套盥洗用品都擺進了浴室內。
哼!有夠礙眼的!寧筱築光火地揚起手臂,用力一揮,將這些盥洗用品全掃進垃圾筒里。
呼了一口氣.她覺得這樣好多了。哼著愉悅的音調,她雪白的長腿跨進淋浴間,轉身扭開水龍頭,她站在蓮蓬頭下,讓溫熱的水淋濕她汗膩的身體。
好舒服哦!玩了一整天後,洗一個熱水澡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在熱水的沖擊下,她彎身拿來一瓶洗發精,倒了少許在手上,然後沾上了發頂,幾秒地抓揉之後,她那頭蓬松的細卷長發全部溶在泡沫中。
有緣、沒緣,大家來作伙,燒酒喝一杯——呵干啦!呵干啦!
有緣、沒緣,大家來作伙,燒酒喝一杯——呵干啦!呵干啦!
舒服地洗著熱水澡,浸在舒暢的熱霧之中,寧筱築邊哼著歌,用她那不標準的腔調哼唱著台語歌,這是她最近學會的,那輕松的曲調很吸引她。
***終于把巡回表演的行程搞定了,駱禹丞透過越洋電話和遠在美國西雅圖的經紀人通完電話之後,他疲憊地揉揉寬額兩邊的太陽穴。
從早上進門就忙到現在,連時差都還沒調整過來,這讓他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況不太好。
撥了一下額前的劉海,用力地揉了揉額際,他閉上了雙眼,腦海里回想著小時候在這村子里成長生活的點點滴滴。
離開台灣、離開這個純樸的村子已經有十三年了。
在他的記憶中,這間大宅是他唯一的印象,至于其他的景物都已有非常大的改變了。
舉起手,看看手腕上那只豪邁粗獷的白金鑽表,夜已深,近十二點了。
原本還打算練練琴的,但宅子里的房間並沒有特殊的隔音設備,在這深更半夜拉提琴,恐怕會吵到那些佣人們。
今晚就休息吧!坐了將近二十個鐘頭的飛機,又談了一整天的公事,他已經很累了。
從皮椅起身,他取下掛在挺直鼻梁上的金邊圓形眼鏡,揉了揉雙眼,然後又把眼鏡戴上。他修長的腿跨出書桌的範圍踱到書房門口,關掉燈光關上門,轉過回廊,步向回廊盡頭的主臥室。
這間房間是大宅里最寬敞的房間,在他十七歲以前,都住在這間房間里。今天再回來,他原以為會看到一間雜草叢生、布滿灰塵的古老房子。沒料到,爺爺已經全部重新翻修裝潢過了,連大宅里外都費心地整理過。
看來爺爺早就知道他會回國來發展,回到這個清幽的山上來住,所以他早就把這棟古老的宅子翻修成豪華舒適的兩層樓別墅,在翻修的同時,也預留了練琴室的獨立空間。
走到房間門口,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想抽根煙,于是他的腳跟一旋,又步回書房的書桌前,拿起鐵灰色的煙盒,取出一根煙點燃。
十年來,他已習慣了有香煙相伴,香煙能讓他的身心放松,能排除他的疲憊和壓力。
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細長的煙夾在修長的兩指中間,他—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手瀟灑的拿著煙,邁外沉穩的步伐,又踱回走廊盡頭的房間。
打開房門,他皺了皺眉,看見原本立著的皮箱歪斜地倒在地上,顯然有人進來過。
彎身拾起了皮箱,他單手拉掉領口的藍色斜紋領帶,拉起皮箱,他熱悉地走往換衣間,但是在經過換衣間時,他卻听見浴室里傳來唱歌的歌聲。
浴室門是緊閉著的,但那清脆走調的嗓音,卻清晰地透過門板,傳到他的耳里。
誰?駱禹丞丟下皮箱,走到浴室門口,沒有任何一絲的猶豫和考慮,他用力地推開浴室的門,視線落在淋浴間里蒙上一層薄薄霧氣的毛玻璃上——黑幽深邃的眼透過霧蒙蒙的玻璃,映在眼里的是一頭濕透的細卷發絲,那迷人的發絲掩住了女孩雪白的背,落在腰際,卻遮不住俏挺渾圓的,在渾圓的下,是一雙細長而勻稱的玉腿。
有著一頭卷發的女孩又出現了,她正佔用著他的浴室。這女孩打哪兒進來的,從窗戶飛進來的嗎?
駱禹丞向來冷淡的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笑痕此刻,他想起早上見面的那一幕,也再次憶起十三年前和那個天使相遇的清明時節。
那天之後,他在音樂老師的安排下離開了台灣,遠渡重洋到維也納的知名音樂學院進修。在這十三年中,他的生活、他的心湖里總被這位有著細卷長發、外國血統、臉蛋絕麗、皮膚雪白透紅的女孩佔據著。
她的身影總有意無意地攪亂他平靜無波的心湖,引起情緒上的驚濤駭浪。
習慣性地撥了一下額前密長的劉海,他倚在浴室的門框上,兩條長腿帥氣地交疊著,他抽著煙,深幽的目光—瞬也不瞬地落在淋浴間里,他耐心地等候著這位霸佔他淋浴間的漂亮女孩出浴。
幾分鐘後,水聲停止了,那走調的歌聲也停止了。
寧筱築取來一條浴巾裹住濕漉漉的姣美身子,拉開淋浴間的玻璃門,走了出來「啊——」出于本能的自我防衛,寧筱築尖叫一聲,然後又迅速地躲回淋浴間,她重重地拉上玻璃門。
「你、你、你……」
這男人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他是誰?
「請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駱禹丞愉悅地說,他那渾厚好听的嗓音充斥整個浴間,在空氣中回蕩著。
「你是誰?怎麼這麼沒禮貌,竟貿然闖入我房間來,還鬼鬼祟祟的。」寧筱築防備地躲在玻璃後面,只探出頭來。
這陌生男人有著美妙磁性的嗓音,思緒在這一刻有些紊亂,過去的某個部分似乎被挑起。寧筱築微微皺眉,為什麼這嗓音好熟悉,她好像在哪兒听過?
「你又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竟然說他鬼鬼祟祟?他都沒說她呢!他可是光明正大地站在這里。
駱禹丞略揚起性感的唇角,吸了一口煙,輕輕地甩了一下頭,額前濃密的劉海在瞬間飛揚起來,爾後又服貼地覆住了寬額。
他的眸子定在她那張美麗的容顏上,腦海里那個六歲純真小女孩和眼前這個漂亮美少女的影像重疊。
他可以確定,十三年前那個清明節和他在湖邊相遇的那個女孩就是她,她就是今天早上在路上遇見的那個少女。只是兩者給他的印象是那麼截然不同,一個純真可愛、一個叛逆不羈。
「喂!在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之前,你休想我會回答你的問話。」寧筱築盯著他那性感的薄唇,她發現,在那黑發半遮下的眼眸炯炯有神、他吸煙的動作是那麼優雅有個性,很吸引人。
「憑什麼我得先回答你的問題?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