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速過快,臧可容打算降低速度,卻沒料到煞車系統竟然失靈。她不停地試著煞車,但是卻沒辦法降下車子的速度。
「老天,再這樣下去,我會沒命的!」臧可容憤怒地低咒著,內心的恐懼開始蔓延。
驚險地閃過幾輛車子,她在心中直念佛號,期望各家大神能保佑她的人身安全。
「如果我難逃此劫,那麼務必庇佑我能保有全尸,死狀可別太慘烈。」
低嚎聲才落,她一個失神,就直往前方的車子撞去。
「砰!」兩車相撞,臧可容在瞬間失去意識。
※※※
白色天花板,白色的牆,白色的被單……
她是不是上了天堂,這里是不是天使的家?
「你終于醒了!」臧可嵐嬌滴滴的聲音喚醒了臧可容渾噩的意識。
「你怎麼也上天堂了?」臧可容瞥了一眼坐在床邊的臧可嵐,她虛弱地問道。
「你頭腦撞呆了啊?這里是醫院,不是天堂。」臧可嵐的聲音連罵人都很悅耳。
「原來我沒死。」臧可容閉上眼楮,心中暗吁了一口氣。顯然各家大神听到了她的求救,在鬼門關前拉了她一把。
「你的命沒那麼脆弱,只是差點斷了腿,身體有幾處擦傷而已。」
「差點斷了腿」還不嚴重嗎?臧可容無法接受臧可嵐那種淡然的口吻。「听你的口氣,我這樣的傷好像還不夠重哦!」
「是不夠,像你這種硬脾氣的人,非得撞掉半條命,才會學到教訓,才會懂得遵守交通規則。」臧可嵐把關心化為教條,不停地數落她。
「姊,我現在很虛弱,你實在不該再對我疲勞轟炸。」臧可容看著自已被繃帶包扎得像顆巨蛋面包的腳,痛苦地哀嚎。
「你只要發誓從此以後不再飆車,我就封住我的嘴。」臧可嵐一肚子的火,不準備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好、好,我發誓,我再也不飆車了。」她只是發誓不飆車,可沒允諾不騎快車;臧可容在內心竊笑。「這樣你可以閉上你的尊口了吧!」
「你以為你隨便發個誓我就信你啊。」臧可嵐不是省油的燈,臧可容的個性她可是模得很熟,豈會猜不出她的詭計。
「你很難纏耶!」臧可容抱怨道。
「不愧是我的雙胞妹妹,很了解我哦!」臧可嵐嬌媚地笑笑。
「我才懶得了解你哩!」臧可容氣結。「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的服侍。」臧可容趕她走。
「我正好打算要走,不用你趕我。」臧可嵐起身,以優雅的步伐踱出病房。離開前,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我幫你找來一個「特別看護」,在你還沒康復的這段期間,他可以照顧你的生活起居。」
「知道啦!」臧可容閉上眼想休息,無力地應道。
「拜拜!祝你早日康復,還有祝你和這位「特別看護」處得融洽。」臧可嵐誠心地祝福道。
第八章
她才剛閉上眼,就被一聲巨響給吵醒。
「砰!」病房的門被用力推開,門板撞到牆壁,發出一聲擾人的響聲。
「天殺的,哪來的冒失鬼──」臧可容用盡力氣吼叫,她半撐起虛弱的病體,以殺人似的目光瞥向來人。
在看見易騑衡時,她愣住了。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醫院里,鐵定是臧可嵐那個大嘴巴把謠言傳到公司里去了。
「你受傷了?」
易騑衡以跑百米似的速度沖到病床前,狠狠地將她擁抱入懷。當他從秘書鐘曉恩的口中得知臧可容車禍的消息,便丟下手上的工作,飛車趕來醫院。
「易騑衡,你……你放手,我快被你勒昏了。」他抱得太緊,臧可容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竟敢拿生命來開玩笑,我是很想把你給勒昏。」易騑衡微微松開,他的額抵住她的,滿臉驚悸。
臧可容非常不習慣他這麼親近,她推開他。「我才被你嚇著了哩!你像急驚風一樣沖進來,真是嚇掉了我半條命。」
「被我嚇到總比被車撞來得好。」他不快地訓她。
「易騑衡,你搞錯了,我是撞車,不是被車撞。」走了個臧可嵐,又來個愛訓話的人,她快受不了啦。
「是啊!你真有本事,一天到晚愛撞車。」他冷聲說,聲音中飽合憂心和怒氣。「看,這次沒上一次那麼幸運了吧!這次撞出了一個大包。」他的目光瞥向她左腳踝那團「巨蛋面包」。
「我愛撞車是我的事,與你完全無關!」他的口氣讓她听了非常不爽快。
「誰說與我無關的?你現在替我做事,你發生了事情,所有的攝影工作都將停擺,你可知道這一停擺,本公司將會蒙受多大的損失?」他想不出任何辯駁的理由,只好抬出公事來。
他關心她是因為公事!臧可容一听,美眸一黯,怒火在眸底竄動。
「貴公司所有的損失我會全數賠償到底,易老板,這樣你大可放心了吧!」
「我若能放心,就不會丟下手上緊急的工作,跑來醫院探視你。」他心焦如焚,她不知道嗎?「臧可容,你明白我的心情嗎?」看她毫無表情,他忍不住慍惱地抓住她的雙臂,搖晃著。
「你不放心是你的事,和我無關!」臧可容斂下眸,不想理會他。她對他心存芥蒂,發誓絕不會對這個表里不一的男人動一絲情意。「易騑衡,請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牽扯。」
「自從在酒吧那一夜,你把純潔的處子之身獻給我之後,我們就注定牽扯不清了。」他知道她對他的誤解很深,他發誓,這一次他絕對要敲醒她混沌不清的腦袋瓜。
「易騑衡,我告訴你,那一夜不管是哪個男人和我獨處,我都會獻身給他。那夜我要的只是激情,只是。」
那夜她之所以會交出自己,是為了證明自己對男人仍有吸引力,為了拾回身為女人的自信心。
「我當然知道你當時的心態,你的表現很明顯。但撇開那一夜不談,從我們相遇,一直到你到我別墅過夜的那晚,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我們互相吸引,這一點,你不能否認。」他剖析著彼此內心的想法,非要喚醒她封閉的心不可。
「我不否認,我確實對你有好感,但那份感覺在我看見你對待蕭茵茵那種嫌惡的態度之後,就全數消失了。」在看清他的嘴臉之後,她決心和他劃清界線。
「臧可容,你真是冥頑不靈,到底要我說幾次,你才肯相信我。我和蕭茵茵早在三年前就結束了,我沒有對不起她,更沒有虧欠她!」他沉著聲,一字一字沉重地說著。雖然說過絕不會再向她提出辯解,但她的懷疑著實令他非常、非常生氣。
現在,不管她听不听得進去,他非得把所有誤會解釋清楚不可,如果她仍然不相信,那他只好使出最後手段,逼她相信。
「我不相信你的說詞,我只相信我自己所看到的。」她頑固得很。
易騑衡俯身向前,凝視著她,他的雙眸顯得陰鷙可怕。「你再說一次。」他準備懲罰她。
「如果我再說一次,你便能死心的話,那我……」她的尾音被他的唇擄獲,她的喘息聲被吞沒在他狠狠的熱吻中。
當他挑起了她體內的熱情之際,突然又放開了她。
「我再問你一次你相信我嗎?」他熾熱的目光鎖著她迷醉的美麗眸子,用溫柔的音調問她。臧可容從熱情中微微清醒。「我開始有點相信了。」她挫敗地從齒縫間逼出話來。
天殺的男人!老是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逼她就範;臧可容在心中咒罵著,下一瞬間,她伸手勾住他的頸,主動湊上唇,將他奸詐的笑容吻在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