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親親逃夫 第20頁

第九章

「你怎麼突然跑回來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見面方?,孫綺雲忽然不知所措了起來;她趕忙將燈管放到桌上,見他扶著肩坐在地毯上,她又跑回來攙扶他。「撞到肩膀了?有沒有怎樣?」

袁睿皓搖頭苦笑。「我以為妳會很高興看到我。」

雖然那則告示有點肉麻,但看在他眼底卻是欣喜若狂;之前他還在想,到底得花費多少口水和耐心才能挽回她的心?沒想到出國一趟回來,會見到如此令人又好氣、又好笑,且令人動容的「尋人啟事」。

他寧可說那是尋人啟事,因為他根本沒逃;他不是那麼沒用的男人,一點小小的打擊就跑去躲起來。這女人也未免太不了解他了,有再教育的必要!

但她剛剛問那是什麼問題?怎麼突然跑回來了?好像他的出現是多余,嚴重打擊他男人的尊嚴。

「我……我是很高興啊!」她赧紅了臉,小聲地承認。

「妳說什麼?」他揉著肩,听得不是很清楚。

孫綺雲羞惱地瞪他,鼓起勇氣大聲地再說一次。「我說,我是真的很高興看到你回來!」

只是她沒想到那麼突然嘛!原本她還在等待傳來他消息的電話,怎知他突然就自己回來了。

袁睿皓開心了,拉著她的手稍-用力,將她拉進懷里。

「真的嗎?真的像那告示所寫的那樣?思念成殘、思夫若渴,精神狀況已瀕臨失心瘋邊緣?」雖然肉麻帶冒煙,不過那不啻是個好廣告,讓人過目不忘,只消看上一回便印上心版,想忘都忘不了。

「啊!你看到了?!」孫綺雲驚訝得差點沒跳起來,卻讓他緊緊抓住,因此仍穩當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噢……」她摀著羞紅的臉,直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羞死人了!都嘛英英跟貞子啦!那兩個女人一定是故意陷害她的,這下可好了,可能成為大家的笑柄不說,光是面對他調侃的眼光,她就快無地自容了。

「欸,老婆,我要听的不是這個。」他忍不住笑了,鼻尖抵著她的發,聞嗅她身上的清香。「我怎麼感覺不到妳有那麼想念我?」

孫綺雲微微一僵,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靶覺她變得僵硬,袁睿皓低頭想瞧清她的表情,可是不瞧還好,這一瞧,只見她的淚像忘了關的水籠頭般不斷出水,真是嚇壞他了!

「怎麼了?好端端的干麼哭呢?」他七手八腳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沒想到越抹越多,雙手都沾濕了。

哇咧!台風不是轉向了?怎麼他家里還鬧水災?他要向氣象台抗議啦!

「你這個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她抽抽噎噎地指控道。「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坦白說嗎?婷仙說的那席話來得太突然,人家一時反應不過來嘛,誰知道隔天你就消失了,連個訊息也沒留,你教我要怎麼辦?」她越說,哭得越大聲,像個淚人兒似的。

「好了好了,不哭喔。」哎,他也是千百個不願意啊!事出突然,他得快點想辦法解決,不然公司倒閉事小,信用破產才是麻煩。「公司出了點事,我不快點處理不行,所以……」

說到這個,孫綺雲又有話說了。「會計卷款潛逃,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

「妳知道了?」袁睿皓詫異地盯著她。

「嗯。」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水漬,她胡亂地將淚水和鼻水全抹在他的襯衫上。

「睿哲來找過我,所有的事他都跟我說了。」

「……喔。」那個死囝仔!忘了交代他不能說,他就放大膽子給他說了,小心他剝了他的皮!

「喔什麼?你明知我可以幫你,為什麼選擇逃避?」單就這點他就該死了。

夫妻本為一體,有難同當,他這樣算什麼?又把她孫綺雲當成什麼?

「我沒有逃避啊!」他可是很認真的找方法解決耶!「走了趟紐西蘭,找到調度的資金,卷款的會計去向,警方也有了線索,所有的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就回來了啊!」

他明顯刻意忽略她提到自己能幫忙一事,教孫綺雲心里不太平衡。

「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說什麼?」慍惱地將他的頭扳正,她再認真不過地盯著他。「我說我可以幫忙,你為什麼要跑那麼遠?紐西蘭有什麼人可以幫你?」很好,看來又有她不知道的環節出現了,她一定要問個清楚!

「一個大學同學。」他笑了,笑她的認真。「法蘭克--就是我那同學的名字,他開始創業時,我曾幫他一點小忙,當時就約定好,將來不論誰遇到麻煩,一定得向對方求助;這次要不是有他幫忙,我看我還有得忙了。」

所幸法蘭克事業越做越大,他所需要的資金對法蘭克而言不是問題,法蘭克也很夠朋友,二話不說便點頭答應了,幫了他一個大忙。

他有個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朋友叫法蘭克,她記下了,但是--

「你還沒回答我,我說我可以幫忙的,你不要一直閃躲我的問題!」她生氣了,氣他一直沒將她的話當真。

袁睿皓定定地凝著她,他心愛的女人。

在外頭「流浪」的這幾天,他才徹底發現她對自己的重要。

思念總在分手後,雖說他和綺雲並沒有分手,但短暫的分離已是他的極限;天曉得分開的這些日子,听不到她的聲音、踫觸不到她的人,心底又掛念著臨去前她冷淡而疏離的態度,當真是度日如年。

料不到情勢逆轉,一切全跳月兌他所掌握的範圍,但他樂見這種結果,省去他不少心力,是可以徹底的放松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討厭!不回答人家的問題,又瞧得人心慌意亂,他到底在想什麼嘛!「請你認真地回答我的問題。」

「對我而言,妳的就是妳的,我的還是妳的。」他弓起手指揉撫她的臉頰,動作間滿是愛戀。「我愛的就是孫綺雲這個女人,不論妳有沒有任何附加價值,我要的就只有妳而已。

「不能給妳更好的生活是我的錯,怎麼可能在我有麻煩時還拖妳下水?這不是我的做事態度。」他以無比認真的神情,嚴肅地聲明這點。

這算不算感情的告白?孫綺雲好感動,水女敕女敕的眼眶又泛起水霧。

「噢,拜托妳別再哭了。」他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忙不迭地安撫她。「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沒有半句虛假。」

他最怕女人的眼淚,尤其是心愛女人的淚水,簡直比強酸強堿還可怕,腐蝕人心。

「你最討厭了啦!」孫綺雲陡地伸手用力捏他的臉,捏得他哇哇叫。「什麼我的你的?既然我們要牽手走一輩子,有難關本來就要齊心度過啊!你那什麼狗屁理論嘛!」

「肖姐,請自意氣質。」袁睿皓皺著眉,臉上表情實在不怎麼好看,尤其她還不肯罷手,小手仍用力地掐捏著他的臉頰,因此他說起話來也變得含混不清。

「什麼肖姐?」她還氣呢,凶狠地瞪著他。

袁睿皓拉下她的手,揉揉自己發紅的臉。「厚!我說小姐,請注意妳的氣質啦!」他沒好氣地重復一次。

「亂講,你剛沒說那麼多個字。」她可計較了。

「欸,我的臉被妳捏成那個樣子,還說得出話來算了不起了。」委屈地揉著臉,好痛耶!

「不管啦!你分得那麼清楚,分明就沒把我當成你的妻子!」這下大小姐不爽了,執拗的發起脾氣來,轉身就拿起電話開始撥號。「既然如此,我們離一離算了,我這就通知各大媒體,要他們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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