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很困,還擔心他會不會發燒,忍著困意,硬要上樓察看——她的心意,他完全能感受到。
撥著散落在她頰邊的長發,他忍不住親了她一下。
雖然他提議她干脆睡在他房內,但她小小抗議,說她還沒結婚,不可以和男人共睡一房,可是,她忘了她常常「不小心」睡在他房內。
既然她堅持,他無異議,依她。
知道她有一顆純真的心、純真的想法,他一再克制自己的欲念,不侵犯她胴體最終的聖地——
但他是個身強體壯的男人,能否真的每晚抱著她「風平浪靜、水波不興」,他可沒多大的把握。
連續好幾天半夜和早上,他都被逼得沖進浴室沖冷水,以降內過旺的欲火——再這麼下去,他可能真的會感冒,發燒再度「復發」。
「阿烈,你……你醒了。」睜著惺忪睡眼,曲映蘭懶洋洋一笑,旋即瞪大了眼,反射性地把手貼上他的額頭。「好像有點熱熱的……」
他無奈苦笑。體內欲火翻騰?不熱才怪!
「小可,你今晚如果再闖進來我的房間,睡在我的床上,我就要變成大,一口把你吃掉。」用力地抱緊她,一雙修長健壯的腿,把她緊緊夾住,他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
曲映蘭用力拍著他的腿。「哼,你才不會呢!」
就是知道他不會,她才放心窩在他懷中,雖然……兩人貼靠在一起,有些曖昧……
「我說過,你只能吻我。」
「只能吻你……任何地方都能用吻的……」低嘎的嗓音在她耳邊逸出帶著某種噯昧的話語。
听出他話里的怪,回頭,瞥見他一臉壞壞的笑,她倏地坐起身,一只手拚命拍著他的胸膛。
「色阿烈、色阿烈,你……」滿臉紅通通的她,嘟著嘴抗議。
拓拔烈雙手高舉過頭,癱倒在床上,做投降狀。遇上她,他真的沒轍!
沒轍歸沒轍,體內的欲火可不會說沒就沒,翻身下床,他丟下一句話︰「我去……沖澡。」
見他進浴室去,她也快速下床,奔下樓去。
他發燒住院一事,她一直耿耿于懷,是以,她決定要用愛心回報他,雖然她不會煮飯,但陪他一起吃早餐,迎接活力的一天,這點,她還做得到。
「阿烈,快點來吃早餐。」
當他梳整完畢下樓,她已經在餐桌旁等他。
他入座後,她又不忘模模他的額頭。
「冷了耶!」
拓拔烈無言苦笑,沖了一陣冷水澡,當然冷了。
「小可,坐下來一起吃。」
「是,阿烈。」
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俏皮的模樣,讓他也跟著開心起來。
「對了,小可,我問你一件事……你,身上有沒有鑰匙之類的東西?」
院長的日記本,他還沒打開來看,雖然可以藉由一些工具把日記本的鎖破壞掉,但那是院長的生前日記,除非真的有迫切需要去翻閱,否則,他希望盡可能保持完整。
甭兒院那邊,院長的遺物中,之前的日記本全都有鑰匙,唯獨這本沒有,他想了想,這本日記本一定是記載了院長怎麼認識小可,繼而把她帶到孤兒院……
或許,院長在之前就把日記本的鑰匙交給小叮也說不一定……
「鑰匙?什麼鑰匙?」她搖搖頭。「你丟了鑰匙嗎?」
「沒有,沒事。」他咧了個大笑容,表情有些無奈。
她忘記了孤兒院的事,就算院長真有把鑰匙交給她,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鑰匙藏到哪里去了。
看來,破壞日記本是唯一的辦法了。
「阿烈……」
正在吃粥的她,放下碗筷,一雙眼盯著他,骨碌碌的轉。
「你有話要對我說?」他偏著頭看她。
「阿烈,你好聰明喔!」她笑吟吟,手掌拍了兩下。「阿烈,我……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上班?」
「你為什麼突然想要跟我去上班?」
「這樣……我才知道你有沒有發燒。」她一臉正色。
聞言,他大笑。
「不行,你不可以跟三少一起去上班!」從外頭走進來的阿六,剛好听到她的要求,緊張的大聲否決她的提議。
對于阿六一再阻隔她和阿烈「相聚」,曲映蘭咬著唇,哼了聲,氣呼呼瞪著他。
「大少今天要去公司……」阿六壓低聲音,在拓拔烈耳邊小聲道。
「今天不行,改天我再帶你去。」
「可是……」
「這樣吧,我每個鐘頭打電話給你,跟你報告我的體溫,好嗎?」
「嗯,好。」
「量得這麼勤干嘛,又不是要生小孩……」阿六低聲碎碎念。
听見他的碎語,拓拔烈吼著︰「呆站著做什麼,還不去開車過來!」
「是,是,三少。」
「哼,臭阿六!」曲映蘭朝阿六的背影做了個鬼臉。「阿烈,你要早點回來喔,我等你回來一起吃晚餐。」
「好。」
臨出門之際,拓拔烈抱著她,深深地吻著她,好似一個吻,可以給他一天的活力,可以給足一天的情愛,解一整天的相思……
門外,開車過來的阿六,等候之際,不免又喃喃自語︰
「有沒有必要吻這麼久啊?搞得活像三少要去充軍,從此一去不回……哼,騙人沒吻過啊!」
修理紗窗、修理玻璃、修理你家的紗窗、修理你家的玻璃……
「靠!又是金初珠!是在暗戀我喔,要不然一直打個不停做什麼?」
阿六本想接起手機,但看見拓拔烈已出來,他趕快把手機關掉,免得車窗的玻璃被三少吼到震碎,那就真的要「修理你家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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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烈到公司兩個鐘頭後,因拓拔壽執意要見小可,他心想,自己真的是愛小可,早晚小可都要面對他的家人,是以,答應了大哥到家里見小可。
「小可小姐,到屋里去等吧,三少才剛打電話回來,不會那麼快到家的,少說也得半個鐘頭。」見小可一接完電話就沖到大門等候,雲媽喘吁吁跟上,好心勸她。
「雲媽,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反正我也沒事,你就當我是在這里走一走、散散步。」曲映蘭兩手交握在背後,一雙水眸往外頭盯望,笑意在彎揚的嘴上打轉,滿心期盼拓拔烈的歸來。
雖然前一分鐘才通過電話,但她的心啊,卻又開始偷偷在想他呢!
「好吧,那你就等吧,我去準備中餐。」見她一副戀愛中女人幸福的模樣,雲媽莞爾之余,可沒忘記大少要來,大少可是三兄弟中最嚴格的人,她得多用點心準備中餐,免得讓大少挑剔。
雲媽回屋里去,曲映蘭站在大門內引頸翹望,兩眼直盯著外頭,生怕一個不注意,沒見到阿烈回來。
她要用大大的笑容,歡迎他回來。
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要回來,不過,她猜,他一定也是跟她一樣,很想、很想馬上看到對方,所以迫不及待奔回家里來——
思及此,她低頭吃吃笑著。
「喂,開門!」
在曲映蘭低頭竊笑之際,突然有人拍著大門,隔著鍛造鐵鑄鏤空雕花大門,朝她喊著。
抬眼一看,定楮望了半晌,曲映蘭想起來她是誰。
「我認得你!你才不是我的大姊姊,你又來干什麼!」兩手環胸,曲映蘭沒好氣地瞪著「冒牌貨」。
「我要找拓拔烈!」
「阿烈不在家,你找他做什麼?」
「我找他要……」當然是要錢啊!
金初珠沒把來的目的說出口,如果她沒記錯,那個阿六曾說過眼前這女人是拓拔烈捧在手心中的寶。
她只身來台,是因為台灣正掀起哈韓風,她本想藉此進入演藝圈,誰知道她遇到了詐騙集團,說要介紹她進演藝圈,要把她塑造成韓風第一美人,不過得先整型,要一大筆整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