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撒旦 第13頁

他的手揉按著她頸間的迷人弧度,一路而下,到她的縴細肩膀,她光滑背部的每一寸肌膚。他抱緊了她,加深了兩人之間的吻……

她沒有任何抵抗,只是柔軟的身子逐漸緊繃,甚至強忍著微微顫抖。

她的臉頰,她的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是熱的。羅為扯起嘴角,在她「沒有醒過來」的意願時,狂放而恣意的吻著她……

他稍微離開了她的唇,很「體貼」的偶爾會讓她呼吸,不至于一口氣吻到她難以喘息。

她被他吻得紅艷的唇色看得他滿意也著迷,她微啟著唇試圖平穩呼息,雙靨酡紅,神色嬌羞,更看得他入迷。

他低頭,優閑而輕慢地嘗著她的唇,偶爾輕啄,偶爾溫柔地吸吮……他吻著她的唇,她的臉,她的額,她的頸,彷佛要吻遍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似的,他拉下她的肩帶,吻上她的心跳……

她心髒的劇烈跳動,終于打住了他的動作。本來打算逗弄她來消遣時間,卻玩過頭了。

他拉好她的肩帶,撿起薄被包住她迷人的身材。他起身,打開門走出去。

冉寒蓮緩緩吐出一口氣,終于張開眼楮。

「……膽小表!」她一臉紅,揪緊柳眉爬坐起來。雖然強壓下過于驚訝和緊張的一股顫抖,眼里卻藏不住按雜的神采。

她呆呆坐了一會兒才回神,望著照明燈和牆上的液晶電視螢幕,腦袋里一片空白。什麼時候被搬到這里來了,她一點記憶也沒有。

醒來的時候,感覺到羅為的手,還有他的心跳,他濕熱的唇舌……她咬著下唇,火熱的臉兒埋在曲起的膝蓋上,緊緊抱住雙腿,努力的調穩呼吸。

餅了一會兒,她听到羅為回來的聲音。

「起來了?我泡了牛女乃,要喝嗎?」他走進來,端了一杯牛女乃,臉上只有平常的表情,完全若無其事。

她用一雙大大的眼楮瞪著他,莫名地心里一陣惱恨。

他把牛女乃擺在她面前,在單人沙發椅里坐下來。

「停電了。現在外面還是雷雨交加,這里比較安靜,所以我把妳抱過來這里睡,」彷佛知道她剛醒來,還搞不清楚狀況,他好心的解釋。

「……只是這樣嗎?」只是抱她過來這里睡?他不打算承認他做了什麼就是了,哼!

他雙手交迭,姿態高貴而優雅,笑著凝望她臉上還未褪去的嫣紅,「還有其他嗎?」

「……誰知道呢。」她撇開了臉,不願意承認在他吻她時,她就已經醒過來。她只是太累了以為是作夢,再加上過度驚訝反應不過來?才沒能適時的逮住他這個現行犯。現在再提,只會換來他的取笑而已……他一定會認為她剛才任憑他吻,就是表示她也有這個意願。既然是「共犯」,就沒有資格抱怨。

「我听說妳這兩天出門了,而且還去了羅氏集團的總公司……去找我那個曾經綁架妳的弟弟?」

他平穩而優閑的語調更加惹惱了她。這表示無論思維或情緒都只有她一個人受到影響,仍然沉浸在方才的氣氛里拔不出來。

「是又如何?我想找誰是我的自由!」她差勁的口氣,只惹來自我厭惡。實在很難平靜的面對他。「我要回房睡。」

她惱怒的站起來,卻一下子動作過急、過大,結果眼前一暗,陷入一陣彷佛劇烈地震似的天旋地轉!

「……急什麼呢?」他抱住她差點跌倒的身子,一手勾住她縴細的腰,溫熱的氣息吐在她耳門。

暈眩的感覺依然強烈,她無法站穩,只能像跌入海里急忙抓住救生圈似的兩手緊緊攀附他的胸膛。

羅為終于收起了笑容,眼里藏不住疑惑和憂心。他低頭瞅著她一臉蒼白,「我去叫白衣起來?」

「不……我沒事。……我要喝牛女乃。」她一點胃口也沒有,只是為了轉移他的焦點。

他扶著她坐下來,把杯子拿到她嘴邊給她喝。

「……妳最近的情況有點糟……還是因為剛才我吻妳的關系?」他等到她把牛女乃喝下了,才提出疑問。

冉寒蓮馬上臉色漲紅!真不敢相信他居然一臉正經,若無其事、光明正大的提出來問她!

她意識到自己雙手還緊緊抓著他胸膛,趕緊放手,別開臉去。

「你……你真的是……」原來早就知道她醒著!

「是什麼?」他故意迎上她的目光,瞅著她嬌羞小女人的模樣,他緩緩扯起嘴角,「恢復氣色了。怎麼回事呢,怎麼會說不出話來?一向伶牙俐齒的小野貓難不成牙疼?」

「我是寬宏大量,不想跟你計較!」整個腦袋幾乎給沖上來的血液灌滿了無法思考,氣人的是,她無法像他還能有平靜的臉色和情緒來調侃人。

「好了……順順氣,我是跟妳開玩笑的。」

「……你的意思是,吻我也是開玩笑?」她瞇起了眼,開始握拳。

「啊?那個啊……當然不是。」他的笑容迷人,一口否認更加快她的心跳。

「那麼……」她的眼里不由自主綻放出些微光芒凝望著他,同時不免訝異,他會這麼輕易就承認--

「那是因為啊,我喝了酒,再加上停電,無事可做,還有氣氛也不錯,妳又穿得太少。妳知道的,男人可以把性和愛分開看待。」他的笑容依然迷人,迷到她很想殺死人!

她的心一瞬間變冷,隨即揚起一抹微笑,松了口氣地說︰「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你對我有意思……那可就麻煩了呢。困了,我要睡了。」她拉起被子,翻身睡覺,今晚再也不想理他。

麻煩……是什麼意思呢?……怎麼看她好像很認真的樣子……嗯,鬧別扭了。羅為瞇起的眼里有經過思索、確認以後的安心和滿意。

「才不是,我為什麼要跟他鬧別扭?我只是偶爾懶得開口罷了。」

早晨,所有的人都起晚了,就連有「定時鬧鐘」之稱的白衣也被深夜那場大雷雨給吵得睡不安寧。

丁揚是起床給家事幫手開了門以後,又回頭去睡。

難得起床的時間差不多,大伙兒一起吃早餐。

餐桌上,冉寒蓮對丁揚和白衣都有說有笑,唯獨對羅為,幾乎是視而不見,只要他一開口她就不答腔。

對于白衣笑著問了一句「是不是和羅為在鬧別扭」,她慵懶而笑意盈盈地輕松帶了過去。

「哦……我還以為妳牙疼還沒好哩。」羅為端起咖啡,望著窗外刺眼的陽光,和飄在高高的藍天上的幾朵白雲,一臉優閑而愉快的模樣。

「咦,妳什麼時候牙痛的,怎麼沒听妳說?」身為醫生,雖然不是牙醫,起碼他還可以介紹好的牙科醫師給她。

「我想他大概是睡眠不足,還在作夢吧。……我看你應該再去補個眠呢。」她端著迷人的臉兒對著羅為直笑,彷佛刻意表示昨夜的事她一點也不在意,所以她睡得很好,現在正精神飽滿,才和他不一樣。

「這倒是,昨晚那只貓比外頭的大雷雨還厲害,擾得我很難睡。中午就不必叫我吃飯了。」他還要回去睡。

「昨晚雷雨交加,還有貓跑進來嗎?」白衣一臉正經、好奇地問,不過眼光卻拋向了冉寒蓮。

丁揚扯起眉頭,一直都沒開口。因為他一點都不想卷入「撒旦和貓」的戰爭。這個白衣真不怕死,

「白醫師,你瞧我做什麼?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件事要我幫你跟羅為說--」

「不!不……抱歉,我只是眼楮癢,再也不敢了。」不想皮癢,他趕緊揉著眼楮低下頭,拚命喝稀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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