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的謠言 第12頁

必上房門那一刻,她終于忍不住抱怨︰「為什麼這麼急?」

「辦事。」他說得簡單明了。

嬌女敕的粉頰剎那間染上兩片彤雲,她又驚又疑地問道︰「這事不在幫忙之列吧?」

「這也是。」他口氣不怎麼溫柔,也許是父親臨時來那一招,讓他的怒意一時無法平復。

「可是,當初我們不是這麼協議的呀!.‘她有些焦慮的說。

如果他的語氣能夠溫柔些,目光能夠深情些,或是能說幾句話哄她開心,也許她就不會這麼抗拒。

他看到她眼中的抗議,突然有些同情,也覺得這場婚禮有些可笑,只因為父親的威脅、他的賭氣,結果成就了這場婚禮。

頓時,他笑開了,話中帶了丁點的捉弄,「當你戴上白氏的婚戒,並在神父面前說「我願意」,甚至早在你同意飛往波士頓時,應該就要知道「辦事」是必然發生的事。別告訴我你沒想清楚這一點。」

「我們說好的呀!我為你取得白氏的股權,然後咱們就立即離婚。」她急于從陷阱中逃出來。

「但是股權取得的關鍵,就在于今晚必須完事。」

她的臉霍地一片雪白,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來吧。」看著她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突生逗弄之意。

「什麼?」她的雙腿在打顫,直往後退,一路退到了門邊。

他邪氣地問︰「你會叫床吧?」

「你——你——」她簡直說不出話來。

「請原諒我這麼問,對相愛的人而言,叫床是對伴侶表現良好的鼓勵與贊美。」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她的情緒仍舊未平復。

「如果你願意假裝一下,我們就算完事了。」他已透過房內的監視器,看到父親派蜜雪兒在門外站崗。

既然父親想玩這花樣,他就奉陪。

「我不會!」她覺得自尊被他踐踏在地,惱怒地反抗道。

「那我只好委屈自己了。」他一把將她拉近胸前,準確無誤的對上她的朱唇。

她用力推拒著他,覺得這是侮辱。

她雖然沒有過性經驗,但卻明確的知道,只有真心相愛的兩個人一起做那件事,才會是件美好的事,否則單純或是強迫,都是褻瀆愛情與婚姻的。

不可否認,從一開始,甚至結婚的那一刻,她都不排斥這個男人,甚至還一度為他傾心,但現在他這麼強吻她,她真的很生氣。

白奕夫怎麼會不明白她的心情,但現在他只想趕走門外的蜜雪兒,如果不弄點音效給她听,以她「敬業」的精神,是不會離開的。

他深深吻著她,靈舌在她蜜唇中吸吮芳香的氣息,也吮去她先前的頑強抵抗。

他撫模她的背脊,感到她因他的撫觸而輕顫著,心里升起一股喜悅與驕傲。輕輕拉下她背後的拉鏈,讓她半棵裎地呈現在他眼前,他驚贊地看著她傲人的雙峰,情不自禁地低下頭,一路親吻

「哦——」她終于機械地發出低吟。

他卻立刻回神,一個有四次婚姻記錄的女人果然不一樣,說進入狀況就進入狀況。

罷才還故作清純地說她不會叫床,結果一個吻就讓她原形畢露。

透過監視器,他知道蜜雪兒松了口氣地走了,他自然也沒有必要再演下去。

他立刻劃開彼此間的距離,「你叫床了。」他搖了搖頭,對她有些失望地說,「我不喜歡被欺騙的感覺,還有,我更不喜歡別的男人用過的東西,或是人,這屋子留給你,白夫人。」

話落,他便毫不眷戀地拉開門離去,一路疾行的白奕夫雖然話說得無情,卻不能否認剛剛那一吻帶給他的震撼。

為何她的氣息那麼清新?一個結過三次婚的女人,不該有這種滋味的!

罷才她的生澀與抗拒,絕對是她故意裝出來的,她在這方面應該是經驗老道才對。

但……為何在他放開她的那一瞬,她卻像個迷路的小孩,不知何處是兒家?

懊死!他用力耙梳著頭發,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中。

她那股清新的氣息與迷失的眼神,不斷地燃起他體內的火熱,讓他瘋狂地嫉妒起她以前的丈夫。在他之前享有她美麗的胴體與甜美的氣息……

不!這絕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這個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氣質清新?

對!罷剛的騷動,一定是這些日子和父親互別苗頭,勞心勞力太過而沒找女人發泄有關。

她,黑吟鈴絕不是個單純的女人!他不該相信她制造出來的假象!

他開著他的蓮花跑車,離開了飯店。

至于被拋下的黑吟鈴,深深被他那句話所傷。

她以為她的黑寡婦惡名早已讓自己免疫了,沒想到听到白奕夫這麼說時,她還是無法承受。

他是第一個打亂她生活步調的人,同時也是傷她最重的人。

這些年,她向來逆來順受,第一次想突圍,卻踫上一個狩獵高手,不但逃不出去,還因為誤闖機關而傷了自己。

淚水不知不覺地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又是一次有名無實的婚姻,只是這次是守活寡罷了。

她緩緩褪下婚紗,走進浴室,木然地將自己埋進已經放好的水中,只見浴白有泡泡不斷地冒出……

五十秒後,她倏地從水中露出頭,大口地呼吸。

她在干什麼?自殺?不!她為什麼要為了一次人情,一次不小心遺失的心而傷害自己?

她是黑寡婦,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尤其她更不可以傷害自己!

她重振精神,將所有放在浴白前的香精,全倒入本來可以容納雙人的大型浴白里。

她要香噴噴地睡個好覺!

明天起,她要改頭換面,做一個快樂、珍愛自己的「寡婦」,等到白奕夫取得股權,她就和他說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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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蜜雪兒忙碌地處理來自世界各地無法參加白奕夫婚禮的賀電、禮物,正忙得不可開交時,一道熟得不能再熟的渾厚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蜜雪兒,給我一杯黑咖啡!」話畢,說話者便如一陣風般,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蜜雪兒不可置信地看著白奕夫,然後泡了杯咖啡給他,「老板,今天不陪夫人?」

他充耳不聞地接過咖啡,啜了一大口,「先替我查一下,我父親今天是否已將他所有的股權轉入我的名下?還有,該給我批閱的公文全部拿過來。」

他並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蜜雪兒看著西裝筆挺,卻有雙熊貓眼的白奕夫,笑了。

「你昨天太累,該多休息的。」

「你躲在門外,我能有多累?」他抬眼瞪著她。

「啊,你知道?」她驚訝地搗住唇。

「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這話八九不離十,但還少了一、二。」她潑他冷水。

「從天文到地理,從金融到投資,我缺哪一樣?」他一向很有自信。

「女人,尤其是你的夫人。」她一語中的。

他一震,卻不願意承認。「鬼扯!」

「好吧,那今天你會接夫人回老宅嗎?」

「這是我的私事。」

她只好聳聳肩。「總裁已將他名下的所有股權都轉入你的名下,你只需簽字即可,另外,今天我收到一大堆你的朋友、客戶寄來的賀禮,我已一一代你處理好了。」

她在準備轉身離開時,又問了一句︰「真的不需要我令司機及薇薇安護送夫人回去?」

「蜜兒!」他不準她再多事。

「OK,OK,如果你覺得在飯店比較自在的話,就算我多言。總之,祝你們新婚愉快,需要我時,請隨時通知我。」隨後,她便為他拉上辦公室的門。

白奕夫繃緊的神經這才松懈下來,一口接著一口喝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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