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龍絕招 第10頁

齊逸均卻是不肯放棄,硬是扳過懿臻的身子,「你有些不對勁,我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困擾著你!」

「沒什麼!都說是覺得累了,你還要怎樣?」經不住他的糾纏,懿臻也有些惱怒起來了。

「說!不然咱們整夜就這樣耗著,我一定要知道,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好!那我請問你,剛才在前廳那位姑娘是誰?」

「前廳的姑娘?」齊逸均仔細思索著殘留的記憶,「喔!你是說蔣執事之女——蔣純兒,是嗎?」

「就是她。」懿臻努力的平息情緒,以他的身世外貌,像這樣自己送上門的女子,將來肯定還會有許許多多。

她實在不願意自己變成善嫉好護的女人,但她真的忍不住啊!

「你覺得她如何?」須臾以後,懿臻用自認為最平靜的聲調詢問。

「她很可愛啊!」

「哦?」這該死的男人!他已經醉到不明白他現在所說的每句話,都將成為是堂證供了嗎?

「那麼,請問你對‘可愛的蔣姑娘’所提出的建議,有什麼看法?」

幸虧回去的路程還不算太遠,要是他敢有些許幻想,她明天就回長安!

「建議?什麼建議?」過多的酒意,讓逸均的反應有些遲鈍。

「就是剛剛她說的呀!你回答了一半,就被齊中、齊冷他們打斷。我想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罷才在里面,他們說的每句話懿臻都听得很清楚。原本想要出去替齊逸均解圍,順便讓蔣純兒知難而退,但在要走出去的那一剎那,她卻听到地說的那句——如果年齡相近些,或許……他是什麼意思?

是感慨兩人的年齡有段差距,因而覺得惋惜;還是見到年輕貌美的女孩,便見異思遷了?

無論如何,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一絲一毫強硬拒絕的意味,為什麼?

見齊逸均雖然努力的思索,卻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懿臻沒好氣的提醒著︰「剛才,就在外廳里,你躺在椅子上,蔣姑娘整個人‘貼著’你的時候所說的話,忘了嗎?」

「哦!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會不高興了!你、在、吃、醋!」

「深更半夜的,誰有那份閑情雅致吃勞什子的醋?」懿臻又羞又怒的轉過身去,「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我的好臻兒,好娘子!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沒事長得一副招蜂引蝶的樣子,是我不對!好不好?」逸均笑著將懿臻抱進懷里。

一番話說的懿臻噗哧一笑,「沒有啦!其實是我自己太小鼻子、小眼楮了!不過說真格的,你為什麼沒像以前一樣斷然拒絕?」

齊逸均馳名于世的,不只是腰纏萬貫的身家背景、挺拔卓絕的外表樣貌;他的冷酷無情更是讓男人為之扼腕、女人為之心碎!

「小傻蛋!」逸均愛憐的捏了懿臻小巧的鼻子,「在見過你以前,沒有任何女人值得我費心討好Z有了你之後,其他的女人都只是庸脂俗粉,我根本不屑一顧。」

「那蔣純兒呢?」對他剛剛的態度,懿臻仍然無法釋懷。

「她呀!因為長得有幾分像我娘,讓我有一種親切感。而剛剛沒說完的話是——如果我們的年齡相近些,或許可以結拜為義兄妹。可惜她太小了,不好收做義妹!」

「原來是這樣子啊!」真相大白,讓懿臻有些赧然,「誰教你語焉不作,她的行為又豪放大膽,我才會有點不高興……」

「只是有點不高興而已?我還以為要是今晚誤解沒解釋清楚,明兒個一早,你就會怒氣沖沖的回長安去了呢!」

意圖被他識破,懿臻有點不好意思,把頭埋進他寬闊的胸膛里,悶悶的說︰「才不會呢!我才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

逸均的手捧住懿臻細致的臉龐,「我保證,絕對不會見異思遷。而你也要答應我,不管將來你听到什麼、甚至看到什麼,一定要听我解釋,不可以隨隨便便的就定下我的罪。」

「我答應你!」

她的回答,讓逸均放松的呼口氣。

「那麼,親愛的夫人,長夜漫漫,我們是不是誤會冰釋了?」屋里一雙人兒的深情繾綣,叫月娘也羞的躲到烏雲背後去了。

第五章

一早,懿臻就被吵雜的聲音驚醒。

「發生了什麼事?外頭怎麼這麼吵?」

「回夫人的話,蔣執事剛才跟莊主談話的時候,突然犯了心絞痛昏了過去,這會兒大夫正在急救呢!」

「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懿臻大驚,連忙下床,「快!帶我去看看現在情形怎麼樣了。」

懿臻走到蔣執事房門口,就听到里面傳來蔣純兒哀痛欲絕的哭喊。

「爹!醒醒啊!別丟下純兒一個人!」

齊逸均站在床前,沉痛的看著床上這個曾經跟著他父親出生人死的老人,正一點一滴的失去生命力。

「莊主!我爹他為什麼一直不醒過來?求莊主救救我爹!純兒給您磕頭!」

齊逸均見狀,連忙扶起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蔣純兒,就在此刻,蔣執事突然發出申吟聲。

蔣純兒連忙撲到床邊,「爹!您還好嗎?」

「純兒……」

齊逸均用眼神詢問退到一旁的大夫,只見他輕嘆一聲,搖頭表示情況並不樂觀。

「孩子,別哭了,你這樣叫爹怎麼能放心的走呢?」

「我不要!爹!我要您趕快好起來,別丟下純兒一個人!」

「傻孩子,人生自古誰無死?快!把眼淚擦干了,爹喜歡看你笑的模樣。」

「爹——」蔣純兒強忍悲慟,擦掉眼淚。

「這樣才對。」蔣執事氣若游絲的喚著︰「莊主…」

齊逸均大步向前,制止掙扎著要起身的蔣執事。

「蔣老,有話你盡避說,我一定會替你辦到的。」

「謝謝莊主,屬下一生俯仰無愧,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純兒了。不知莊主……」

「我已有妻室。但是,我會認純兒為義妹,將來必定替她擇一良婿。」

兩人彼此眼神交會,交換了男人間的托付與承諾。

「咳!有莊主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了。咳咳……」為人父母總是自私的,可惜莊主早已心有所屬,夫人又是絕美的人中之鳳,唉!

蔣執事拉著女兒的手,「純兒,你的心意爹都明白,只是,凡事都由天定,強求不來。你就跟著莊主、夫人一起回齊家莊,福伯是你表叔,會像爹一樣疼你的。」

「爹——」蔣純兒哭倒在她爹懷里,「我不要!我只要您哪!」

「孩子!別……哭……」歷經風霜的手,顫抖的想抬起,卻又緩緩的垂了下來……

在蔣純兒哀痛的狂喊間,蔣執事溘然長逝。

齊逸均瞧見門外的劉懿臻,「臻兒……」

懿臻雙眼泛起薄霧,環抱著他,「沒關系,我能了解。」

齊逸均感動的攬著她的肩,回頭交代︰「齊冷、齊中,妥善辦好蔣執事的後事。」

※※※

蔣執事的喪禮過後,齊逸均、懿臻一行人帶著蔣純兒回杭州。

經過數日,一行人總算離開黃土高原,經水路由邗溝人邗城,進入了長江流域。

望著一路黃濁的河水變成青綠的江水,懿臻感到十分新奇。

「均!你看到了嗎?真是太神奇了!同樣是水,黃河河水顯得豪放野氣、奔流不竭;而長江水就顯得文氣婉約、沉靜優雅。」

「那是因為流經的水域、地形不同所致。」齊逸均久居江南水都,看慣了這些景色,對她的驚嘆不以為意。

人港之後,齊逸均跟懿臻騎著追日回齊家莊。

「你就只想著要玩!」瞧她興味盎然的東張西望,齊逸均笑著揉揉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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