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有!」四兒紅了眼楮。
放朝歌直凝著辜四兒的小臉,沒出聲辯駁他的沒有。
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阿炮抹把臉,用力過猛的關上烤箱門。
「跟她道歉!」女人就是麻煩!要哭不哭的外表是女人,腦子還不夠女人的女人更麻煩。
「對不起!」放朝歌傾近辜四兒,道歉。
那雙漂亮的眼楮,沒預警的貼上來,然後眨巴眨巴的直望著她;辜四兒叫放朝歌瞧的沒了委屈,反瞧出了一臉疑惑。
「阿炮老板,他是……瑪莉亞的天使嗎?」她不確定的問。
「天使?」她的腦子是退化成女嬰階級了嗎?
「就是那種外表長得很大,可是里面……」四兒比了比太陽穴,「長不大,永遠小小的。」
「喜憨兒?」阿炮心想,她把自己形容的太正確了!
「對。」四兒點點頭。
「現在是。」酒醒前,放朝歌的趴趴熊跟喜憨兒有的比,不過酒要是醒了,什麼喜憨兒?根本就是「超人氣」天王,氣死人的氣。
四兒不懂什麼叫「現在是」。是,哪有分現在未來的?阿炮老板講話老是怪怪的,就像他明明是她表哥,偏不準她叫表哥,非要叫他阿炮老板才行,還規定不這樣叫,就不給脆雞比薩吃。
不好意思糾正阿炮,四兒想,「現在是」的意思不就是……是?
她的臉,突然間紅了!
他都說了沒有,瑪莉亞的天使不會說謊的。她怎麼可以誤會瑪莉亞的天使?可他明明……伸出了手……他會不會是想跟她Say哈噦?
想來想去,四兒想,她要教他不會被人打一巴掌的Say哈噦方式。
「跟人打招呼,要握手,不能握這。」她比了比自己的胸部,很大人的示範著握手的正確姿態,「懂嗎?」
看著面前的白淨小手,放朝歌先用左手掌握住,然後是右手掌包疊,緊緊密密,不放!
「痛!」她的痛呼被音樂聲蓋過。
湊進臉,放朝歌貼著辜四兒的臉,字字清楚的說︰「我保護你,不痛。」
再一次被人貼的更近的瞧著,辜四兒叫放朝歌瞧到手都忘了痛。
保護她?
她不需要他的保護,但是,他的眼神好認真,認真到她也認真的想被他呆護一下……
四兒搖了搖頭,笑出了嘴角上一個小小的笑窩。
「你好!我叫辜四兒,你叫什麼名字?」她喜歡這個瑪莉亞的天使呢,因為,他踫了她,她不怕他。
「放……」
「張三!他叫張三!」阿炮急急打斷放朝歌的回答,「你!放開四兒的手,坐回去!」分開、分開、快分開!
一回頭,差點嚇死阿炮,會出事的,莫名其妙的直覺在警告阿炮。
「滾!」
「沒關系的!」
阿炮皺著眉瞧那握的死緊的大小手,盯的死緊的大小眼,笑的傻傻的大小臉……一個趴趴熊,加一個喜憨兒,能出什麼事?
他瘋了才會有女人的什麼第六感!
放朝歌醉了,醉了的放朝歌不要女人。那四兒腦子小到只裝的下數字跟難吃死的脆雞比薩,他這操的是哪門子的心!
只要脆雞比薩一上,四兒就會忘了放朝歌;放朝歌酒一醒,腦子里自然就沒了四兒,然後他照樣泡他的長發妞兒去。
阿炮是這麼認定的,所以當他上了脆雞比薩,親眼看見辜四兒就跟他想所一樣,只顧吃著那難吃死的食物,對放朝歌再也沒有反應,他滿意的又給放朝歌十杯銀彈。
「四兒,吃完馬上回家去睡覺,從後門走,不準東張西望,听見沒?」他沒那個耐心等她吃完,尤其此刻長發妞正趴在光頭佬的肩上,對著他猛施媚眼,害他精氣神猛振。
「听見。」四兒小口小口的嚼著嘴里的比薩,點頭應聲。
般定!阿炮瀟灑跨出吧台來。
「阿炮老板,那我的手怎麼辦?」四兒先咽下嘴里的食物,才看著抽不回來的右手問,沒有手,她要怎麼回家去睡覺?
「簡單!」阿炮想也沒想的迅速站進兩人中間,動手硬拔。
「好痛!」四兒叫。
「滾!」放朝歌對著阿炮怒吼,手捉握的更緊。
「你給我放手!」阿炮拔的更用力!
「你再弄痛她,我就打斷你的手。」放朝歌逼近,貼著阿炮的耳朵說。
阿炮退步。決定不拔了!
不是怕了放朝歌的威脅,是想到等四兒啃完那整張難吃死的脆雞比薩,放朝歌哪還捉的住人?他喝的銀彈早就過了他的量,撐不了多久,時候到了自然會松了四兒的手,他沒事花力氣拔個什麼勁兒?
聖人當久了,原來會傷到腦子?他得趕緊找個女人抱。
「阿炮老板,手痛。」一個硬要拔開,一個硬是不放,四兒的手腕處好痛。
放朝歌鎖起眉頭,松了一點力道,只有松一點點,陰影,布上他深邃的眼。
「不放!」他說的很清楚。
阿炮當放朝歌是醉言,「等一下他要睡覺,就會放了你,吃你的脆雞比薩。」
「不放!」放朝歌清楚的又說了一次。
「阿炮老板?」她的手,真的很痛。
一直接收到長發妞兒火辣辣的注視,阿炮煩了!「你信我,還是信他?」作勢地,他要收走她吃沒兩口的脆雞比薩。
「信你!信你!」四兒自由的左手,緊捉著餐盤不放。
「信我就乖乖吃你的脆雞比薩,有事再叫我。」吧台是店里最亮的地人,他瞧四兒,沒啥好擔心的,拍拍四兒的頭,阿炮轉過身,一下子沒了人影。
「阿炮老板?阿……」四兒的嘴被脆難比薩塞滿沒了聲。
「肚子餓,吃。」放朝歌拿著比薩等著再塞。
她好小,不該餓肚子!
沉黑的眼,瞬間深重,半閉的眼全開,變成一片黑暗。
「你……呃!」他不是瑪莉亞的天使!
四兒很快明白,他是男人,一個想捉斷她的右手,用她最愛的脆雞比薩噎死她的怪男人!
怎麼會這樣!難怪阿炮老是趕她走,說這里復雜,不準她再來!那她吃了這麼久的脆雞比薩,不就是很大聲的音樂、扭的跟蚯蚓似的男女、很多煙跟酒,不會復雜啊!
阿炮為什麼不跟她說清楚,是這種會斷腕噎死的復雜呢?
是因為她吃脆雞比薩沒給錢嗎?可明明是他不收的,又不是她不給。
「嗚……嗚鳴!」嚼著滿嘴的比薩,四兒猛搖頭,不肯被噎死。
「飽了?」他拿著比薩,還是逼在她嘴前。
「嗚嗚嗚!」吞下滿嘴的食物猛點頭,才看見他把比薩放回餐盤,正要松口氣,四兒就驚呼,「啊?!」
他攔腰把她整個人,硬拖進他懷里,這下子,她還在痛的右手是自由了,但他的手臂正環過她的腰,壓在她的下月復部上。
緊緊貼近,她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四兒無措的呆坐在他大腿上。
「我不會讓你肚子餓。」她的肚子是扁的!
「你醉了嗎?」。她問的困惑。
「沒有。」他答的字正腔圓。
听清楚他的回答,四兒用發痛的右手拍著自己的胸口,沒事!沒事!他不是怪男人,只是醉了。
眼一溜,看到阿炮,放心了,阿炮不會讓她有事的,四兒張嘴咬了一小口等在嘴前的比薩。
「要果汁。」被他抱的緊緊,掙不開,四兒只好比著她剛剛坐的位置,鮮榨柳橙汁,那是阿炮惟一準她喝的飲料。
放朝歌長手一沖,果汁到。
四兒發現,這個抱著她的醉人,把餓飽她當成很重要、很重要的事,他不時的壓一壓她的小肚肚,黑黑的眼楮像在生氣她的餓,醉人更奇怪,不準人餓肚子呢!
「飽了。」四兒吞最後一口比薩,「真的!」她還特地挺了挺她的小肚,證明她的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