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間辦公室,居然連張假單都沒有?算了!四兒下午請事假;你叫人事部送假單過來,你寫一寫順便簽個名,就這樣,我帶四兒去吃飯了。」放朝歌急著往外走。
「為什麼不當現成的貴族?」就是這點,他的一網打盡,有破洞,辜威廉要弄清楚,為什麼有破洞?
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他說明?放朝歌不耐煩的轉回頭。
「貴族的好處是吃好穿好,這點,四兒有我就行了。貴族的壞處你比我還清楚,處處受限、沒有自由、規矩一堆、還得能笑不能哭的四處露臉供人參觀……重點是,為了報答你前陣子讓我怎麼也見不著四兒的辛苦,休想經由我增加你拿不下的海外新市場。」
「你的肚量,未免太小。」辜威廉忍不住笑眯了眼。
明明是舍不得四兒被一堆皇室規矩所累,這樣也能牽到他這老丈人身上?
「不瞞你說,我肚量確實小到只容的下四兒。既然你對我的肚量大小,有了正確的認知,相信你一定也明白,你再借故拖延我去二十七樓的時間,肚量不夠大的我,極有可能會做出把四兒藏個十天半個月,累死你老人家的不敬舉動。」成山的報表,還不看花他的眼!
放朝歌的警告,換來辜威廉的朗笑放行。
從此以後,放朝歌的嘴角,永遠是得意的笑,但天底下哪來的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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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兒?」放朝歌吻了又吻,四兒還是臉紅紅的睡香香。
到底怎麼回事?解決了一個又一個,先是報表,現在是睡覺,他的情敵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放朝歌永遠得意的笑,因為四兒的昏睡不醒被夭折。
「四兒,醒一下,一下下就好……」他甚至卑鄙的吻住她的同時,狠心捏住她的小鼻子,這小人招數,總算讓她眼楮開了一條縫縫。
「唔……早!」四兒困盹的勉強睜開眼。
「四兒,窗子外面的是月亮,不是太陽。」瞧她,都睡糊涂了。
「月亮?很晚了嗎?」她窩在他懷里,說沒兩句話,又愛困。
「十一點了,你說晚不晚?」她該不是得了嗜睡癥吧?放朝歌有點擔心的搖了搖又要睡去的辜四兒,「醒醒,別睡了。」
「可是……這麼晚了……好想睡……」四兒口齒不清的被放朝歌給抱起來坐。
「再睡,我就把你的脆雞比薩給吃光光。」他柔聲恐嚇著。
什麼這麼晚了?她從昨天下午一點,一路睡到今天晚上十一點,睡出他一肚子氣!
海洋沒有抵抗的進到碩陽接下總經理的位置,阿炮在店毀酒亡的悲慘情況下,抵抗無效的接下財務部協理的位置,他這閑到不行的公關經理,每天率眾在各樓層鏟除異己,能做的不能做的,該做不該做的,全叫他做全了。
在他全方位的周全保護下,四兒到底是在累什麼?
「脆雞比薩……惡!」四兒突然覺得反胃。
「四兒!你到底怎麼了?」放朝歌的臉上,明顯有了許久不見的郁色。
「你別扭心,我沒事。」四兒軟軟的靠在放朝歌緊帽的身上。
見她不再難受,他暫時放了心的摟緊了她。
「四兒,明天我陪你去一趟醫院,好嗎?」他總覺得,她的身體不對勁,是病了嗎?
不準!誰都可以,就她不準生病!
明天,明天他要親眼看見醫生檢查過後,親口告訴他,她是健康的。
「不要。」她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會想吐。
「不準不要!」他突然失了控的疾言厲色。
四兒沒被嚇到,她只是困惑,「你別生氣?我會盡量不要睡……痛。」他捉的她手好痛。
听見她喊痛,放朝歌勉強松了手勁,卻痛苦的放不開手。
「朝歌……怎麼了?」這一痛,四兒的瞌睡蟲全跑光了。
「四兒,讓我就這麼握著你,好嗎?」惶然焦躁的情緒,莫名的擴大中,他極力控制著不捉傷她。
「好。」偎著朝歌,這次,他握的再緊,四兒也沒喊痛,因為,她強烈感受到他的不對勁。
他……有事!
「什麼……我都可以學會放手,但是……你不行!」
緊扣住她縴細的十指,他強抑不住的痛苦,正溢中,「四兒,我到死都不會放開你……怕嗎?」他艱困的問出會嚇壞她的異常執著。
他可以不問,哄她拐她,一點都不難,他可以在她心中,輕易的創造一個他要她愛的放朝歌,她愛上,的放朝歌,絕不會說出「死都不會放開你」這種不正常的話。
但是,他問了,因為,為了她,他想正常,雖然他明知道,不管她怕不怕,這輩子,他再也放不開她。
「怕嗎?」
四兒好困惑的不應聲,只專注在他沒有表情的臉上,她弄不明白,他連眼楮都沒眨動一下,她為什麼看見了……掙扎在深沉悲哀中的恐懼?
「四兒,回答我!」他突然間的大聲吼她!
這一吼,四兒很明顯的嚇了一大跳!
「怕!」她老實的承認,確實害怕了一下,「朝歌……你一定要學會放開我。」四兒發現,跟他熱戀以後,她話講的愈來愈清楚。
「不!」他瘋了似的緊緊扣起青筋暴凸的雙掌。
「朝歌……」四兒忍住痛,柔聲對著幾乎瓖嵌住她整個人的他說,「放手。」
沒有回答,他用盡全力的捉牢她,怒恨著自己的不該問!
原本,四兒好難過好難過的,因為,雖然看不見,但她覺得,他好像……哭了。
可是,她的好難過好難過,在他愈來愈大的量力,快要把她已經好餓的肚子,給整個勒扇扇的情況下,變成了……很氣很氣!
「你不放手,我要怎麼抱你?用腳嗎?」生平頭一次真正吼叫,四兒被自己嚇到!
先是全身僵硬,然後放朝歌小心翼翼的,把四兒抱高面對面,「四兒,我沒听清楚,你再說一遍。」
「你勒的我……肚子好痛。」她說話怎麼會這麼大聲?四兒還沒從她居然會大吼大叫的驚嚇中回復過來。
好不容易听進她的抗議,他才發現,他鉗的她連呼吸都不能!
放朝歌慌亂不已的回過神來。
「四兒,你怎麼不出聲……」慌亂的放開她,他又是拍撫,又是對著她張著的小嘴猛吹氣。
「我……」她不出聲?
「別說話,先張大嘴呼吸。」他幾乎勒死她!他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先幫她揉揉,還是該掀起她的睡衣,看他傷到她哪兒了?
他要她出聲?又要她別說話?
四兒困惑著看著就在自己嘴前,一直吹氣的焦急唇形……
笨朝歌!
親住他的同時,她的細瘦雙臂,堅定的穿過他的腋下,狠狠的抓扣在他安全的背上,不放!
他沒閉眼,混亂,終止在這一刻。
「我死都不會放開你,怕嗎?」沒有結巴、沒有斷句,四兒清楚明白的說出她想說的話。
他笑了。
「不怕。」這次,換他吻!
他不必痛苦的去學對她放手,因為,她會牢牢的巴在他身上!
他瘋狂的吻著她,貪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暫時退在她耳邊上,黏喃著地小時候不懂放手的悲慘,然後,她眼中的霧只要散一點,他就又是熱烈的親吻。
放朝歌就這麼持續著,親吻;他是受虐兒,親吻;他是可憐的受虐兒,親吻,他是非常可憐的受虐兒,親吻;他是……
「唔……停……」四兒嚴重缺氧,同時,她昏頭昏腦的就是理不清,非常可憐的受虐兒,怎麼會讓他這麼……興奮極樂?
「不停!誰叫你要說怕我。」他可是很認真的在報復她的小小謊言哪!這下子她一定會記得,在任何情況下,她都得說真話一一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