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天蠍男人 第24頁

「什麼意思?」

「意思是,講話不必九彎十八拐。」照他這種老人茶講話法,他別想下樓拐四兒陪他吃午飯去。

會上門來,就是因為辜威廉用那一堆,又一堆永遠堆不完的財務報表,把四兒困在這里,好不容易他搶贏那一堆的紙能約上會,卻只能眼巴巴看著四兒累到睡的不管他怎麼吻、怎麼抱,就是不醒。

睡美人的問題,今天必須徹底解決。

「我不認為,我講話有九彎十八拐。」讓四兒搬出去是對的,他身邊的人,只會點頭應是,四兒不需要因為他,嫁個應聲蟲。

沒有九彎十八拐?那他就把他不承認的九彎十八拐給挑明了說。

「你真以為有人會笨到以為,你辜威廉會準許自己的女兒,在沒有安全保護的情況下,獨自在外租屋居住?尤其她又出過事的情況下?」

「四兒是這麼以為的。」辜威廉沒讓心底的意外露出半分,保護四兒的人,是他親自挑選的,他不認為那些一等一的好手,會這麼容易被發現,但這不是他意外的原因。

那件事,四兒連他都不肯說,他是怎麼辦到的?

「四兒只是不想傷你的心。他們沒跟你報告嗎?她出門的時候,會先按對門的電鈴?」她一直無法解釋清楚這個奇怪的舉動,他以為她是孩子氣,按著對方的電鈴好玩。

在他徹底弄清楚了她所謂的「我爸爸是辜威廉」,原先,一件一件模不著頭緒的單一事件,有了串連。

對門住的是保鏢,四兒善良的怕保鏢太累,干脆每次出門就先去按對方電鈴,怕對方跟著跟著累過頭沒發現她出門去。

奔威廉根本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存在,所謂的保護,換個角度來說,是監視。

「是這樣嗎?四兒總是把話說不清楚。」四兒只要跟他提,他會把被按電鈴的那組保鏢撤換掉。

「你以為,光看數字就能正確捉出采購弊案的人,會笨到沒發現,身邊被跟了一堆人?還有,四兒不是總把話請不清楚,她是不喜歡太露骨的說話法,身為四兒的父親,請你對四兒有正確的了解。」放朝歌的不悅,明顯的寫在臉上。

這麼了解四兒?

奔威廉,突然間變臉,他語氣變得嚴厲。

「如果你以為這幾句話,就能讓我把四兒交給你,顯然的,你對我並沒有正確的了解!要我把四兒交給一個,只會油腔滑調、無所事事的男人?除非我不是辜威廉!」

在演藝圈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見過?這樣就想嚇到他?

放朝歌同樣冷了臉,硬了聲音!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辜威廉,你似乎一直沒搞清楚,我為了四兒舉行告別演唱會退出演藝圈;為了四兒花光我的積蓄,買一堆對我來說比面紙還不如的碩陽股票;為了四兒,讓護短護到叫人咬牙切齒的辜老爺子,當眾承認辜威杰是畜牲;為了四兒,我打算在碩陽下一次的股東會,自聘高碩陽集團的公關部經理,在做了這些以後,你認為我會在乎你所謂的油腔滑調、無所事事?」

「你太深沉,不適合四兒,你們的開始,是錯誤。」

奔威廉算是正面承認,一開始就知道放朝歌的存在。

放朝歌掛上了冷笑,「你沒阻止,不是嗎?」

正確的開始就會有好的結果?這個笑話,夠冷!

「我低估了你。」辜威廉並不打算解釋,當時,他人在德國,無法掌握住情況。

「彼此彼此。」當他是長臉不長腦的三流偶像嗎?

「你憑什麼說彼此彼此?」辜威廉明著的語氣毫不松動,暗著的,是愈來愈驕傲,他的寶貝女兒,眼光同他一般卓越上眼就能分辨出,靈魂的另一半。

「憑你默許我跟四兒交往;憑我通過你在我事業上故意造成的障礙,憑你放意放消息讓我能買下辜威杰的股份;憑我看穿你不但想利用四兒,多我一個最優秀的公關經理,還想多一個最專業的經理人藍海洋,你甚至想幫四兒一輩子綁住她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妹妹放朝歡。」放朝歌身體往前傾,「最重要的是,憑著我愛四兒的一顆真心,你拒絕不了我的。」他自信滿滿。

還意外嗎?辜威廉朗聲笑了!

不,他不該不意外,他確實無法拒絕把四兒托付給他。

「你知道嗎,我不喜歡漏網之魚。」一網打盡是他的格調。

把四兒托付給他,是早就決定的事,今天這一面,是做父親舍不得寶貝女兒得放手的存心刁難。

問題是,再刁難,還是舍不得,不如來談談他的格調。

「什麼意思?」

「阿炮對數字方面的能力,跟四兒不相上下,不想累壞四兒的話,你知道該怎麼做嗎?」這麼好的人才,不該浪費在小酒吧,年輕人對年輕人,他會幫他替碩陽再添一位人才。

這個女婿,附加價值高的他不滿意都不行。

「砸了他的店,尤其是他吧台後面的那個酒櫃。」

放朝歌無情無義的泄露阿炮的弱點,沒店就沒錢,沒錢阿炮就買不到寶貝酒,為了買酒,再不甘願,他也會乖乖來碩陽報到。

這些家伙,趁著他為四兒心性大亂,暗地里扯他後腿,現在有機會,不報仇他枉為天蠍!

「你非常有……效率。」這方法,他倒是沒想過。

「很明顯的,你已經接受四兒只能交給我的事實。

現在,我通知你三件事。」

「說。」辜威廉已經可以看見碩陽在這群年輕人的手中,再度活力四射。

「第一,十年內,你不能被人踢下碩陽董事長的職位。」

「放心,我的體位夠重,不是那麼容易被人踢的動的。」辜威廉把玩著桌上的白色水晶球,「為什麼?」

放朝歌理所當然的答︰「要是沒有夠硬的靠山,我怎麼作威作福?」

他對商業行為一竅不通,也沒興趣通,但人情世故難不倒他,一個小小的秘書都敢給他臉色看,更別說那牽來牽去的一大家子姓辜的,他絕不讓四兒受委屈,有了辜威廉當靠山,明著沒人敢給四兒氣受,暗著,由他來應付。

「那倒是。第二件事呢?」也是為了四兒?

「什麼情況下,只要牽涉到辜威杰,我說了算。」

他一個外姓人,沒有夾在父親、兄弟、女兒間的為難,可以放手欺壓畜牲,確保四兒再也無恐無懼。

「精神上,可以你說了算,但,不行。」最終,他圖的就是他的敢,敢為了四兒,不顧一切!

「沒听過畜牲有精神的,你說的是神經吧?」四兒真倒霉,有這麼個縮頭縮尾的爸爸,她還笨的三不五時就把「我爸爸是辜威廉」給掛在嘴上?

「你認為,用一個畜牲的完整,換四兒的完整自由,值不值得?」只要不動辜威杰,四兒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甚至想嫁誰就嫁誰,他是個自私的父親,自私到無法只決了替女兒出一口氣,就葬送掉女兒一輩子保有辜家人羨慕不可得的自主。

「你是說,可愛的辜老頭,會很愉快的兩眼暴凸參加我跟四兒的婚禮?」原來他誤會了,這靠山,硬如鋼。

「只要四兒點頭。」

「好吧,我想我可以妥協。」不當偶像了,沒想到他還是這麼好運?

還在計劃要這樣那樣以後,才能解決所謂的門戶問題,結果,什麼計劃都不用,只要四兒點頭,簡單!

「你叫以說第三件事了。」

「給我假單。」放朝歌站起身。

「假單?」辜威廉翻了一下抽屜,才想起,董事長用不到假單,「我這里沒有假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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