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串糟糠妻 第17頁

一雙健臂霍地伸出水面緊捧她的粉頰,詫異又困惑的她還來不及抬頭看他,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張俊臉已經猛地俯壓而下,悍然封吻她的唇。

當戴倫的嘴唇覆蓋住她柔軟的唇瓣,紀若雍忍不住悄悄輕嘆。

可因為戴倫的親吻而激蕩引爆的洶涌情潮,她並不想規避,只想回應他,以更熱情的方式來愛他!

這具精壯的身軀明明是她的,他的唇只有她能親吻,他身體的每一寸只有自己可以撫模,都是她的,全是她的,而且她現在就要!

紀若雍義無反顧的激狂,讓戴倫不由得閉上雙眼,迷醉沉吟。

斑大頎俊的身軀在水注間隱隱顫抖,他卻說不清自己此刻的強烈悸動究竟是源自于懷中性感人兒的挑逗,還是腦海里洶涌如潮的似曾相識畫面。

是的,他記得。

直到這一刻,戴倫才知道原來他的身體早已深刻地牢記紀若雍的每個親吻,每一記,以及她帶給他的所有高潮歡愉。

是啊,再也不需要任何證明,他就是齊聖吾,他絕對是齊聖吾!但是突然的,他懷里的女人沒來由的僵住,在他來得及反應之前,她已經伸手狠狠推開他,倏然刷白的俏臉寫滿了受傷與不敢置信。

「你的左大腿上沒有痣?!難道你真的不是聖吾?不可能,我不相信——」

老天,那麼她現在做的事不就……

「你真的是別人的老公!」

突如其來的混亂與難堪,幾乎讓紀若雍無地自容。

此時此刻的她既亂且慌,直覺使她一再深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齊聖吾,可是眼楮看到的卻又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她到底該信哪一個?

「若雍,你听我說!」戴倫上前扣握她顫抖的肩膀,卻被她用力揮開。

「別踫我!如果你不是齊聖吾,那麼我根本就不應該在這里!我不是下賤的女人,絕不允許自己跟別人的丈夫搞外遇——」

「剛剛的事情,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她再度僵住。

「我們剛才在對方的懷里,你想的不盡然都是齊聖吾不是嗎?我讓你渴望,是我讓你有感覺,你真的能夠否認嗎?!」

晶瑩的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般撲簌簌地直落下。「如果你是想要讓我開口承認我就是一個勾搭別人丈夫的壞女人——」

「傻瓜!」他再度伸手擁抱她,將顫抖的縴細身軀納入懷中綿綿呵護。「我的吻,讓你認不出來我是誰嗎?」

認得,是聖吾,可是……

「我的身體都已經認出你了,老婆,結果現在反而換你懷疑我?」

流淚的紀若雍驀地一怔。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剛剛……叫她什麼?

戴倫緊擁她,道︰「兩年前,我因為一場嚴重的意外傷了左腳,所以移植過皮膚。」

這個男人在說什麼啊……

「是真的,法國的醫院還有我的病歷與醫療記錄,要證明我說的話並不難。」

這就是他的痣消失不見的原因?逐漸回神的紀若雍登時又惱又氣,掄起粉拳就用力追打戴倫的胸膛、身體。

「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弄得那麼復雜?明明是齊聖吾,為何要假裝成另一個男人?玩弄大家很好玩嗎?戲弄愛你的人讓你覺得很開心嗎?可惡的男人,該死的男人!」

無視于她的憤怒與槌打,戴倫執意用溫柔綿密的親吻安撫她。

好半晌,逐漸在他的吻中安靜下來的紀若雍才閉上了雙眼,悄悄滑落一滴淚。

「你害我變成了被丈夫拋棄的糟糠妻……」

「只是客串的,老婆,你只是一時客串的。」

「這麼說你恢復記憶了嗎?」

「沒有,」趕在她說話之前,戴倫柔聲開口,「但是你順利地向我證明了我就是齊聖吾,我相信我是齊聖吾,是你最親愛的丈夫。」

「才不是最親愛的!你不知道嗎?在你離開的那兩年,我可是夜夜笙歌!」

她賭氣愛嬌的模樣,讓戴倫感到好笑之余又深深愛戀不已,他伸手捧起了氣鼓粉腮的鮮活容顏,緩緩俯低俊臉,印下深情細吻。

「是不是最親愛的,我們現在來試試看就知道了。」

靶覺懷中人主動攬臂環抱自己,心旌情動的戴倫更加溫柔的加深這個吻,有個念頭也在他的腦海里悄然形成。

懊找個時間主動跟金晶兒聯絡了。

雖然他當初為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與她訂下了一個秘密協定,但是如今他遇到了紀若雍,意外找回失去記憶前的自己,那麼就不得不正視計劃有變的事實。

是該想辦法解決了……不,是得盡速解決才行!

他不需要恢復記憶也能夠料想得到,脾氣倔傲如紀若雍,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的老公繼續充當別人的丈夫。

唉,真不知道當初齊聖吾……也就是自己,到底是什麼眼光,怎麼會愛上這麼難搞的小女人?

按摩浴白里,紀若雍輕扳過他的臉,瞪了他一眼。「你專心一點!」

「是,齊夫人。」

戴倫低笑一聲,扣握住她的雙腿將她抬高,抵向自己腰間的硬挺……

第8章(1)

紀若雍一手拎著皮包一手揪著衣領,像只偷腥歸來的貓兒,躡手躡腳地踏進漆黑的客廳。

雖然已經非常熟悉自己的家,但是在一片黑暗中,她還是不小心撞到了擺設花瓶的矮幾,痛得她小臉當場皺成一團。

就在這時,正上方的水晶燈毫無預警地乍放光芒,登時將整個客廳照耀得光亮明燦,也讓她的狼狽無法掩藏。

嚇了一大跳的紀若雍僵立在原地,既歉疚又不好意思地看向冷然佇立於電燈開光旁的好友。

「都、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一身休閑裝束的齊雪琳神情莫測地看著臉色慌亂的嫂嫂,「我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了。」

「只是晚一點而已……」

「凌晨三點才回家,叫做‘晚一點’?」

「……對不起。」紀若雍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個偷腥被逮的老婆,而她慌張不定的神色和滿是歉疚的模樣,確實也很像是這麼一回事。

雖然知道其實自己根本不需要這樣,嚴格來講,論輩分還是輪不到身為小泵的雪琳來指責她,更何況她又沒做錯什麼,但是……

雪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同,不但是自己的同學兼死黨,更是陪她一起熬過失去丈夫的痛苦歲月的至親家人。

對了,說道丈夫……「雪琳,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訴你!」

雙手環胸的齊雪琳冷淡地睇了眼她之後,緩緩走向沙發,興味索然的模樣和喜上眉梢的紀若雍宛如天差地別。「好事?」

「是啊!今天晚上我——」

「你跟戴倫發生關系了。」

「我不是要說這件事……不過,」紀若雍俏臉緋紅。「你、你是怎麼……」

「你穿著男人的襯衫,身上的休閑褲也寬大得讓人一眼就認得出是男人的尺寸。」端坐在沙發上的齊雪琳,開口說話的聲音始終平穩得近乎冷淡,「還需要我再提到你脖子上明顯的吻痕嗎?」

臊紅雙頰的紀若雍下意識地揪緊襯衫領口,懊惱蹙眉。

都跟他說不要換穿他的衣服!濕透的雪紡長裙雖然穿起來不舒服又彎扭,可是說什麼也比這一身男人的衣裳好啊,至少不會那麼引人遐想嘛!

「我想你應該是心甘情願跟戴倫上床的吧?」

又羞又窘的紀若雍終於注意到齊雪琳的冷漠,正色地面向好友。「你有話想跟我說吧?」

齊雪琳雙手一攤,「沒錯,可是我已經不曉得自己現在究竟應該是要以好朋友的身份來跟你討論這件事,還是以小泵的身份和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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