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個性溫文爾雅,無論對誰都是斯文有禮、跟誰都處得和諧融洽。不是說他沒脾氣,而是他懂得控制自己。這麼優秀的男人,說真的,就算是已有男友的她也忍不住竊竊期望,如果Peter說愛她的話,那麼她也許……
「女人,你在想什麼?」Derrick沉聲低語,緊睇著她美麗的臉龐,擺放在她腰間的大手驀地收了收。
「沒什麼啊。」她假裝撥發到耳後,藉以回避他的視線。「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企劃部堅持有人偷走了資料,而袁賜福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卻沖動的站出來替Peter頂罪。我們就任他們那些人栽贓嗎?難道真的看袁賜福被控竊取商業機密嗎?」
「你急什麼?」
相較於Monica的認真,Derrick倒顯得悠閑得很。
「這件事Peter自己會去處理。」而且應該會玩得挺狠的。
誰叫那些人不長眼,居然犯到袁賜福頭上。別看那家伙平常文質彬彬、溫和有禮的模樣,那是因為火山沒爆發!
蠢呵,這些人。
他們要是有腦袋,就應該先去查一查嘉菱集團的上游大廠是誰?
「,不管這些事了,交給Peter自個兒去玩就好。走,咱們去吃飯,我還沒把所有飯店的名廚菜色給吃遍呢!」
第八章
這個卑鄙下流的男人,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嘛!
「唔……」救命啊,腰酸背痛啦。
床楊上袁賜福艱辛地翻了個身撐著手肘坐起來,又嗔又怒的瞪了身旁睡得香甜的男人一眼,伸手想要掀開薄被爬下床。
誰知一只大手忽地掃來,溫厚的手掌親昵的覆蓋在她胸前。
「哇,!」
她驚叫一聲,直覺地想要把那只咸豬手揮開,可是大手的主人比她還要強勢而且不容推拒,手腕一個使勁立刻將她給扣回懷里。
「想去哪兒?」
惺忪睡眼、低沉嗓音,溫熱的軀體緊貼著縴細的嬌軀,提醒著袁賜福不久之前的銷魂歡愛,她俏臉轟的像是要燒了起來。
渾厚的低笑聲緩緩響起,似是在嘲笑她此刻的羞澀。
袁賜福惱了,直覺地伸手搗住他的眼。「笑什麼?你別看啦!」
微涼的小手熨貼在他的眼瞼上,竇天官悄悄喟口氣更加地箍緊她,流露一絲滿足。大掌緩緩下移到袁賜福的腰肢將她推抵在自己胸膛上不留一絲空隙,慵懶俊臉退開她的小手直接埋進她馨香的頸窩。
「你想趁我睡著的時候去哪里?」
溫熱的氣息親昵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惹來她一陣悄然戰栗。
不是她在說,這家伙真的是把水蛭黏人的特性發揮得淋灕盡致耶!
袁賜福伸出小手輕輕卷繞他的亂發,微鼓的香腮帶了一點嬌羞、撒嬌和幾縷隱藏不住的愛意。「覺得身體有點黏黏的,想要去沖個澡嘛!吧麼,不行啊?」
「沒說不行。」
被他囚困在臂彎里的她困惑地眨眨眼。這家伙是在笑嗎?
驀地,竇天官忽然撐起自己的身軀覆壓在她身上,精神奕奕、笑容俊美。「只是想告訴你不用這麼急。」因為等一下他還想要再來一次。
癌低的俊臉沒有回避她晶燦炯亮的視線,這是竇天官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沒有閃避她的視線。以前的他,在這一對眼神注視下會覺得自慚形穢。
是的,自慚形穢。其實他曾經不懂為什麼袁賜福在他面前會感到自卑,該自卑的人是他啊,她是那麼的精神、充滿活力,在陽光下就像一朵逐日的向日葵,永遠充滿活力與光芒。
可是他卻不一樣。
空有顯赫背景的他,其實只是一株身不能動、腳不能移的塑膠花,虛有其表。
也許就因為這個原因吧,追尋這靈動的眼神,反而成了他此生最重要的想望!
而今,這想望終於實現了。
「看什麼?」他降下俊臉親了親她的唇。
「我看你……怎麼突然變俊了?」
他抿抿唇,笑了。
袁賜福見了他這抹幾乎顛倒眾生的溫文笑容更是驚訝,不僅瞪大了眼,小手也開始在他的頭發上亂撥起來。「不會吧?真的變俊了耶!怎麼會這樣呢?沒道理上過床之後,拙蛋就變帥哥啦!」她越是驚喊,手撥動的速度就越快,竇天官的頭發幾乎被她搞成一個大雞窩,惹得他朗笑不已。
他更是寵愛的俯首攫吻她的唇,濕熱的舌尖在她的嘴里兜轉,幾乎傾注他全副的憐愛。當耳邊听見她嫵媚的輕吟,他緩緩退了開來,任由身下的她努力呼吸補足所需的氧氣。
「我本來就長得不差。」高挺的鼻尖輕輕挲過她粉女敕的臉頰,飽含他無言的寵溺。
「騙人!你本來拙得要死。」是因為拿掉粗框眼鏡的關系吧?
這女人,全世界只有她對他的長相有微詞。「即使知道我拙得要死,你還是喜歡我?沒有改變心意嗎?」
青蔥小手輕輕拂刮著他精壯的胸膛,縴指所到之處都忍不住微微抽動,那結實完美的肌肉讓袁賜福不禁悄悄贊嘆。
「我不會反悔的啦,這個問題你就別再問了行不行?再問,我要生氣了!」嬌羞的俏臉酡紅著,沒忘記這男人即使在方才的熱情歡愛中,仍不住地問著她——
「真的愛我嗎?不會離開我嗎?」
他問得殷切,而她則听得心疼。
縴縴玉手輕撫著他俊美的輪廓,袁賜福輕柔的語氣中難掩嬌羞,在竇天官眼中看來更加地可人。
「你別怕沒人愛啊,我一定會——」
他伸手扣住她磨蹭的小手,「我不是沒人愛,而是怕你不愛我。」
餅去九年來他在世界各地繞了一圈,任何地方都有他的足跡,也許是想彌補當初被禁錮在這棟屋子里的遺憾吧!而他的條件又還不賴,自然有不少芳心緊系在他身上,可是他不希罕。怎麼會希罕呢?那些女人的眼楮沒有一個能吸引他的注意。
她們都不像賜福這樣,擁有一雙能夠深深懾動他心的眼楮。
天官賜福。
靶謝呵,天官賜福!
他們兩人的緣分就始於這四個字。
情不自禁俯低俊臉再度攫住她的唇,這一回,竇天官傾注了更多的憐愛和深濃的縫蜷,細細品嘗懷中女郎的甜美。多希望能夠透過這個吻讓賜福了解他對她的愛其實始於很早以前……
她忍不住懊惱申吟,「你不會又想要吧?」
「我是啊。」
討厭,羞死人了,一整個下午就听她被他壓在下面哼啊哎的。「你別鬧啦,給人家休息一下……噢,你實在是……」
他調笑似的輕笑聲在她胸前響起,「你說了很多話,但就是沒幾句是贊美我的。」這個不老實的丫頭呵!
袁賜福當然听出他的取笑,嗔惱地掄起粉拳擂了他一記。
如絲媚眼因氤氳的霧氣而迷蒙,她眨動著靈動雙眼想看清楚眼前心愛的男人,卻被他頸脖間頻頻晃動的項鏈所吸引。
顫巍巍的小手在半空中扣住那個晃動的鏈墜。是一只戒指嗎?一只瓖嵌著美麗寶石的戒指串上了銀鏈垂掛在他胸前。
那似曾相識的樣式困惑了她的眼,只是此時此刻她根本無暇思考。揪握著那只戒指,她在竇天官的猛烈抽送下嬌喘不止……
突然地,他停下所有動作,蒲扇大掌完全包握她的小手。
她慢慢地睜開蒙朧雙眼,凝望他。
他握緊了她的手,緩緩俯低臉湊在她耳邊沉沉吹氣。
「你一定不知道吧?賜福,這枚戒指,是你一人專屬的無名指上特別座!」
只是她那時還傻傻的,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