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魯男子 第1頁

瞎子日記寄秋

版訴大家一件非常爆笑的事……

喔!不,更正,是十分慘絕人寰,淒慘到不行的人間大悲劇,叫人肝腸寸斷,好不淒涼。

話說那一日清晨,工蜂秋很辛苦的寫完稿,正打算上床找周阿公要飯錢,忽覺眼楮酸澀不已,有點刺刺的感覺很不舒服。

懶人懶做法差點害死秋了,真是一大恐怖事件呀!

因為懶得下樓拿B12眼藥水,正在三樓的秋想到床邊還有外甥的近視眼藥水,心想都是眼藥水應該沒什麼不同,先點一下也好。

罷一點,真的很好,毫無異樣,困極了的秋仔感到雙眼不刺了,因此安心地闔上眼睡覺覺,順便作幾個被鬼壓的怪夢。

一覺睡到下午一點半,一起床仍有些茫茫然,左眼像蒙上一層霧似,看東西不甚清楚,不知死活的秋仔還以為是眼屎沒弄干淨才造成薄膜,所以趕緊去洗臉刷牙。

可是……

壞就壞在這個可是,洗完臉的秋仔又開始寫稿,因為只剩下最後兩章,趕一趕兩天就能寫完,雖然眼楮照樣茫成一片,仍是發懶地用外甥的眼藥水來治標。

結果悲劇終于發生了。

到了隔天還是看花不是花,看霧不是霧,報紙上的大字尚能看得一清二楚,報導內容卻成了花字,必須睜一眼、閉一眼才能稍微看得清楚。

(因為只點左眼。)

哇咧哩!到了這種近乎「失明」的地步,秋仔哪敢再硬撐,趕快跑到附近的眼科去看醫生。

而那位有牌沒掛牌的藥局醫生只看了一眼就不看了,還叫秋仔回家去,這點「小病」不必看。

你們知道她第一句問秋仔什麼嗎?

「你點到你外甥的近視眼藥水對不對?」

好神哦!秋仔崇拜地連點頭,只差沒拿香去拜。「呃……妳……妳怎麼知道?」

「瞳孔都放大了,你點了幾次?」

瞳孔放大?那是什麼意思。「兩……兩次。」

「你找死呀!小孩子治療近視的眼藥水怎麼可以亂用,眼楮疲勞我開另一種藥給你……」

接下來一大串叮囑和取笑,滿頭霧水的秋仔還是搞不懂兩種藥水有何不同,還不是滴在眼楮里。

等秋仔回家對鏡一瞧,哇!我的媽呀!太……太恐怖了,左眼的瞳仁居然和黑眼珠一樣大,和右眼正常的一對比真的超可怕的,一大一小簡直是超乎想象的駭人。

醫生說了,慢慢就會好,但她沒說究竟有多慢,秋仔拖了將近一個禮拜才發現瞳仁有變小的跡象,又過了一個禮拜才恢復正常。

也就等于秋仔當了將近十天的半瞎子,是不是很悲慘呀?

記住呀!鎊位同秋仔一般蠢的笨妹笨弟們,近視藥水不能亂用,否則有失明之虞。

嘿!近日的報紙上也有一位和秋仔一樣笨的男生哦!炳哈……那秋仔還不算太笨,笨笨還有笨嘛!至少秋仔沒上地方新聞。(這叫幸災樂禍)

PS︰慧盈,不是我不回信給妳,而是我到郵局寄信人家不收,說什麼地址不清楚,下回請用大寫好了,秋仔的英文程度在幼稚園階段。

還有,請記得寫上姓氏。

第一章

本咕咕……歐嗨喲……咕咕咕……歐嗨喲,咕咕咕……歐嗨喲……

早晨的第一道陽光射進種滿黃金葛的窗台,垂落尺長的綠色植物佔滿半面牆壁,朝氣蓬勃地似在和全世界打招呼,說聲早安。

遠處的山巒飄著微帶金光的雲,一朵朵以悠閑的神態慢慢地變化出各種形狀,有花、有草,還有南瓜園,一只可愛的小兔子則在一旁啃著紅蘿卜。

位于陽明山半山腰處的日式建築,屬于仰德大道的名人豪宅區,樓高兩層、紅瓦白牆,花木扶疏十分雅致,小橋庭園造景極具和風。

但住在這近百坪房舍的人家卻不是動輒華服美食的資本家,更不是大家眼中認定的有錢人,已住了數代的舊居可見其歷史痕跡,在政商名人雲集的環境里算是一

級貧戶。

楊家和大多數家庭一樣,有其頭痛的問題,殷實憨厚的楊父在台灣工業沒落之下西移到大陸工作,肯拚實干的沖勁讓他短短數年就成為富甲一方的台商。

然而繁華的大城市總會使人沉迷,人一有錢就會開始享樂,而孤身在外的楊父所花的第一筆錢便是買屋置產包二女乃,受不了年輕女子的投懷送抱,他也成為有了錢就拋妻棄女的闊佬。

只是在大陸,財大氣粗的台商往往成為某些份子眼中的肥羊,楊父在一次外出應酬後就沒有再回來了,身首異處慘遭殺害。

楊父生前是留下不少現金和股票,但皆被二女乃偕其男友給卷走,只剩下公司和不可變賣的國家資產,經由股東同意轉成現款撥還遺眷,總價大約一億人民幣。

「姊,妳早餐要吃荷包蛋和稀飯,還是牛女乃跟三明治。」

準七點整,楊家的一日正式展開,不論昨夜忙到多晚。

手拿著平底鍋的年輕女孩精氣十足的朝樓上一喊,以鍋鏟敲著鍋底制造噪音,熱熱鬧鬧地開啟充滿朝氣的一天,不讓瞌睡蟲打倒。

即使她偷偷打了個大哈欠,臉沒洗干淨眼角尚帶著眼屎,身上穿著印有向日葵圖樣的睡衣,十足的家居模樣。

但身為一個學生,且是一個八點有課的大二學生,她的時間可能會有點趕,至少在做完早餐和用完餐後,以騎單車的速度絕對趕不上第一堂課。

不過她是個佔了地利之便的「文化人」,她就讀的學校就在陽明山上,距離家里不到六公里,勤奮點踩踏板不用二十分鐘就可以到,所以現在才能悠閑地準備早餐。

據說她考上多所大學,像台大、清華、成功等知名學校,以相當高分備受注目,雖非榜首,但也在全國排行十名以內,是每一所大學極力爭取的優秀學生。

而她選擇當個文化人,根據她自己的說法是不想離開家人太遠,可以幫忙分擔家務,畢竟這個家只剩她和姊姊,以及精神狀況不佳、老跑醫院的母親。

可是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有多依賴疼愛她的姊姊,二十歲的她雖有著成熟嬌艷的外表,但個性非常孩子氣。

而她的姊姊正好相反,楊天款嘛……唉!看下去便知分曉。

「姊,不能隨便啦!妳一定要從中挑一個,做人不可草率要重紀律,規矩雖是死的,卻能限制偏激的行為,使人走向正道循規蹈矩……」

「天苒,如果妳的古物研究也能背得這麼滾瓜爛熟的話,我想妳的古物學教授就不會在妳的學末評鑒寫上『人心不古,難堪造就。」意思是她該修新穎一點的課程,譬如觀光或人文科學,她不適合當個文物保護員。

出現在樓梯口的身影並不高,大約一百六十公分,發直未過肩十分平順,烏黑亮麗像流水磨平的黑曜石,亮澤足以鑒人。

看來不滿二十,像個中規中矩的女大學生,手中抱著幾本厚重的法律書籍和檔案資料,神情清冷得彷佛是入世的觀音,不沾半絲塵氣。

可誰也沒想到她已經「高齡」二十六了,而且是國內少數越級就讀的資優天才,不到二十歲就考取柄家資格,現在是個領政府薪水的女檢察官。

「姊,妳別落井下石了,我的背好重哦!像只背著殼走的蝸牛,整天想著怎麼當古老頭眼中的高材生。」哀戚的慘叫,楊天苒淘氣地做出蝸牛慢爬的動作。

「是古教授,別亂為長輩取綽號,為人師者是傳授妳知識的智者,妳能由他們身上學到多少便是妳日後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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