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魯男子 第24頁

藍青凱看了他一眼,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那麼你也同意我們按照計劃進行嘍?」

「不行,不可以,我拒絕合作。」他們別想把這件事當游戲玩。

「你可以拒絕,但沒人問你的意見,你的角色不重要。」在這次事件中他的功能是「花瓶」。

徐嘉麗真如她所言,時常出現在蕭沐風四周,不管是意外或巧合,她總有各種理由「路過」,然後纏著他不放,要他放棄舊愛與她交往。

多像肥皂劇里的橫刀奪愛,她的表現明顯得叫人看出她的企圖心,而且行徑大膽令人咋舌,求愛花招百出還買通路人獻花,營造出激情浪漫的氣氛。

不論是市警局還是地檢處,甚至是法院門口,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一定看得見她,如影隨形不肯放松,執意要拆散這一對不協調的戀人。

不只是本人不堪其擾,連周遭的人都受到波及,紛紛走避怕惹禍上身,直說人家是滿身桃花令人羨,而他倒楣的遇上桃花劫。

唯一不受影響的大概是他冷靜過了頭的女友,從頭到尾皆以鬧劇視之,不解釋、不嫉妒地以平常心看待,甚至還反過來安慰氣呼呼的男友要理智,別自亂陣腳。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有時會掩唇偷笑,以為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笑得很開心,可是沒人知道她在笑什麼。

「喂!做人不要太過份,我敬妳三分,妳好歹還我一分,別像土匪一樣蠻橫霸道。」什麼叫他不重要,他不是人嗎?

「敬天敬地,敬父敬母敬鬼神,你要我敬你什麼?」意思是他一無可取,沒值得尊敬的地方。

「姓藍的,妳欺人太甚。」他絕不妥協,誰都別想勉強他。

突然,一只手往熊背一搭,冷颼颼的說道--

「師父也姓藍,你大逆不道。」欺師逆祖,其罪該誅。

「該死的,你怎麼也回來了,你不是在南台灣陪那只蝴蝶?」又一只梟來湊熱鬧,他們煩不煩呀!

杜玉坎優雅的拍拍他身上的灰塵,要他稍安勿躁。「沒辦法,她是越冬型紫蝶喜歡到處飛,我只好跟著她。」

「你……你……」吼!遇到這幾人根本是有理說不通。「天款,妳別跟他們瞎起哄,他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每一個都心機深沉愛算計人,妳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花言巧語。」

「嘖!熊居然會說人話,天下奇觀。」

表情淡然的楊天款始不發一語,微笑地看著警界的傳奇相互斗嘴,保持中立態度不介入他們的紛爭。

「邋遢女,妳給我閉嘴,妳的流氓律師改邪歸正了嗎?不幫殺人犯打官司。」凶不過老大只好凶老二出氣,反正她們是一丘之貉。

被踩中痛處的寒浴月用鎮尺攻擊他。「管好你自己的事別越界,現在有危險的是你的女人。」

她最恨為虎作倀的人,偏偏她愛上一個龜毛且專為壞人出頭的知名律師,正義和私我在心頭兩邊拉扯,難怪她要發火了。

「我不是他的女人,請寒警官修飾用語,我們只是在交往中。」語句用法十分重要,不可等閑視之。

「不都一樣,妳跟我家那口子一樣挑剔。」沒想到性冷的女檢察官居然治得住那頭暴躁的熊,真是怪事連年。

每次一看到他們懸殊的體形她就想笑,活像大碗公旁邊搭配個拳頭大的小碗,而這大碗公一遇到小碗就噤若寒蟬,被管得死死的。

「不是挑剔是原則,做人沒有規矩世界就亂了,法先行,情理殿後,一切依照規定辦理。」人若循規蹈炬就不會惹出這麼多麻煩事。

寒浴月瞠目,呆愕地無言以對,這簡直是矯枉過正,比東方律還嚴重。

「姓寒的,知道我老婆的厲害吧!她就是有辦法說得頭頭是道,讓人啞口無言。」得意不已的蕭沐風擁著他的小女人炫耀。

「哼!老婆,你別喊得太早,有誰看過一朵鮮花插在熊頭上。」寒浴月高聲詢問其他伙伴。

眾人搖頭,非常團結一致。

「你瞧吧,大家都覺得楊檢察官被你糟蹋了,你該好好反省反省,不要霸著人家當禁臠,耽誤人家的大好前途……哇!你還真動手。」

幸好她閃得快。

「有膽就別躲,讓我劈妳一掌。」這次非分個高下不可,讓她無法出言無狀。

台北的天空很藍,宣稱到南台灣休假的藍青凱和杜玉坎赫然現身在台北街頭某一咖啡館,閑人少許,一壺摩卡和兩杯曼特寧,輕松地度過午後時光。

比較不清閑的是一見面就惡斗的寒浴月和蕭沐風,一個浴月一個沐風都和洗澡有關,難免為爭水而吵個不停。

只不過吵歸吵、鬧歸鬧,感情還是很好,雖然拳來腳往看似十分凶狠,但仔細一瞧他們過的招式,從不以攻擊為目的取人要害。

點到為止。

「楊檢察官,我們的計劃雖然很周詳,但也有無法預估的危險性,妳在同意合作之前要不要考慮一下?」顧及她的安危,謹慎小心是必要的。

「藍警官,妳在緝毒擒凶前可曾考慮過有無危險性?」楊天款反問。

了解她含意的藍青凱輕頷首。「干我們這一行的多少有些風險,比例偏高,妳不一定要以身涉險協助破案。」

她搖頭,笑了。「這次歹徒挑上我就是我的事,麻煩到你們已經過意不去了,怎好置身事外。」

要不是為了妹妹安危著想,她可能會一個人獨自面對,不至于勞師動眾的麻煩警方。

「妳別那麼客氣,鏟奸鋤惡本來就是我們職責所在,妳不找警方幫忙才是找我們麻煩,我們寧可社會多一個辦案公正的檢察官,也不願妳成為檢調人員傷亡的統計數字。」那會使打擊犯罪的士氣低落。

楊天款調侃地揚起眉說道︰「有名聞遐邇的警界四梟護航,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哈!別替我們戴高帽了,妳瞧那兩只多丟人,我們都羞于承認他們跟我們是一伙的。」簡直是四梟之恥。

一個EQ不好,一個品味差,送到垃圾場進行回收,人家恐怕還不想要。

「我不認識他們。」啜飲咖啡的美男子一派悠閑地搖頭否認。

打了一陣子的兩人仍不分勝負,怕嚇到小孩子而決定停戰,旋身走回原來的位子,但少了先前的劍拔弩張。

「不認識誰?」

「你呀,熊先生。」人不與熊打交道。

「哼!我也不認識你呀,表里不一的雙面人。」外表優雅,內心奸詐。

哇,咖啡都冷了,好苦。

「怎麼,打不過癮又想吵,你不想听听我們剛才做成何種決定?」藍青凱與寒浴月交換得意的眼神--成功地將某人帶開。

「什麼?!你們又合起來算計我。」可惡,他又上當了。「不算、不算,重新來過,不管你們私下達成什麼協議通通不算。」

他要毀牌,不許他們作弊。

「反對無效,不得上訴。」檢察官開具的口頭文件。

熊眼一睜瞪向他的愛人,蕭沐風悒郁地沉下臉。「妳不尊重我。」

「因為你只會魯莽壞事,為了我把朋友全得罪光,不顧一切的承受加諸在我身上的壓力,我不想只有你為我付出,感情是雙向的,我不能只躲在你撐起的羽翼下避開一切。」她也可以為他做一點事。

「天款,妳……妳不必想那麼多嘛︰我是魯莽些,但不會沖動行事啦!妳……哎呀,要怎麼說?我……妳……」

唉,一遇到她他的口才就會變拙,詞不達意也不曉得該說什麼。

「唷!這頭熊在害羞了,人家一釋放情意他就別扭了,結結巴巴裝純情。」寒浴月在一旁取笑。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