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險中求 第11頁

「處理?」嘴角一勾,藍青凱的笑容甜得讓人發毛。「我對尸體比較感興趣,安息吧!阿門。」

她什麼也沒做,只是輕輕的踩了一腳跨過地面的「堆積物」,那「堆積物」倏地抬起腦袋啊一聲又往下垂,昏死成大字狀,呼吸淺短有如死尸的面露灰白,看樣子三、五個小時內別想有睜開眼的機會。

「有點殘忍。」韓亞諾瑟縮的攏攏肩膀,同情犯罪者的不長眼,居然選錯了犯罪地點。

他不是鼓勵作奸犯科者為所欲為的與法律挑戰,而是他倒霉地踫上夜行梟,不被撕個粉碎哪有可能,牠的凶殘在動物界算是首屈一指,鮮少讓獵物活著離開。

「下一個可能會是你喔!好好記取『先人』的教訓,』這次她拍拍他的背可沒搞鬼,沒幾本書的書包換邊背。

她怕下重手會把他打死。

「妳幾點『下課』?」他不認為她會規規矩矩的照正常時間上下課,因為她已經遲到很久了。

藍青凱眼中浮現提防的盯視他。「你想干什麼?」

「約會。」

約會個鬼,她忙得焦頭爛額哪有閑工夫陪他玩戀愛游戲,剛到校園她得先打點關系,確定勢力範圍擴張搜索目標,鎖定主要人物加以監控,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地全神貫注。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運氣背到大晴天出門遇到水災,踩在水里被火燒,躺著作夢會有飛機掉下來,搞不好連捐個血都會得愛滋,黃歷上的諸事大吉也救不了她。

上一秒鐘她剛擺月兌個煩人的家伙,她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辦她的事,心里得意的想吹吹口哨,誰曉得人算不如老天的掐指一算,她「轉學」進入的班級據點也有一個麻煩精。

她上輩子欠了他們兄妹死人債沒還嗎?為什麼追到這輩子來討?她一看到那雙驚訝到差點尖叫的眼楮,就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可能平靜。

「妳為什麼會到我們學校來,宏揚補校的成績能上我們聖心中學?」水準未免差太多了,她以為她有本事念嗎?

面對韓安諾那不友善的懷疑眼光,臉上帶著笑的藍青凱想沖回警局掐死陷害她的杜玉坎。都是他害她陷入進退兩難的情勢,要抽身很難,一只腳都沾濕了還能拔起來不成。

但她更痛恨自己的「隨便」,沒有二話的挽袖義助,豪氣萬丈的想將校園毒品掃之殆盡。

她錯了,她應該待在自己的緝毒部門養老,沒事插手管人家的閑事干什麼,特別行動組可不會特別頒張獎狀給她以資獎勵,案子一完也跟著曲終人散,有空再來閑嗑牙。

「有心向上到哪里都能念書,我的功課是不好,但剛好勉強達到貴校的及格邊緣。」藍青凱謙虛的說道,可口氣仍張狂得讓人變臉。

「練武的人頭腦一向簡單、四肢發達,妳想趕上我們的水準可不容易。」她看不用三天她就自認資質乎庸而休學。

是不容易,降低水平和一群半大不小的小表廝混。「喔!原來妳的阿武哥也是飯桶,那我安心多了。」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比爛還怕找不到對象嗎?她諷刺人的功力還不到家,再學個十年不一定有長進。

藍青凱拿出個便當準備先填飽肚子再說,聖心中學是出了名的貴族學校,校園內警戒森嚴的裝置百來個監視系統,校警分三班二十四小時巡邏,想去逛逛得培養體力,不然走到一半先累死。

只是一個中學而已耶!佔地居然是他們道館的十倍大有余,從校門口走到校本部大概要十分鐘,其中不包含小學、國中及附設幼兒園,一眼望去林郁蒼蔥,簡直跟沒有盡頭差不多。

她現在終于明白姓杜的為什麼說非她莫屬,除了她的外貌和機警反應外,體能是一大考量,沒點真本事還真困住了。

「妳怎麼可以說阿武哥是飯桶,他和妳是不一樣的,他不僅功夫好,功課更是年年得優,哪像妳只能念個補校。」一提到心上人,韓安諾的情緒立刻激動得想找人拚命。

「可惜他還是輸了,輸得慘不忍睹。」藍青凱一臉遺憾的搖搖頭,夾起一尾炸得很丑的蝦子往嘴里塞。

局里的伙食費真少,只能買得起五十元一個的便當,連多買個飲料的錢都不肯出,要她自掏腰包。

「那是妳作弊啦!害本來快贏的他輸了。」韓安諾滿眼怨慰的瞪著她,好像方心武會輸全是她動的手腳。

雖然事實相去不遠,但她打死也不會承認,這攸關武術家的精神修為。

「比賽沒有所謂的輸贏,只有與自己對抗的堅持,若他本身實力堅強不過分浮夸,誰也贏不了他。」她不過找出他的弱點予以擊破。

「明明就是妳喊了一句什麼攻下盤,那個矮個子的男生才會突然變強,妳休想抵賴。」她可是听得很清楚,絕對沒有冤枉她。

「那個矮個子的小表叫張耀輝,是我的徒孫喔!他很喜歡妳。」人小表大還偷偷幫她擦桌抹地,他以為她完全不知情。

「妳、妳在胡說什麼?」韓安諾臉一紅的嘟著嘴,眼神不自在的東飄西躲。「我才不要他喜歡,矮不隆咚像個侏儒。」

「這年紀的男孩子還會抽高個子,再過個兩、三年妳會發現有根柱子杵在妳面前,妳還得拿張凳子墊腳才能看見他的眼楮。」習武的筋骨不容易發育,太早接觸武學真的會長不高。

幸好他們道館有種流傳嵩山少林的接骨功,個兒矮的弟子多練幾年便能拔地而起,比預估的身長多二十公分左右。

「什麼這個年紀、那個年紀,別說得好像妳很老似的,老氣橫秋的愛說些大道理教訓人。」她用「妳這人怪怪的」的眼神看她。

為之驚覺過于「成熟」的藍青凱微漾甜笑的擺出純真。「妳沒听過論輩不論歲嗎?我的輩分比他高出那麼多,自然而然的當他是小孩子了。」

看不出來這小丫頭的感覺挺靈敏的,還能听出她差點穿幫的老氣。

「你們道館的人真的很奇怪,明明妳比他們都小,他們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叫妳小師姑、小師婆,妳不覺得很麻煩嗎?」現在的人哪有這種尊師重道的喊法,听得人怪異到極點。

每次她都不知道要跟她同年齡的喊她一聲小泵姑好,還是直接叫她的名字就好。

「規矩不可廢,風雲道館成立五、六十年了,若沒有一些道德典範約束,豈能延續半世紀。」藍青凱好笑的說道,為她一臉的無所適從感到莞爾。

小女生畢竟是小女生,該有的人生歷練尚未展開,真正的好男人看的是內在而非外表,等她年紀稍長就會明白什麼才是對她最好的,目前的眼界末開當然只看得見眼前。

想她十七歲的時候正在拚世界冠軍,晨起練武,晚晏習拳,只要一得閑便在自家後院舞弄,不迷偶像,不追求流行,不懂哪個男生生得好看,或是誰家的兒子有出息,她的目標很簡單,就是讓人打敗她。

可惜到目前為止,這理想還未實現,她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真麻煩呀你們。」咦!她在干什麼?她是來下馬威的,怎麼和她聊起來了?

臉上微訕的韓安諾不爭氣的紅了雙頰,不解自己明明是為了那天的事要討回公道,誰知說著說著變成聊天,火氣漸消忘了她書她的阿武哥輸了比賽一事。

可是一看她旁若無人的吃起雞腿,莫名的心火又往上揚。聖心中學的學生哪有人自備便當,那是低等人才有的行徑,他們一學期三十萬的注冊費又不是交假的,她干麼寒酸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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