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在說我愛得太理智吧!我知道我有些自我保護過度,但我得先愛自己才能愛別人,不然別人憑什麼愛我。」她寧可把自己保護好再來談感情。
有些人根本不懂如何愛自己,才會做出傷人傷己的舉動,釀出悲劇。
「我就是愛妳,沒有任何理由,不論妳的優點還是缺點。」他的愛是盲目的,只為了愛她而存在。
盯著水面動靜的夏秋千笑得很含蓄,只把烤肉架遞給他。
「我的優點就是沒有缺點,記得把魚烤熟,我不喜歡吃焦的。」
唉!梆元卓只有撫額申吟。
第九章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他們竟然敢漠視我的存在出雙入對,絲毫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們做得實在太過份了,公然的踐踏我的真心。」
連上班都把狐狸精帶在身邊,他到底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就算要過河拆橋也得知會一聲,別讓她無聲無息的落水。
一向以老板娘自居的錢慧安習慣以此身份作威作福,就算那些愛要個性的搬家工人不當她是一回事,起碼在發薪水那日會對她特別客氣。
而他呢?她為他做牛做馬做了四年工,幫他把一間搖搖欲墜的破公司撐起來,甚至讓他有開分公司的本錢,他不知感激還反而這樣刺激她。
哼!她會比那塊古怪的瘦排骨差嗎?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臀部大小罷好非常適合生養孩子,他究竟懂不懂什麼是寶。
原以為他把那女人藏在家里也就算了,至少公司是她的天下,只要她多使把勁造成事實,讓他跟她那個那個,還怕不能把那女人擠出去嗎?
沒想到狐狸精的本事還真大,入侵他的家不夠居然搶起她的地盤,兩邊下手好取得先機。
可惡、可惡,她絕對不會輸她,等她回去換上低胸衣服將擠深,利用女人的天賦一定穩操勝算,她策劃了四年的目標不可能落空。
「放輕松,別咬牙切齒,小心把牙咬斷了還得去補牙。」得不償失。
「你要我怎麼放輕松?元卓表哥快被野女人搶走了,你不幫我還說風涼話。」他們兄弟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人。
「我要怎麼幫妳?!老大擺明了要和大嫂……呃,野女人在一起,我這小弟位低言輕,哪有多嘴的余地。」何況他也不可能幫她。
打虎抓賊親兄弟,臭頭兒子是自己的好,自家人哪有不挺自家人的道理,表妹再親也親不過手足,他沒道理幫她棒打鴛鴦。
雖然他們兄弟失聯多年才又再度重逢,但他不常見他展露歡顏,頂多和員工打打趣露出一絲響應的微笑,不然就眼神落得很遠看來十分孤寂。
有些話他是不會對他說,大概是因為他敏感的身份吧!身為檢察官的他理應正氣凜然,正直循法,許多台面下的骯髒事不宜讓他得知。
梆元寶知道現在的大哥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哥了,他心里藏了很多事不願告訴他,一個人默默承受,他看了很不忍卻無能為力。
這會兒他終于找到令自己開心的伴侶,並且深深的愛著她,他當然也為他高興,只盼有情人早日結成眷屬,讓大哥完全走出陰霾,不要被過去擊倒。
「你真是太沒用了,法學院的學分是混來的呀!要拆散他們有很多方法,你就不能稍微動動腦嗎?」她怎麼會有這麼笨的表哥。
哇!她還真損人呀!忘了誰比較大。「唉!最近接手太多的案子,大腦嚴重當機,我快翻白眼了,哪有能力出餿主意。」
「什麼餿主意!你會不會講話,元卓表哥是我們的,絕對不能讓給狐狸精,你要想辦法搶回來。」他們別想稱心如意,雙宿雙飛。
幾時變成我們了?他可沒報名參加圍剿大會。「我是無所謂,沒有讓不讓的問題,他是個大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旁人無權置疑。
「你說什麼--」錢慧安氣憤地踩了他一腳,非常火大他沒和她站同一陣線。
「啊!真踩人呀!妳就不能溫柔點,難怪在大哥身邊四年他都沒瞧上妳。」本性太潑辣,是男人都會離她遠一點以策安全。
四年不是四天或四個月,他能幫的也只到此了,她花了四年心機在大哥身上仍擄獲不了他的心,徒費用心錯失良機,這能怪誰不盡心。
只能說他們沒有緣份,月老看不慣她的驕縱懶得為她牽姻緣,才會小泵獨處沒人要,想男人想瘋了,一挑中目標就死不放手,硬要咬著。
梆元寶很同情但不助紂為虐,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最清楚,他這清官絕不插手家務事,即使對方是他的親大哥。
「葛元寶,你算什麼表哥,專幫外人不幫自己人,要不是半路殺出那個怪女人,我和元卓表哥一定會結婚,和我溫不溫柔沒關系。」
娶到會管錢的老婆才是他的福氣,那種瘦不拉幾的女人只會敗產,沒有一點幫夫運,只有她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叫我杰森表哥,沒大沒小。」他往她額頭叩了一下,要她懂得長幼有序。
「哼!不幫我就不是表哥,明明是中國人取什麼洋名,你以為人家會忘記你可笑的本名嗎?」他才胳臂肘往外拐,不肯替她出氣。
「妳……」她真的被寵壞了,任性得不知天高地厚。
是他的錯嗎?他把她引到大哥身邊,縱容她無所不用其極的對他下手。
原本他的出發點是好的,想看兩人能不能激出火花,他希望他所關心的兩個人能有個好結果,彼此互補不致兩兩無伴。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而且錯得一場胡涂,硬把不同種的生物配在一起根本是錯誤,怎麼也生不出新品種。
「葛檢察官,你天真活潑又善良的表妹已經沒救了,你不用做垂死掙扎妄想救活她,她就算再電擊一千次也救不回來。」請節哀順變。
嗯!說得有理,他的確不該再施以援手,免得救人不成反成害人。葛元寶頻頻點頭。
「蔡榮宗,你說誰沒救了?!別以為我听不出你故意說反話諷刺我。」兩手一扠,錢慧安一副開罵的茶壺姿態。
「哎呀!大家快來看呀!原來她有長腦耶!死人也能復活。」真是他們的不幸。
雖然她帳記得很好,但也不是非她不可,要不是後面有人讓她靠,大家不好意思說些什麼閑言閑語,早就聯名將她罷免,另擇良才。
會計的工作是管錢又不是管人,她實在也管得太多了,連請個假她也有話說,硬說人家的病是假的,就為了偷懶不上工。
「拜托,別開死人的玩笑,你該說她是殭尸,見人就咬。」有員工插話助陣。
「有道理喔!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你比我聰明。」形容得真貼切,見人就咬,跟瘋婦沒兩樣,隨時隨地都在發作。
「你們說夠了沒?!一個個比舌頭長,還不去做事想領干薪呀!」她一定要記得月底扣他們的錢。
小蔡消遣道︰「老板的娘已經換人做了,妳還要逞老板娘的威風嗎?」
「你……你嘴巴給我刷干淨點,老板娘的位子沒人搶得走,你再敢胡說八道,我一定請你吃雞頭。」讓他另謀高就。
「唉!為什麼就是有人不肯認命呢?事實擺在眼前還要自欺欺人,瞧老板和他的女朋友感情多好,他們在玩親親吶!」好不親熱。
炳!有人眼紅了。
未拉下百葉窗的老板辦公室里,一對愛情鳥正你儂我儂的笑得開心,也不知為了什麼而笑,然後老板俯低身子在女友耳邊低語。
從外面看來真的很像在做促進感情的運動,濃情蜜意的畫面看得本來就在生氣的錢慧安更火大,拳頭一握就想沖進去拉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