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愛 第1頁

壓力寄秋

壓力,壓力,人為什麼會有壓力呢?

不論來自外界或是自己的壓力,壓力就像捉狂的山豬橫沖直撞,不管你要不要,反正它見著了會動的事物一定當敵人奮戰。

怎樣才能當個閑人?

唉!真是個大問題。

有錢人怕被偷被綁架,出入小心處處防備人,對人對事不夠坦白,就怕一個出門妻兒老小全都不見了,錢一多提心吊膽。

沒錢的人不怕被偷被搶,整天想下一頓飯在哪里,省吃儉用還是不夠一家溫飽,望天興嘆沒有笑容。

不貧不富的人更可憐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該知足了,可是人的心哪有滿足的一天,盡避比沒飯吃的不知幸福了幾十倍還不甘心,仍想要更多更多。

以上是秋仔壓力下逼出的序文,用來湊字數的,各位看看就算了,當是牢騷和抱怨,反正可憐秋真的很可憐,已經兩年沒在晚上睡過覺了。

啥!不信?

哇哇哇!那個誰誰誰呀!憑什麼不信善良秋仔是老實人,除了神仙不欺外,秋仔什麼都欺,老老幼幼全欺壓……呃……是全都當菩薩供著,早晚勤拭佛腳看能不能保佑中樂透頭獎,而且是獨得上億的那一種。

罷踏入爬稿子一族,真的不超過凌晨兩點一定上床,睡到隔天中午,甚至是下午三、五點才起床,生活隨意的比當神仙好,連自己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幸福。

可是自從父親車禍癱瘓後,和母親輪流看護,秋仔負責的是晚上十點以後到凌晨六點以前,所以想睡沒得睡,得繼續熬夜到天明。

幸好呀!秋仔的工作很隨性,不用打卡不用趕上下班,可以居家照顧,不然真要欲哭無淚了。

上帝為你關一扇門,一定為你開啟一扇窗,窗外有藍天,這是秋仔一直以來的感謝,與大家共勉之。

對了,字數差不多了,秋仔要去看「料理東西軍」(回放)和吃糖炒栗子,稿子剛趕完嘛!總要輕松一下。

上次在夜市買的蓮霧很甜很好吃哦!四斤一百元,比一斤一百三十九元的黑珍珠還要好吃,下次多買些等它爛。(哈!秋仔常做的蠢事,貪甜貪心貪便宜,一時多買吃不完只好看著它爛掉,即使可惜也沒辦法。)

第一章

陰風堡,陰風慘慘。

三月飄雪,七月降霜,長年籠罩在一片霧茫茫之中。

冷,是路經陰風堡唯一的感覺,即使太陽高掛無雲的藍空,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仍沁入骨子里,令身上每一根寒毛豎起。

那是血的氣息,由風的上方吹來。

那是血的顏色,由水的源頭順流而下。

那是死亡的聲音,由山谷的那一端回蕩而來。

人們的喘息聲有如被長弓追逐的野鹿群,除了雜沓的奔竄外,只剩下恐慌和明知逃不過,卻不得不逃的一線希望,向前奔去。

一條流著紅泉的溪流不斷的由地底冒出,它像永不干竭的鮮血般流向灰石環伺的湖泊,湖岸布滿暗紅色的深藻,散發著生人回避的血腥味。

當連飛鳥都絕跡的林木中,人的足音比樹葉的沙沙聲還難听聞,白晝與黑夜一般陰森,幾乎沒人敢輕易涉足這片死亡之地。

人們稱此地為陰風林,一處不允許人生存的地帶,近西夏都城三十五里。

「……太陽升起的地方是東方,太陽落下的地方是西方……呃,那要走那條還是走這一條呢?這會兒太陽是升起或落下?好難哪……」

日正當中,現已是七月中旬,理應炎炎酷暑逼得人汗流浹背,沒留下三斤豆大的汗珠,起碼也背濕了一半來應景,並要這烈陽別平白燒灼了一片綠意。

可是怪奇得很,明明不遠處有個小茶棚遮陽,可還是熱得叫人吃不消,巴不得能下場大雨消消暑,好把一身的悶熱全洗去,不留半絲熱意。

偏偏這相隔不遠的林子里卻是陰森森的,冷風陣陣好似剛下過一場雪,春未至而冬未走,招呼得來來去去的商旅直打哆嗦。

一位十五、六歲的綠衫姑娘也不知是膽大包天,或是根本是活得不耐煩了,這邊走走、那邊逛逛像身處自家園子,唯一和別人相同的是怕冷得縮著脖子仰望頭頂的烈陽。

「……說什麼直直往前走就能到西夏都城,以一個小泵娘的腳程不出三天便能到達,那前面三條岔路是什麼意思?欺負我外地人不成。」

捉著垂在胸前的發辮甩了甩,粉綠色發帶系著的鈴鐺也跟著叮叮當當的響起,在陰冷無人的林子里顯得特別響亮。

有點霧氣又不像霧,不很濃能視物,但是無法看得遠、看得清,霧里看花似的什麼都成了霧茫茫,給人如墜五里霧的感覺。

不過對以「偷」起家的羅竹衣而言,這點「小霧」不算什麼,她能在黑夜里來去自如,偷遍貪官好佞之所如入無人之境,這種要濃不濃、要淡不淡的流霧絲毫難不倒她貓般的眼,任何葉片飛動她照樣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她有一個非常小、非常小,甚至是不算毛病的毛病,那就是她永遠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方位。

以賊來說,她這項缺點簡直可恥得不配當個賊,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從不失手的竹盜君子居然是個路痴,那她到底憑哪一點沒被逮過?

或許她天生就是個賊呢!在不辨方位的情況下依然能全身而退,不傷分毫地平安抵家,祖師爺賞她這口飯吃,不當賊還能干什麼?

「東邊是太陽升起的位置……唉!那太陽幾時要落下?腳好酸,肚子好餓,哪里有人家可以『借』吃,咕嚕咕嚕的饞蟲真是討厭……」

搓搓直冒寒意的雙臂,不確定是否迷路的羅竹衣再度抬頭看看天,氣惱頂上的老牛太陽一動也不動,不上不下故意和她作對。

其實她原本要花錢雇個人帶路,不想繞遠路的她堅持要穿林而過,但那高壯魁梧的大漢一听她的話立即面呈灰土色,二話不說的丟下她走人。

不過是一座看來有幾分陰森的林子嘛!他們究竟在怕什麼?白花花的銀子也不要,害她獨身上路老找不到那條對的路出林。

有錢不賺還真少見,這些人大概沒有大富大貴的命,眼睜睜地任銀子大爺由眼前飛過。

迸怪,但不能打消她的原意,她羅竹衣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豈會怕一座陰森森的林子,又不是要面對大姊……突地一僵,她的小臉變得驚慌。

啊!完了,她要是比大姊晚回紅葉小築,那她真的會很淒慘,生不如死。

一想到大姊修理人的歹毒手段,原本臉上還帶著笑的羅竹衣頓時憂心的蹙起雙眉,一副如喪考妣的神色,開始咳聲嘆氣地祈求老天別害她,好歹她初一、十五都有抱佛腳,燒金燒銀地孝敬。

「這座鬼林子有多大,為什麼繞來繞去還在林子里?我不要被大姊罰掃千楓林,那會死人……咦?剛剛飄過去的是什麼?好像是一只鳥……」

好大的一只鳥,足足有……足足有……她看了看自己嬌縴的身子,再量量剛剛掠過眼前的巨大影子,肯定「牠」有她的兩倍大,說不定是更大,足以令她的雙眸為之瞠大。

不是畏縮而是一絲驚奇,除了她大姊之外,羅竹衣可說是天不怕地不怕,蛇鼠蟲蟻都能一手捏死毫無畏懼,為了別人珍視的寶貝甘願冒險入險境。

現在有個希奇的事兒打面前經過,那抹骨子里刮不去的賊性突然冒出頭,她想她偷金偷銀還沒偷過一只大鳥,要是真讓她得手,大姊準會夸贊她能干,絕不會責備她一時反叛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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