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小傲,真是我的好弟弟,回去以後我的桃莉女圭女圭借你玩。齊天柔在心中大呼。
「齊副會長,我想我找的是齊會長,你可以讓你的背輕松一下。」看到兩人難分難舍的親密狀,沈聿御心底莫名揚起一道悶燒的無明火。
他也想呀!可是……「齊會長目前沒空,我充當她的代言人。」
她想掐掉他一塊肉不成,憑他們倆的關系,他怎麼可能不管她,用不著讓他的皮肉受苦吧!雙胞胎的心電感應一向很強,他豈會猜不出她躲著不出面的用意,好歹他們也當了將近二十年的姊弟。
「有些事似乎不適合經由第三者傳遞,她有口不用藉由你的嘴。」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
「我們之間沒有秘密,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沒有所謂的第三者。」他以為他是誰,這世上有人比他跟她更親嗎?齊天傲略顯不悅的護著背後的火種。
靶動呀!她家小傲幾時口才變得這麼好,有未來大律師的架子,讓她與有榮焉。
當初她放棄法律系的決定是對的,不然有她這道光壓著,他哪有出頭的一天。自我陶醉的齊天柔傻呵呵的偷笑,她忘了自己是因為大學聯招考輸弟弟一分才憤而放棄第一志願,改選商業管理。
表情一冷的沈聿御露出一絲怒意,為他們密不可分的感情感到憤怒。「難道我吻她的時候你也要在場?」
「吻……你吻她?!」難以置信的滑了舌根,齊天傲像被雷劈中地不知該如何反應,沖擊力太大了。
「她沒告訴你我們的關系已到了唇舌相濡的地步嗎?」見他震驚的臉色一變,沈聿御心頭郁結的那股氣才稍微舒緩些。
可是他還是不喜歡看見兩人緊密貼合的畫面,即使他知道他們是一對相差十二小時出生的孿生姊弟,在他的眼里仍是十分刺目,讓他非常不愉快的想給他一拳。
她一定要這麼嚇他嗎?考驗他的心髒承受力強不強。「咳!理事長,你已經三十一歲了,而齊會長才十九歲。」
老牛吃女敕草也不是這種吃法,以三歲一溝的算法,他們起碼隔了三座海洋。
「那又如何?」沈聿御不認為有何差別。
他想要的東西一向都能得手,沒人阻止得了。
「你會不會覺得有的感覺,好象在吻自己的女兒?」若他早熟一點,說不定孩子也快和他們一般大了。
十二歲是一個很可怕的距離,它能讓滄海變桑田。
「你……」厲光一射,沈聿御幾乎要就地撲殺齊天傲。
殺人對他來說向來就不是一件難事。
「何況你早有一位論及婚嫁的未婚妻,再來染指齊會長有違善良風俗,對理事長嚴以律己的風評恐怕有損。」他們家的齊天柔雖然是個禍害,但罪不至于送上門讓人白白糟蹋。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從小和其姊焦不離孟的齊天傲根本沒打算把她交給任何人,至少在他沒做好心理準備前,這個禍害不給人,既然已飽受摧殘這麼多年,每多個幾年亦無妨,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和她分開。
平時吵吵鬧鬧一點也不覺得她有多重要,可是面對有可能失去她的威脅,他才知道雙胞胎的臍帶是不可分的,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不認為誰有資格和她在一起。
「什麼,你有未婚妻了?」打擊,她被人誑了。
心頭如針扎難受得緊,聲音一尖的齊天柔像復仇女神,從舒服的背跳下,她沒有一般女孩子受到欺騙的悲傷和愛錯人的怨慰,落地的第一件事是沖到沈聿御面前,端詳他一臉惡龍長相居然也有人要。
一點點不開心倒是真的,心口酸酸的,她不否認對他有一絲絲的好感,但還不到非他不可的認定,听到他被人訂走了是有些遺憾,感覺天上飄來烏雲正要下雨,而她忘了帶傘。
「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妳不想有人突然沖出來抓花妳的臉吧?」防備心重的齊天傲手一伸將她拉回身邊,讓另一只慢了一步的手落空。
他是受過訓練的,長期被外在天使、內在魔鬼的姊姊當超人使用,他反應不靈敏都不成,凡事若不比別人快,他的日子會過得非常痛苦。
「喝!幸好你提醒我,我最寶貝我這張臉了,不能有任何損傷。」不然她會對不起為她痴迷的愛慕者。
這世界不完美的愛情已經夠多了,她有義務擔起讓人有所期待的責任,現實不能圓滿就作夢吧!最少她能滿足她們對白馬王子的寄望。
童話故事也有成真的一天,這是大家的夢。
「妳是大事精明,小事胡涂,一條情路不適合三個人走,總有一個會被擠下懸崖。」齊天傲最後兩句話是對著台局在上的理事長說的,沒有敬意只剩下疏離的排斥。
是喔!他還真會順便說教,十足的小老兒。「我擅長攀岩,掉下去還能自行爬起來,你不用擔心我會跌個尸骨不全。」
他的智商高,她的IQ也不低呀!基本的自我保護她還懂,用不著他踏著雪跡千里送鵝毛,她知道輕重,不然怎麼能成為全校風靡的偶像。
「齊天柔,妳在踩冰嗎?」齊天傲的聲音出現前所未有的嚴厲,陰美的臉孔籠上冷寒之氣。
「喂!尊敬點,我可是你姊姊耶!說了幾百次叫你不要連名帶姓的喊,你豬來投胎教不會呀!我踩的冰若破了你不拉我一把?」齊天柔狠狠地往他後腦勺拍,毫無顧忌會不會傷了他的語帶玄機。
雙胞胎的默契在于不需贅余的言語,眼波流動處就是心意交會,他輕易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但是眉間的烏雲還是無法散去,性好冒險的她最愛挑戰極限,她會把自己逼到冰破腳落,好測試意志力的強弱。
兩人無言的交流著,神似的眉目讓一旁遭冷落的沈聿御瞇起眼,他發現一開始會將他們錯認的原因,在于發長齊肩的齊天傲將發尾一束塞入衣領,以外表來看和短發的齊天柔幾乎是相同的發型,讓人難以分辨誰是誰。
不過兩人並肩一站,明顯的差異立即浮現,柔美的齊天傲帶著暗沉色彩的陰漠,英氣勃發的齊天柔則充滿亮眼的陽光氣息,如白晝和黑夜對比強烈,同樣擁有吸引人的特質。
但是他不喜歡被忽略,非常不喜歡,即使他有個相當適合撫育他子嗣的未婚妻,她仍搶眼的佔據他目光,他要她的堅決在心底落根,他一定會得到她,不擇手段。
「你們姊弟還舍不得分開?小柔跟我走。」他們的手足情深叫人看了心煩。
「為什麼?」
兩道一輕一重的聲音同時響起,對他命令式的語氣有著反應不一的興奮和嫌惡。
沈聿御輕撫空無一物的頸項,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妳還要問嗎?飛揚的鷹不會在平地築巢。」
「我……」齊天柔的嘴巴剛一打開,一旁的男孩口氣陰沉的從中阻攔。
「不要說我听不懂的暗語,我們家的齊天柔只是嬌生慣養的溫室花朵,你不要想帶她到毫無遮蔽的天空,你會摔死她。」雖然不知他們在說什麼,但齊天傲隱約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流。
「吼!你很瞧不起我。」原來她還夠資格稱得上是一朵花。齊天柔笑著玩玩齊天傲的耳朵,然後扭了兩圈。
「幼稚。」吃痛的低聲嘀咕,齊天傲表情無奈的想將她打包送人。
他這小男人在這個大女人面前向來沒有翻身的機會,她太了解用什麼方法整治池。
「柔,不要讓我等待太久,妳不會希望我扛著妳走。」沈聿御從不知道自己對一個視同蜉蝣的生物這麼有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