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情〈上〉 第21頁

「我來吧!讓一個乳牙沒掉光的小丫頭瞧扁,我入土的老爸都會從墳墓里跳出來破口大罵。」

沉不住氣的王大海早就想坐上白鷹這個位置,無奈那只鷹霸著不放只會玩女人,這會兒也該換他發達了。

「沒啦!人家已經在長智齒。」齊天柔先禮後兵。

流星急如雨,底下的人才挪挪椅子準備看戲,心想這短發的女孩子有苦頭吃了,光靠鷹王的寵愛是成不了器,早點哭著跑出來他們也好做人,不會開罪「夜鷹」的首腦。

誰知眼楮都還沒眨,一座山似的龐大身軀忽然飛了過來,當場像打保齡球滾倒一票人,哀聲四起地沒辦法翻身,壓在最下頭的人拚命蹬腳想多吸一口空氣。

「哎呀!不好意思,瞧我笨手笨腳的拐了一下,沒傷著你們吧!」齊天柔掩起嘴咯咯地笑說,表情自滿的讓沈聿御無力的露出苦笑,她這舉動根本是拿著紅巾在一群發狂的牛前揮舞。

丙然。

陸續有人跳出來要為兄弟討回公道,但一個個都像被拔了毛的公雞鎩羽而歸,一臉灰白的垂頭喪氣,不敢相信居然會敗在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女孩手上。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改變對她的觀點,頻頻稱奇的認為鷹王慧眼識英雄,竟然找得到這麼一個奇才,他們這些老江湖還真是看走眼,把一頭凶猛的母獅看成家貓。

但是幾乎一夜沒睡又太高估自己體力的齊天柔漸露疲態,一口氣應付太多人實在是一件吃力的行為,而且她還不停地挑動人家使盡全力,因此她的手臂開始顯得沉重。

一旁觀戰的沈聿御看出她腳下不穩的浮動,眉頭一皺的舉起手準備宣布比試到此為止,誰都不得再有異議。

「等一下,還有我不服。」他等待的便是這個時機。

戰馬疲乏,弓藏彈盡。

白漢笙的野心在眼底跳動,他故意拖到所有人連番上場耗盡她的氣力後,才徐徐地由後頭走向前,一道原本與他同處的身影也在此時隱于陰影處,不讓人看出半分牽連。

原本沈聿御不讓齊天柔再次應戰,可是她卻好勝的想比完這一場,不許他毀了她完美的收尾,所以他才勉為其難的應允,並再三重申這是最後一次。

對生性狡猾的白漢笙他一向具有防心,要不是看在趙韻音說情的份上,「夜鷹」組織根本不想留他。

只是陰險的白漢笙只要贏不講手段,他先不正面攻擊慢慢消耗齊天柔的體力,以迂回的方式不斷繞圈,想速戰速決的齊天柔看他不濟的模樣,以為他和先前幾個一樣中看不中用,也就沒有留心他暗使的小動作。

突地,一道黑影朝她飛過來,她下意識要出手去擋,誰知她的巧勁才一使,急迫的尖叫聲讓她及時收手,腳步踩穩將被人當成誘敵武器的韓靜雪接住,兩人同時因為猛烈的沖擊力而跌成一團。

「住手,你敢傷她!」

一道血花濺起,染紅了沈聿御的眼。

「你真沒用,大好的機會白白由手中溜走,以後想再對付她就沒那麼容易了,他會牢牢的將她看緊。」

沒想到一個看似無害的學生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輕易地動搖到她苦心經營多年的地位,讓一塊不知情感為何物的冰石為她著急,為她融化,為她出手痛毆出生入死的兄弟。

她真是好大的面子,連他身邊最重要的人也無法令他臉色大變,可是她卻讓他慌亂了手腳,冷靜不再的召集醫療小組醫治那道深不及骨的小傷口。

威脅。

一大威脅。

不能留她,絕對不能留,除草不除根便成禍害。

那個女孩一定要死,而且非常急迫,否則一切的算計將前功盡棄,為了籌備這件事她已經耗去女人最精華的青春,她不容許半路殺出個勁敵毀了所有的努力,不擇手段也要將她除去。

「妳說這些風涼話有什麼用,我走的哪一步不是按照妳的安排,沒急著和大家擠成一團是妳說要消耗她的體力,我哪一樣沒照辦了。」白漢笙還是很不甘心,沒有一刀刺進齊天柔的心窩。

「我知道你也非常不滿,可是我們的機會真的不多了,再不加緊腳步把失去的要回來,我們在組織里將找不到立足的空間。」她要定下心想一想,不著痕跡地攬些權在手中。

咬著下唇深思的趙韻音停下手上的動作,來回走動想著要如何扳回劣勢,她沒有輸的本錢,不是全盤皆贏便是跳下懸崖,毫無退路可言。

「想要也要人家肯給,妳瞧鷹王對那死蹄子的在意多明顯,連妳都不曾獲得他這麼多的關注。」看了讓人眼紅,牙口含酸地不是滋味。

蚌認識不到幾天的女學生竟然有本事蠱惑得鷹王暈頭轉向,一味偏袒不問是非,當著眾人的面讓他難堪,還撂下狠話要他別走夜路,車多溝深意外多,不想成為統計數字就安分點。

笑話,笑話,他還不夠安分嗎?既沒惹是生非亦無街頭斗毆,除了前陣子在自家經營的酒店和人起谿勃潑了幾杯酒,他幾乎很少出門,就怕白鷹的位置被人搶走。

可是他的安分換來什麼,以為穩操勝算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甚至訂了酒席打算和兄弟們狂歡一整夜,醇酒美人一應俱全只待東風,誰知臨門一腳還是難以如願。

「你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談那個壞事的學生。」她讓她的計劃毀于一旦。

白漢笙哎喲的叫了一聲,手腳痛得不敢亂動。「好,不談她,妳先幫我上藥,我全身都快疼死了。」

他怎麼也沒料到鷹王出手會這麼狠,為了個他最鄙夷的女人居然對他出手,而且招招命中要害讓他無法起身,像個廢人一樣四肢難伸,擦澡翻身必須假手于人幫忙,不然一動就痛得難受簡直要人命。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听信異母妹妹的煽動,以為她的計劃萬無一失,結果她一點事也沒有的看他倒霉,隱身暗處不肯出面為他說項,讓他一身傷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好人她在做,壞事全落到他頭上,想想真有些不值得,這次的偷襲行為太過卑鄙了,他從眾人鄙棄的眼神知道他搞砸了,不會再受到任何支持。

「一點傷也需要你鬼吼鬼叫嗎?忍一忍不就過去了。」趙韻音難掩對他傷勢的關心,卻恨鐵不成鋼的感到痛心。

她回神地拿著傷藥往他身上受創的部位涂抹,手勁沒什麼力氣將藥性推開揉入皮膚,有一下、沒一下的顯得漫不經心,撫著模著竟然興奮了,雙手不斷的摩挲他結實的胸肌。

她在十來歲就被開啟之路,也許有些時候她沒得選擇,必須要和不喜歡的人發生關系,但對性的行為她還是十分熱中,除了為某種目的和沈聿御上床外,和她流有一半相同血緣的親手足便是她性愉悅的來源。

因為不被允許的愛讓人更為沉迷,越是阻止越想突破那層傳統在一起,血親的錯亂將人逼到極樂的瘋狂境界,令她執著不悔。

雖然她覺得他不長進,不會有什麼出息,一輩子只能仰人鼻息過活,可是愛作弄人的老天仍將他們牽在一塊,讓她割舍不了地為兩人的將來汲汲營生,找出屬于他們的生存空間。

「白漢笙我告訴你我絕不再和你合作,你的行為太無恥……啊!你們在干什麼?」污穢。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讓舒服得昏昏欲睡的白漢笙睜開酣睡的眼,他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對于袒胸露背的情形習以為常,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敝,她不是已經看過無數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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