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來如此。大家都露出了悟的嫌棄神情,相信白鷹的位置是用美色換來的。
除了成海青,他知道不能將她的戲言當成戲言,他也曾有幸成為受害者之一,某年某月某日他就這麼在她陽光般的笑容下被陷害了,至今仍痛不欲生的不堪回首。
不過他更憂心「夜鷹」的未來,光看鷹王臉上浮現三條黑線卻未對她的出言不遜加以懲處,他不難明白她又成功的征服一個男人,一如當年年幼無知傻傻愛上天使容顏的他。
幸好他早就覺悟了,盡可能的遠離她的勢力範圍,日子才過得平靜,可是如今……
唉!他懷疑她是來搞破壞的,將來「夜鷹」若不被她搞垮便是遭侵佔,她的座右銘是勇敢進「取」,重點在這個取字。
「鷹王,我不服,如果當你的女人可以榮升七鷹之一,我比她更有資格。」齊天傲居然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姊姊,真是太可恨了。
人群中走出一位滿臉怨懟的艷麗女子,及腰的波浪發絲嫵媚動人,緊身的低胸上衣短至腰上,而低腰的皮裙又僅能遮住臀溝,超辣的裝扮幾乎讓在場的男人發出一陣狼嚎。
她的出聲等于代表所有人不贊成的心聲,未加阻攔的分成紅海讓她通過,直接走到最前頭發聲抗議。
其實他們心里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個僅供娛樂性質的玩物只適合躺在床上取悅男人,讓她出來鬧鬧場也好,說不定會扭轉局勢,讓大家都有機會坐上白鷹的位置。
就算最後沒造成任何影響,會受責罰的人也不會是他們,他們剛好可以冷眼旁觀鷹王的反應再作決定,若是女人能左右他擇人的標準,那麼回頭送十個八個來當三節賀禮。
「靜雪,退下,這里沒有妳說話的余地。」沈聿御聲音冷沉的喝令。一個自主性強的頑固分子已經夠他煩心了,不需要她來攪局。
「什麼,她是韓秘書?!」天呀!難以置信,有分整型前和整型後嗎?變化未免大得令人稱奇。
瞧瞧人家胸前偉大的波,她真該覺得自卑。齊天柔的自憐只有三秒鐘,她發現韓靜雪的眼角有條魚在游。
炳!年輕真好。
她在心里取笑韓秘書的二十七歲「高」齡。
「不,鷹王,我也有資格證明我能成為你最得意的左右手。」她相信只要給她機會,她會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績。
「憑妳?」沈聿冷視的給予睥睨眼神,揚手要人將韓靜雪帶下去。
「我不服、我不服,同樣是你床上的玩偶,為什麼她的運氣就是比我好,值得你另眼相待。」論資質,她猶在她之上,而且成為他的女人更久。
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不能因為他的偏心而冷落她,她深埋多年的愛意為何不能給她一絲企盼。
沈聿御沉聲一斥,「放肆,太久沒人教妳規矩是不是,上次的鞭刑妳大概忘記痛的滋味。」讓他親自教訓她,她才會記取犯錯的經驗。
看他取來因沾上太多血跡而泛黑的長鞭,背部隱隱作痛的韓靜雪瑟縮了一下,臉色發白的退了幾步,她以為這次她若沒死恐怕也只剩半條命,鷹王的冷殘是不會顧忌她是女人,反抗他的人只有一種下場。
沒想到在她有受死決心的當頭,一道清朗的笑聲解救了她。
「嘻嘻……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用鞭子,你是清末沒死光的老八股呀!現在是民主當家,你應該順應民意改用溫和的方式勸退。」嘖!這鞭子放幾年了,都發霉了。
雙手一扯,齊天柔搶過來的長鞭繃地彈向兩邊,一分為二的變成短鞭。
「齊天柔,妳在干什麼?」存心讓他下不了台嗎?
她一臉無辜的睜大惹人憐愛的大眼楮一眨。「啊!這是哪家工廠制造的劣質品,怎麼一拉就斷了,我們到消基會告他。」
「妳……妳給我安安分分的不準開口,我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妳在一旁站著。」有她插手會越來越亂,一件小事會搞得地塌屋垮。
「人長一張嘴就是為了要說話,否則上帝造人何必多張口。」她說到一半喝起他的飲料補充水分。「而且我是你指定的白鷹繼任人,你不相信自己的選擇也該相信我,我沒有那麼不堪一擊。」
真累,每次都要費一番工夫說服他。
看著齊天柔自信滿滿的發光表情,沈聿御的心屈服了,手指一撥要手下放了韓靜雪。
「妳欠我一次。」他小聲的在齊天柔耳邊說道,眼中散發他所沒看見的柔情,但大家都注意到了,包括為情所傷的韓靜雪。
「你這人真是愛計較。」她同樣以耳語回道︰「晚上補你。」
齊天柔的個性向來吃不得虧,她同意以情人的身分待在他身邊,但他不能稱呼她是他的女人,而要自稱他是她的男人,他們在交往過程中必須平等對待,沒有誰被誰矮化的道理。
也就是說在他沒結婚前他不得踫她以外的女人,而她也尊重他的權威不偷吃,兩人維持單一的男女朋友關系,直到他或她看膩了對方的臉,互相冷卻一段時間看要不要分手。
至于他的未婚妻趙韻音,兩人一致決定她不重要,反正無關情愛就不會受傷,她的存在與否無舉足輕重,讓她無限期的等待婚禮。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人不服我這看來沒什麼出息的白鷹,所以我非常愧疚的怕破壞『夜鷹』的平衡,因此我想了個讓大家都服氣的辦法,希望各位前輩共襄盛舉的提攜晚輩。」
嘻!嘻!又有得玩了,這些個大頭看起來呆呆的很好把弄。
「不許讓自己受傷,否則……」他會讓她親眼見識何謂後果。
成了啦!真唆。齊天柔「以下犯上」的推開沉聿御,轉身面對虎狼一般的不善眼光。
「我年紀小不懂事,有勞各位來教導,誰要看我不順眼就上來打我兩拳,我保證一定還手,絕不讓各位失望。」不怕死的盡避上來。她的眼神挑釁著。
底下一片靜默,你看我、我看你沒人願意身先士卒,剛才她露的那一手已讓不少人收起小看她的蔑意,能把堅韌如絲的長鞭「輕輕」扯斷非一般常人能為之,她要沒一點本事鷹王不會欽點她為白鷹,其中必有過人之處。
也有一堆人出于觀望的意味,他們想看看誰肯上場試她的身手,好讓他們心里有個譜,知道要用什麼手段扳倒她。
當然也有一群怕事的手下顧慮鷹王對她的曖昧情愫,想出手又怕傷了她無法對上頭交代,而輸了自己難看,思前想後遲遲不敢有所動作,一再張望地舉足不定。
真的很沒種,數百名老江湖居然沒一人上前,顧忌甚多成為呆坐的木頭。
「唉!原來你們都愛我入骨呀!舍不得我寒,舍不得我凍,舍不得我見血,我真是感激萬分。」好無聊喔,該捉誰來跳火圈呢!
「妳別往臉上貼金,我們怎麼可能會愛妳。」眼楮泛紅的韓靜雪對她怨多于感激,一點也不想讓她搭救。「我們甚至分不清妳到底是女孩還是男孩。」
喝!這句話夠毒,有深度。齊天柔臉上滿是親切的笑。「看來妳對我的抱怨挺多的,不如妳表現、表現讓各位大哥瞧瞧,我們女孩子的膽識不輸男人。」
她一句話就讓所有的男人顏面無光,看似無心的輕啟唇瓣卻帶來極大的殺傷力,匣得觀看不語的幫眾怒由心起,凝聚一股驚人的力量。
「我……」看過她使木劍擊敗十名武術好手,小有所學的韓靜雪根本沒膽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