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認識香儂呀!可惜你來遲了一步,她不在了。」她一臉惋惜的讓人誤以為是——
「她死了?」有那麼湊巧的事,他要找的人全都不在了。
歐含黛含怒的推了他一把。「呸!呸!呸!你才死了,開口沒好話,人家還活得好好的,你不要隨便觸霉頭。」
一個外形出色的男子本來就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再加上本身明顯的外國人輪廓,不管走到哪里都會引人側目,雖然只是輕輕一推不帶什麼力道,可是對偏愛帥哥的女人來說,她的行為已經引起眾怒了。
所謂人不惹事事惹人,一見苗頭不對她又趕緊拉著他開溜,讓他一頭霧水的搞不清她又出了什麼狀況,學會認命的由著她拖著走,不問原由。
如果類似的事不斷重復,問與不問並無差別,只會讓事情復雜化,而他神經會逐漸衰竭,像一向精力旺盛的費杰爾宣告陣亡,死也不肯再插手和歐家有關的大小事件。
明哲保身是他目前的處世之道,她惹禍的速度和全台的卡車司機一樣快和凶猛,沒有一點能耐的人還是離遠些較保險,命只有一條不能任意揮霍。
「香儂,哦,不對,應該稱她慧慈法師,她三年前在中台禪寺出家了,目前去了深山禪寺修行,一時半刻怕是聯絡下上,再等個兩、三個月應該會有消息。」總會有人下山購買民生物品。
怔了一下,格蘭斯花了三分鐘左右才消化她忽然拋來的訊息。「是我誤解你的意思還是雙方溝通不良?你說的法師指的是我們對修女的另一種稱謂,就你們中國人的說法是……呃,尼姑?」
「沒錯,尼姑,吃素的,換成我一天沒肉可就受下了,她甘之如貽的游說我和她一同修行……」說什麼成仙成佛也有伴,大家同游西方極樂世界,不為世俗雜事憂心。
她話還未說完,近乎咆哮的怒音在她耳邊響起。
「不準你有這個念頭。」
敝了,他那麼激動干麼?歐含黛眼神怪異的瞄了他一眼,「皮鞋先生,你找阿姨她們有什麼事?」
吧里迢迢由英國趕來可辛苦了,光是坐飛機來回少說也一整天,要是飛機半空中解體可就得不償失,連尸體都找不回來。
「你剛喊我什麼來著?」他臉色微惡的低視她,不容她以漫不經心的態度忽略他的存在。
「皮鞋……呵!格……格什麼斯的,做人不要太計較嘛!名字只是一種代號用不著認真,你知道自己是誰就好。」好凶的一張臉,幸好她從小就在一群面色猙獰的卡車司機中混大,他嚇下倒她。
不過近看他還挺有型的,若不是他家是遠在千山萬水外的英國,她真想弄假成真的把來當男朋友,讓他溫熱的唇辦貼上……哎呀!絕對不能亂想,她怎麼能對他起色心呢!
即使他看起來秀色可餐,一副引人犯罪的性感樣,她一定要把持住不讓他把魂給勾了去,E世代的女性要莊敬自強。
只是心要眺得多快由下得她做主,這是生理反應。
「格蘭斯,凱麥拉‧艾拉特三世,我的全名,勞煩你給我刻在你心上,歐含金小姐。」他不信她不介意。
「你……你是不是男人呀!這點小事你也記恨,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干麼要把你的名刻在心上,我叫含黛,歐含黛,一個優美又充滿詩意的名宇。」外國人,理念不通,不通、不通、不通……
她恨恨地捉住他一套價值數十萬台幣的名牌西裝,威脅加恐嚇地不許他喊她歐含金,不然她跟他拚命。
「你要我當場驗證我是不是男人嗎?」此時的他渾然忘卻兩人有可能是親兄妹的關系,眼神暗沉的盯著她櫻桃紅的唇辦。
「我……」她語弱的縮縮肩膀,不敢直視他意有所指的熾熱眸光。
「是誰說名字只是一種代號,用不著太認真,那你何必在意叫含金還是含黛。」對他而言,她是令他感興趣的小女人。
嗔羞滿面的歐含黛怨視著他,「我是女生耶!你就不能讓我有反覆無常的特權呀!你不曉得我們的心是非常脆弱,最怕人家拿針來戳。」
踩人痛處的心態最要不得了,她決定要把對他的一絲好感收回來,讓他成為全台北市卡車司機的敵人。
他失笑的微露寵溺,揉揉她一頭黑發。「想吃什麼?」
彌補。這雨個字忽然鑽入腦內,他不由自主的想對她好一點,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吃不下。」沒瞧見她在生氣呀!
「日本料理、歐式套餐、法國料理、凱撒飯店的大廚菜單,或是……」他舉例的說遍聞名佳肴,听得裝腔作勢的她口水都快流下來。
「停,你這是賄賂。」他好惡毒呀!用美食動搖她的意志。
「去不去?」一句話。
她沒多做掙扎的仰起頭挽上他臂彎。「去,誰怕誰,我要把你吃到破產。」
「如果你有本事的話,悉听尊便。」以他賺錢的速度,她大概要每餐吞金飲鑽才有可能。
兩人手挽手狀似親昵,不時低頭私語十分親近,格蘭斯沒發現自己嚴峻的臉上流露對她的寵溺,眼含溫柔的輕撫她細致得看不見毛細孔的臉頰,失去愛情不表示他不能寵她,他還有一顆心。
只不過不遠處瞠目結舌的費杰爾像是被雷劈中般無法動彈,不敢相信眼楮所看見的一幕,嘴巴張得比拳頭還大,沒辦法自行闔上如同個傻子,呆若木雞地懷疑大白天見了鬼。
「老公,你在看什麼?」
手指微顫的他比向某餐廳門口,一對消失門內的男女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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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好無聊,好無聊喔!無所事事的日子真下是人過的,本以為我的暑假會過得比別人精彩,沒想到我只能吃飽睡、睡飽吃,活像待宰的豬公以等死為目的,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不如包袱收一收回紫蝶幽谷,至少還有一堆叔叔伯伯、姨精嬸妖陪她玩樂,修行兼打發時間一舉兩得,下用和陰魂不散的家伙相對無語。
「無聊就到我的公司打雜,職務任選。」只要下離開他的視線之內。
胡翩翩做了一個「我瘋了」的夸張表情,用力戳著支離破碎的腓力牛排。「我寧可在當鋪里待到結蜘蛛網,總好過當你的肉票。」
「嗯!非常有趣的論調,改天我試試用綁的,也許你會變得比較听話。」別讓他轉個身就不見人影,收發室的小妹比他還清楚她的動向。
當她的男人似乎有點窩囊,他會在自己的床上搞丟自己的女人,睡到半夜一翻身發現臂彎空空如也,該躺在他懷里的小暖包竟跑到陽台對月低,害附近的居民以為他養了一頭發情的狼犬。
也只有她不在身邊他才會發覺那天是十五,月圓之日,她體內的狼性又發作了,想到荒野奔跑。
「你變態呀!用繩子會較有情趣嗎?你干脆買幾條狗鏈把我鏈在床頭,說不定你的性趣會更濃厚。」他要敢這麼做,她馬上變身為狼咬他幾口。
「好建議,鄰居嫌咱們家挺吵的,你若有點羞愧心的話,待會到寵物店挑一條中意的吧!」他絕對不會反對她降格當寵物。
狼和狗都屬于犬科,養她的消費相當養一頭大型犬,而且要接受她的無理取鬧和歇斯底里,不時安撫她的情緒反彈,還得被她當隱形人漠視,只因他沒辦法抽出時間當她的完美情人。
他太忙了,而她太閑了,除了床上的「協調」還算滿意外,他是一個不及格的情人。她評的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