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她曾對他做過不甚友善的排擠,可是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實在沒必要記恨至今仍不肯釋懷,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做法又不是小孩子,一點小事值得他念念不忘嗎?
她承認自己的自尊受到傷害,沒有遲疑的馬上使出女人的最佳武器眼淚應對,她明白再強硬的男人也會受不住這種柔性攻擊,心生愧疚的產生憐借。
由憐生愛是最古老的辦法,也最有效,很少有人抵擋得住。
「就是嘛!人家好歹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你不憐香惜玉也要有君子風度,干脆賞她一掌不是更省事。」
懊死的死小表敢這麼整她,她一定要這個仇。
「咦?雪子,你幾時來的,我怎麼沒听見你走近的足音?」太古怪了,面向外的他不可能沒看見她走進來的身影。
「呵呵……你專心的享受美人恩哪記得我的存在,讓我好生怨恨呀!」她嬌媚的揚唇一笑,全廳的男客有一半掉了魂,另一半被老婆揪著耳朵直嘀咕。
當她風情萬種的往他大腿一坐時,全場發出近乎倒抽口冷氣的羨慕和嫉妒,巴不得取代他(她)的位置和夢中情人親熱一番。
「你會不會穿得太單薄了?你不是一向非常怕冷。」黑眸一斂,蠻橫的大掌將她婀娜的身子摟人懷中,不讓旁人窺探她的艷麗姿態,
「這個嘛……」她恨恨地看向天花板。「被個壞心的小孩害的嘛!他的父母一定很後悔將他生下來。」
為害人世。
「壞心的小孩?」他納悶的露出懷疑神色,為她的突然出現大感不解。
燦笑的雪子可是正在咒罵一個外表十二歲大的男孩,心里老大不快的想將他撕成碎片,揉成人肉丸子當宵夜享用。
有誰像她這般倒霉被他當成一場考驗愛情的游戲,什麼小歡歡的典當品他可以暫時不收回,讓她享受被愛情滋潤的滋味,活了三百多年也該親身歷劫才是,不然再多的修行也枉然。
他話一說完,她便感覺到一股熱力往她背後傳送,讓她來不及阻止的渾身發燙,如同她第一次發情時感到一陣恐慌,像遭人惡意戲弄的無所適從,身子一輕往下墜落。
當她發覺時已用人身站立,身上的衣服雖保暖卻暴露,一大半肩頭于外,叫她冷不防的一顫,不找個暖爐攀著都不成。
她很少穿和服以外的服飾,真是怪不習慣的,感覺少了好幾層皮似,渾身空蕩蕩沒了遮掩。
「甭提了,一個不長進的小表不會有任何出息,他回去自我反省了。」哼!威脅她,當她是好騙的小蛇精呀!
什麼她會中愛情的毒,他未免太小看她了,她可是享樂主義者,哪那麼容易墜入愛河。
「我以為你會待在房間里休息。」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受人注目,尤其他們眼里流露的是婬色。
他知道他們要什麼,只要是男人就無法拒絕得了魅惑,她的動人不僅僅是艷麗的外表,還有渾然天成的嫵媚,仿佛本身就是一塊巨大的磁石,光芒四射的迷惑所有人的理性。
臉上浮現不悅的萊爾明顯的表示不歡迎別人覬覦他的所有物,眼神一沉的發出警告,要在場的男人收斂點,別跟自己過不去。
「一個人睡太沒情調了,我想念你寬厚的臂膀緊緊擁抱我。」她挑逗的撫弄他下巴,眼波蕩漾的傳送嚶嚀的纏綿。
眼一氤,他剛毅的五官染上輕笑。「我看你是缺少個抱爐睡不著,拈著酸想找我出軌的證據。」
微微一訝的雪子沒表現出太多的驚意,她確實打著這主意,想驗證男人的不老實,太多的實例證明只要給男人機會,他們會迫不及待的剝下女人的衣服,在最短的時間以征服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為樂。
不過她僅以一笑帶過,神情深奧像是一幅美麗的靜態畫,允許你靜靜欣賞,可是別想伸手觸模,她的美妙意境價值非凡。
「煙視媚行,舉止放浪,你的格調不能高一些嗎?盡找些不三不四的狐媚女子敗壞門風,你眼中還有沒有我的存在?」
看不下去兩人親密舉動的約瑟芬怒目一斥,語氣一揚震動半滿的水杯。
如同以往一般,與人聚會和有要事商談時,行事謹慎的萊爾絕不動面前任何的飲品。
包甚者,他不與人共餐,總是一個人靜靜地享受獨處的寧和。
「他的眼里既然有了我哪看得見一張涂滿油漆的牆,你要不要先去用刀片刮一刮,我怕湯里浮起一片片龜裂的化學物質。」嘖!吃多了可是會鉛中毒。
現在的人越來越不注重環保,摒棄自然界的美容聖品甘為調色聾,涂涂抹抹一堆貴而不實用的化妝品,瞧她麗質天生不用任何保養品,水女敕水女敕的肌膚比豆腐還滑。
「這里有你說話的分嗎!我們母子倆的事用不著你這個妖里妖氣的狐狸精插嘴。」光看她妖媚的眼神就有氣,明明她把一切都算計好,偏偏冒出個不識越的狐媚女子壞事。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家的女兒,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毫無羞恥心,品行低賤的不配和她同桌,高雅的氣氛全被她給破壞了。
「嗟!你在污辱狐狸還是嫉妒她勾引男人的本事?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趁早找快塊地把自己埋了,免得美人遲暮羞于見人。」想要有她的好姿色先去投胎,也許下輩子她還能神氣一番。
「你……你太不知恥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出身,別以為耍點手段就能攀上我們富貴人家。」她絕對不會讓她如願。
「富貴人家?」她用輕蔑的眼神斜視她面前的男人,笑得陰險又殘酷。「你‘媽’好膚淺喲!那一點點零頭好意思搬出來現,她是沒見過鈔票是不是,怎麼滿嘴銅臭味。」
要錢還不簡單,她到地底鑽個幾下,黃金、鑽石、瑪瑙、翡翠應有盡有,隨便撿個一顆都可以嚇死她。
「你認為她像我媽嗎?充其量只是我父親眾多女人中的一位,只不過她擁有合法身份,在名義上是個掌管三千佳麗的後母罷了。」還算受寵的後母皇後。
而且善妒。
「余追歡,你竟然幫著一個外人說話,別忘了你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微露得意的約瑟芬故意看向她的佷女,暗指他已非自由身。
挑眉一視的雪子有些不是滋味的拈了一口酸,嘴巴一張的往她身旁的男子咬去,鮮紅的牙印像標示所有權鮮明浮現,艷麗的嘴角勾勒出冷笑。.
無奈一笑的大明星輕捏她手心安撫她的怨意,臉色轉為冷肅。
「總好過有人自以為是的自做主張,隨便編兩句冷笑話就想熱場,你有多久沒照過鏡子了?」搖頭一嘆,他沒有被惹惱的盛怒。
「什麼意思?」約瑟芬面露遲疑的問。
他笑了,淡然一慨。「不就是面目可憎,還需要我加以注解嗎?」
「你……你居然敢用這種態度對我,你大逆不道、枉為人子。」好歹她是他的繼母,在外人面前至少得給她留點顏面。
「一個為了獨佔丈夫而不肯生兒育女的人實在沒資格用這種話訓人,真不曉得你的自信打哪里來,不曾為人母的你憑什麼在打人一巴掌後還有臉厚顏無恥的要人懺悔。」
萊爾的神色由冷淡漸浮譏意,當年兩人的關系有多糟她不是不知情,她是驕縱自我的加害者,今時今地還能端出長輩的架子強施壓力,她真當他軟弱得不堪一擊嗎?
很多事他不說破是不屑與她一般見識,並非容忍或退讓,她在他的生命里不過是無舉足輕重的過客,不值得他費心多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