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凡心 第18頁

「我十六歲就離開家門,其間可沒見你殷勤問候,怎麼我一成名就有人來認親,真不知是何居心。」他不信她會平自無故的親自前來找他,在事隔多年以後。

而且還帶來個名為未婚妻的女人要他認賬,說什麼是「允許」他回家的條件。

呵!真是一大諷刺,當初他一離開就沒打算再回去,這些年他累積的財富不算少,就算他從現在聲望開始下滑不再有拍片的機會,他身邊的錢也足夠他揮霍個幾十年,根本不用看人臉色過活。

心虛的不敢正視他的眼,惱羞成怒的約瑟芬揚高音量說道︰「這是你父親作出的決定,你自個回去問他。」

她把責任推給健康情況不佳的老人,面色不佳的怪罪佷女的不善言詞,呆呆愣愣地不懂反擊,平白讓大好機會從手中溜過,也不知道把握的學人家發嗲,臉皮一厚投懷送抱。

男人不都吃這一套,現成肥肉送到口哪有不叼的道理,她真是少算了這一步。

「我沒空。」他直截了當的回答,丟下拭手的濕紙巾準備起身。

這下她心慌了,不顧顏面地拉住他。「難道你要我求你不成?」

可奇怪的事發生了。

一如黛兒先前嘗試踫觸他一般,她的手才剛一踫到他的皮膚,一陣電流忽然嘶嘶響起,萊爾大腦沒下指令手卻自動舉高,不由分說的狠狠將她甩開。

砰!

這次她比較倒霉,大概是上了年紀的關系.一個沒站穩往後一倒,兩腳又開呈大字形跌落地面.翻高的蒂芬妮限量裙裝向兩邊散去,艷紅色的低腰底褲大方和眾人說哈噦。

「姑媽……」這……還真是羞人。

「叫什麼叫,還不快點扶我起來。」她的腰好像閃到了。

叫她更惱的是她的面子問題,滿臉通紅的羞愧不已,連忙拉下裙子想找害她出糗的人出氣,一手扶著腰大口喘氣,強裝鎮定地當是自己不小心跌倒,哎呀聲不敢大聲呼出。

可是她一抬頭再也看不見惹她發火的身影,只听見遠遠傳來的放浪笑聲,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主人,你這游戲很殘忍。」

「會嗎?我倒覺得挺有趣的。」以愛情試驗愛情。

「那條蛇可沒那麼善良,小心她咬你一口。」到時他絕對會坐視不理。

「喔!阿童,多謝你的提醒,我會先把她的毒牙拔掉。」

半空中浮現一道透明的小小身影,笑得咯咯地舌忝去最後一口麥芽糖,順手把小木棒往身後一丟,正在吃蘆筍沙拉的男客驀地睜大眼,瞪著憑空掉下來的物體。.

這……該不該向飯店提出申訴?

☆☆☆

「你要不要解釋一直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一遇到你之後什麼怪事都會發生。」萊爾再三翻看自己的身體,實在看不出有哪里不對勁。

可是為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將人甩開?

如果只有一次叫意外,是他反射神經失控所造成,但連續兩次就不能稱為巧合了,他的身體狀況十分良好,絕不會一而再的失手,那麼問題出在誰身上呢?

沒有半點疑惑,他的腦子自然出現惟一的嫌疑犯。

「呵呵……鹽巴吃多了喊咸(閑)呀!自個磁場失調倒怪到我頭上來,要我離開就說一聲嘛!用不著拐彎抹角的替我安罪名。」死不認賬能奈我何。

敝了,怎麼一說要走心口一陣不舍,暗抽了一下像少吸了口空氣,胸口悶悶的像梗了一片葉子,在那搖上搖下不肯安定,恍若要切下一塊心頭肉般揪得難受的要命。

懊不會她睡得不夠壞了修為吧?蛇不冬眠可是違反天性,待會得找個好地方窩一窩補充睡眠,不然蛇性失常可就糟糕了。

頭一回心慌的雪子不肯探究其背後原因,只當是一時不能適應環境改變而產生的毛病,沒料到頑皮的愛神早看不慣她游戲人間的態度,與某人合謀送了她一份大禮——

愛情。

「我幾時怪過你了,只是疑惑不解憋著難受。」溫暖的大掌輕輕撫上她的腰,看似寵溺的舉動卻是困住她,怕她如來時一樣神秘失蹤。

一直到現在他才驟然想起自己對她是全然陌生,除了她的名字和火熱胴體,他對她是一無所知。

若是有一天她突然離去,他竟不知道該去哪里尋她。

一想到這里他心頭一系,不自覺的將她摟得好緊,眼神中透著緊張和對她的愛戀,他曉得自己放下的感情比想象中多,就算想抽身也已經來不及了,她的嬌俏與任性深植他心坎底。

她刁蠻的一哼。「我早說過我是蛇妖嘛!千變萬化的把戲我最拿手。」

似真似假的一瞠,曾幾何時她竟擔心會把他嚇走,以試探的口氣想探探他的反應。

「是,你是蛇妖,麻煩變一顆隻果出來。」他取笑的低吻她噘起的唇,不信的成分居多。

不過天底下的事無奇不有,他其實開始懷疑自己的信念是否堅定。

雪子沒好氣的一瞪,露出深受污辱的表情。「你能不能貪心一點,這種連蟾蛉精都做得到的事別拿來試我。」

稍有修行的小妖小精不難辦到,她的道行可比他們高出許多。

「好,我貪心一點,將你的未來留給我。」他把不曾給過任何女人的承諾許給她。

「什……什麼?」驚訝的一怔,她瞠目結舌的僵了一下。

不是因為他的話來得太突然,她一向對自己的魅力深具信心,令她駭然的是她居然有點頭的沖動。在那一瞬間差點月兌口而出的說聲好。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得了蛇瘟不成,腦子不清楚的一片空白,無法思考的陷人渾沌初開之際,那時她還是懷抱著美麗幻想的小蛇精,整天想著和人類相愛的事。

咦!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相信愛情,為什麼她想不起來呢?

瞧她呆滯的模樣,他心口泛開一陣笑意。「我叫余追歡,所以我用了二十八年的歲月追求快樂。」

回過神,她難得安靜的不發一語注視著他,想從他身上找到她遺忘已久的答案。

「可是我從未發現我要的快樂,直到我遇見你。」她讓他知道人也可以慵懶的過日子,不用顧忌他人的想法。

人生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有權做主。

肩,好重。「我是蛇妖,真的是蛇妖,你不是最怕蛇了?」她幾乎可以確定當年一時興起捉來玩的小孩就是他。

身于明顯瑟縮的一僵,他笑得虛弱地勉強勾起唇角。「不要嚇我了,我有白蛇恐懼癥。」

一听他這麼說,靈目閃過一絲苦笑。「膽小表,蛇有什麼好怕?」

對她而言,蛇是最可愛的族群。

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群或動物,安份的守在田野山渠養育下一代,與世無爭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從不為了棲息處的縮減與人爭地,一代一代往更偏遠的山區遷移。

人反而比蛇更可怕,為了滿足口月復之欲不斷的趕盡殺絕,致使蛇的種類日益減少,瀕臨絕種的危機。

「我是膽小表沒錯,而且小時候還是出了名的愛哭鬼,常常被附近的孩子取笑、捉弄。」說著說著,他自覺好笑的發出沉厚的笑聲。

「嗯哼,一點也看不出來。」瞧他對繼母侃侃而談的沉穩態度,她實在很難想像他有那樣的童年。

「那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遇到一個奇怪的小男孩……」他忽然噤聲不語,表情復雜的看了她一眼。

雪子先是納悶的回視他一眼,雷擊一般的靈光躍進心門。「你不會真的把愛情當給那個討人厭的小表吧?」

「你也知道愛情當鋪?!」驚訝的月兌口而出,他大意的說出企圖隱瞞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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