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的門開心揚起唇,斜睨正在瞪眼的副院長,「你想太多了,我們醫院沒有人面獸心的『腫瘤』,大家相處就像一家人一樣,不會有勾心斗角、意婬下屬的事情發生。」
「不是我要懷疑人心,這年頭的壞人實在太多了,防不勝防,妳一個人待在醫院一定要更加謹慎小心,別落入別人的圈套。」任意愛殷勤地叮嚀再三,舍不得她工作得太辛苦。
壞人不就是他,人在法院還有什麼好事。斷章取義的康聖文很不是滋味的暗付,以貌取人地認為他有案在身,因此必須出庭受審。
「好,我知道了,晚一點我再去找你,你先回去上班,別耽誤了正事。」社會的治安就靠他維持了。
「嗯。」他一點頭,但沒馬上離去,反而禮貌周到地向康聖文一頷首,嚇得他差點破膽。「我們家開心蒙你照顧了。」
「你們家?」他未免太厚顏無恥了,敢當著他的面大言不慚。
「柔弱的開心只是個心髒科醫生,請別讓她做太沉重的工作,麻煩你了。」他深深地一鞠躬,給人很有誠意的感覺。
「你說她柔弱……」對啦!以她的外表是如此,但是……「我想你還不太認識我的小開,我對她的照顧是因為我們的關系匪淺,而不是出自你的請托。」
一個單獨爬上四千公尺高的玉山,又平安返回的女人,他實在無法說她柔弱。
「你們的關系……」任意愛的濃眉一揪,頓時給人凶惡無比的感覺。
即使他只是皺眉而已。
「沒關系,我怎敢高攀未來的院長大人呢!」康聖文,你再給我多說一句試試。門開心背著任意愛伸出握緊的拳頭,警告某人別亂開口。
「可是他說……」同樣是男人,他看得出這位人品不錯的副院長對她懷有私心。
「說什麼不重要,我們副院長開玩笑慣了,老是口沒遮攔地說些令人誤會的曖昧話,其實他跟醫院里的一位醫生走得很近……」門開心笑著將他往外帶,不讓他受太多「污染」。
是你不仁,休怪我不義,陷害人的把戲是高材生休閑時的游戲,你愛玩我就奉陪。
忽覺一股冷意上身的康聖文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接近,而他卻無處可逃,如同陷入蟻洞的蜘蛛,生死一線間。
丙然,他的預感靈驗了。
「品慧呀!氨院長找妳,他說要跟妳談一點私人的事。」惡女門開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顯得十分愉快。
徐品慧,那個立志當他老婆的花痴?!
一身白袍的康聖文慌亂地想找個地方藏身,卻可悲的發現他私人辦公室的空間雖然大,可是除了那張厚重的辦公桌下勉強可以躲一個人外,空曠得好冷清。
這是他當初的用意,簡單明快,讓人一目了然,不多置閑雜用品。
「副院長,你開窗戶做什麼?小心外頭風大,吹亂你帥氣有型的頭發。」他怎麼越看越帥,害她心頭小鹿亂撞。
因為我要逃開妳呀!一腳踩著窗台的康聖文慢慢地收回左腿,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回座位上,一臉令人肅然起敬的莊重。
「咳!徐醫生,妳在我們醫院也待上一段時間了,經過醫療評估小組決定,下個月你可以升任住院醫師,恭喜妳了。」
然後他要將她遠遠踢開,調她去其他醫療院所服務,在她饑渴眼神的盯視下,他覺得自己被意婬了。
第七章
「怎麼會被他逃了?我們好不容易才逮到人,這下子放虎歸山又不知道有誰會遭殃,你們這幾個給我用心點,趕快把人捉回來銷案,不要讓任檢察官暴露在危險當中……」
台上刑事局的大隊長激亢地扯開喉嚨,吼聲連連的炮轟底下的小隊長,口沫橫飛地說得慷慨萬分,強調要限時破案,維持警界的聲譽。
犯人的月兌逃的確令警方顏面大失,又是轟動一時的大案子,輿論的壓力和來自各方長官的關注,不拚出個成績實在說不過去,動輒要人下台的群眾可不好伺候。
可是上頭激越的喊話絲毫影響不了台下的人,意興闌珊的任意愛不太認真地揪著眉,忍受著時高時低的音量,不去糾正大隊長手中那份所謂剛出爐的最新消息。
其實他一點也不擔心自身的安危,反而希望以己為誘餌釣出殺警凶手,早一點安定動蕩的人心。
而且他現在所想的完全和案情無關,腦海里轉著的都是同一道倩影,似睡似醒地半瞇起眼,靠著折椅椅背正在抄抄寫寫。
「你在做什麼?分析犯人的月兌逃路線嗎?」瞧他的手動個不停,肯定有重大突破。
「不,我在抄晚上的菜單。」茄子不吃,青椒味太重,洋蔥刺鼻……嗯,她還真挑食。
手滑了一下的蕭紅雪差點撞上前方同事的背。「你還有空想這個?!人家都快殺上你家門口了。」
是他太自信還是不知死活,眾人為他的事睡不安穩,取消休假全力搜查人犯下落,就怕一個疏忽讓歹徒得逞,而他居然毫不在乎地在想晚餐吃什麼?
神經大條的人果然比較幸福,別人操心得要命他依然可以置身事外,沒事人似地讓人干著急。
「妳別自己嚇自己,王又南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埋伏在我家門口伏擊,那里不時有警察巡邏。」頻繁到四十五分鐘就有一輛警車經過,
紅燒牛肉應該不錯,用蘑菇醬調味,滴兩滴萊姆汁會更清甜,微帶開胃的酸味。
「最危險的地方通常也代表最安全,因為大家都料想他不會動手,因此給了他絕佳的機會。」凡事有萬一,不可等閑視之。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我認為捉犯人是警方的工作,我只能提供意見方便你們進行調查,別浪費太多警力在我身上。」他一個人足以應付。
氣惱他的過于無關緊要,憂心他安危的蕭紅雪咱地闔上他的黑色筆記本。「沒有一個任意愛就少了一個剛正的檢查官,很多冤情就無處申訴,好人被逼著同流合污,這世界將越來越亂。」
「呵……妳說得太嚴重了,我還沒重要到那種程度,而且我有女朋友了,不想讓她太傷心。」一想到他甜蜜的可人兒,他的心窩就暖滋滋地,直想笑。
「女朋友?」蕭紅雪的胸口刺痛了一下,佯笑地不讓人看出異樣。
「嗯,剛交往不久。」他回答得極短,低頭又開始寫起菜單材料。
「她……呃,很漂亮?」女人最在意容貌,總要做一番比較。
「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完美如女神般高潔,笑起來的模樣好迷人。」他回味著門開心蜜般的唇,小骯微燒地想起他們的三壘打。
一壘牽手,有過了;二壘接吻,有;三壘,腰部以上,要不是一通緊急電話響起,催著她回醫院做導流手術,他們早就打出全壘打,越過最後一道防線。
不無遺憾的任意愛把各式的全備齊了,以防不時之需,他們的工作都是隨時有狀況的那一種,要擇個天時地利人和實在太難了,一有機會他絕對要立即把握。
做到一半中途煞車很傷身的,吃再多的補也補不回來,他不想太早得腎虧。
看著他表情變得柔情萬千,蕭紅雪心口又是一痛。「你準備的菜單是要做飯給她吃?」
她問得心好酸,卻又極力地掩飾心底的護意。
「是呀!開心的手是用來拉琴的,怎麼可以沾上湯湯水水,油煙很傷皮膚,她蔥白的十指不適合刷洗油膩的污垢。」他喜歡她那雙小手模起來的感覺,好像抹上一層新鮮的牛女乃,非常細女敕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