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少根筋 第17頁

好人?藍凱斯表情古怪地低噥一聲。「你離題了。」

挑起她的下顎,他忍著沖口而出的笑氣端倪她發作的情形。

「人家太高興老……你對助理愛護有加嘛!好人一定會有好報。」晚上她會記得替他蓋被,如果她的小鬧鐘沒壞。

「梅,你的酒疹不癢了嗎?」她還有心情高興,都快月兌一層皮了。

單純的人果然不懂得煩惱。

「啊!你干麼提醒我……」她一張苦瓜臉倏地變得可憐兮兮,格外惹人憐愛。

雖然種滿痘子仍清麗可愛得讓人想咬上一口。

而他也做了。

「怎麼,舌頭掉了?」她呆住的表情真的很可愛,令人想起動畫中的杜賓狗。

時而勇敢,時而膽怯,在危險的時候先溜為快,但往往破案的關鍵來自它的瞎闖胡撞。

「你……你……你剛才……呃……踫了……」她撫著唇,神情有點恍惚。「一下。」

「有嗎?你還沒睡醒。」他故意逗她,俯身低吻她唯一沒起疹子的柔軟唇瓣。

「啊!」踫到了、踫到了,他的唇踫……不,是吻了她?!

天呀!這一定是夢,她這幾天太忙了,忙得連站著也會睡著,不請自來的美夢侵入她的大腦神經,給了她一個綺麗又浪漫的好夢。

靶謝老天對她的厚愛,雖然只是個不可能實現的夢,但她還是滿心感激。

「別再掐你的臉了,你沒有在作夢。」真是傻得讓人疼惜,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楚。

不是夢?「老……老……老……」

「我不老,我才二十七歲。」但心態卻有七十二歲。

她臉紅地捉住他衣襟逼供,「你……你是不是吻了我?」

「你要听真話還是假話?」他發現逗弄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藍凱斯──」她像小貓一樣有爪子,被激怒時會反擊。

「別在我耳邊大吼,你確定你承受得起後果?」唉!可怕的一張臉。

楞了一下,展青梅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但仍堅定地點點頭,試圖消化他話里的含意。

她沒辦法捉住他語氣中透露的微弱訊息,只覺得他是個藏有很多秘密的男人,深不可測地不輕易釋放自己,非常狡猾。

值他有太多吸引她的地方,讓她情不自禁地為他著迷,如果人生必須有一場精采的冒險旅程,那她選擇與他同行。

外表看起來不甚聰明的展青梅精芒微露,可隨即被她的傻氣遮掩,她露出對愛情抱持希望的夢幻笑容。

「我是吻了你,可是……」他表情變得嚴肅地捧起她的臉。

她的一顆心因他的話吊得高高的,噘著嘴問︰「可是什麼,別吊我胃口,我的心很脆弱的呀!」

這算是一種警告嗎?他在心里微笑。

「我很佩服自己勇氣十足,居然敢吻這張痘子臉。」若讓他再選擇一次,也許他會打退堂鼓。

「厚!你佔我便宜還說風涼話,也不想想是誰害的!」她才是可憐的受害者。

他又被打入壞人的行列。

臉孔倏地放大的藍凱斯朝她鼻頭一咬,笑得很可惡。「多個紅鼻子你會更動人。」

「啊!痛……」嗚!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他和段竹馬根本是同一類人,愛欺負人。

不依啦!她怎麼笨得由一個火坑跳向另一個火坑,始終身陷火場難以逃月兌。

重來、重來,她要改寫歷史,讓精明能干的展青梅跳出來主宰一切,她不要傻傻地愛上他,當他永生永世的玩具……呃!她剛是不是提到個「愛」字。

完了、完了,她沒救了,自尋死路,把豺狼看成無害的聖獸,這下子她不死也去掉半條命。

「紅豆女?!」

咦?這個聲音……這個聲音……這個聲音……這個聲音該死的熟悉,全世界只有一個不怕死的家伙敢叫她紅豆女,而且那個豆字的音特別沉。

展青梅倏地轉身,那一臉痘子令她顯得更為猙獰,她沒有一絲遲疑的月兌下鞋子擲向絕不會錯認的死痞子。

「死一百次沒死成的段竹馬,我上輩子欠你多少債沒還,你干麼小氣巴拉的追到這輩子來討,我不會認帳,絕對不認帳,你趕緊給我滾回陰間再去投胎,不要糾纏我不放……」

雷聲轟隆,不及她的怒吼嚇人。

昏黃的路燈當場破了一盞。

夜靜。

「……唔……嗯!我知道了……是……好……我會的……嗯!我明白……對……我會盡快……你不用操心……最慢明天傍晚到達……好,我等你……」

雍容典雅的女子一本正經的接听電話,表情專注地聆听對方的話語,從容不迫的表現出大家閨秀的端莊賢淑,絲毫不見一絲慌亂。

她細心地記下每一項交代,牢記對自己有利的訊息,口中的冷靜反映在明快的處事態度,談話過程中眉頭不曾一皺。

一只粗黝的手撫上她光滑的細肩,衣衫半敞的微露酥胸。

表情沒有太大的波動,她一邊與人交談,一邊掠捉俯在身前的金發。

茱萊兒.艾梅普在書房的法式書桌上和男人,她已定的婚約並不影響她追求快樂的權利,恣意地將外面的情夫帶回家中享樂。

她有著美國開拓者的雄心壯志,也有英國淑女的優雅和不俗談吐,穿梭在歐美上流社會備受推崇,以為婦女的典範。

但沒人知道她血液之中有八分之一的西班牙血統,從十五歲開始她便流連男人堆中,不比蕩婦卡門遜色。

連她自己都不曉得有過多少男人,她只知道自己擁有一具不知饜足的熱情身軀,必須時時刻刻靠精壯的男人來填補。

像此刻的男伴有著年輕的身體、用不完的精力和對她的迷戀,她信手拈來毫不費心,可有可無的當臨時伴侶,不需要交付真心。

因為她沒有心,只有無窮盡的,她是個不懂得愛人的人。

「你要去哪里,和別的男人私會?」聲音飽含嫉妒的男人輕咬她肩頭,印下他私人印記。

「你管太多了,我可不是你的女人。」名義上,他還小她一輩。

還不是,但他會想辦法讓她成為他的。「你的身體並不贊成這句話。」

「先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他不滿足地她,知道這個女人是為而生的維納斯,沒有性是活不下去。

嚶嚀地吐出濃濃欲氣,茱萊兒渾身火熱急欲紆解。「麥修。」

「藍凱斯的看門犬?!」他適時地給予她甜頭嘗。

雖然才二十三歲,他已是床第間的老手,擅長挑弄女人的,讓她們心甘情願由著他擺布,只求剎那間迸發的高潮。

「別這麼說他,他是我表哥。」沒有他在一旁監督,她怎知藍凱斯的一舉一動。

「表哥再親有我親嗎?」

「萊恩.霍斯頓,你對‘大嫂’太不尊敬了。」

對于男歡女愛她比任何人都拿手,絕不會讓人用性掌控她,長他兩歲的歷練豈容他小看,她的男人不只他一人。

「大嫂?」他咬牙的挺臀奮進,不當她是未來大嫂。

萊恩.霍斯頓是藍凱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他們之間從未有手足的感情,只有彼此競爭的敵對立場。

不能說恨,那太沉重了。

應該說是怨懟吧!因為長子的光芒永遠凌駕次子的,奪走他原本也能擁有的榮耀和關注。

他,總是輸在起跑點。

只因晚生了四年。

「好了,別使性子了,趕快把事情做完,我趕著到台灣。」會晤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

她從容不迫的神情不像正在高潮邊緣的女人,裝點得無懈可擊的粉妝無一絲月兌落,優雅得如同在品嘗一道美食,落落大方的展露良好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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