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格的魔女 第7頁

「你說的話好奇怪,我一點都听不懂。」而且越听越迷糊。

他和其他人還不是一樣,就剛好在她需要幫助時拉她一把而已,她不覺得有何不妥,人本來就應該好好相處不分彼此,世界才不會那麼紛亂。

一絲惱意讓他沉下臉。「以後不許讓任何人踫你的手,除了我。」

這雪女敕如脂的小手是他的,他要佔為已有。

「噢!」她沒細想的應了一聲,隨即噗哧-笑。「我覺得你好認真,連開玩笑都像真的,害我差點相信你是說真的。」

「這不是玩笑話,我的命令你得遵從。」沒有異議,不得反對。

上官青青還是笑得無心機的模模他的發,「做人不要太嚴肅啦!放輕松點,來個得冠軍的微笑。」

七。

她用對孩子打氣的口吻朝他折了折手腕,做出加油、加油再加油的手勢。

不知是從沒遇過這類天生少根筋的女人,還是被她過度樂觀的笑臉弄亂了思緒,歐陽閻天表情空白了大約三秒鐘才略微回神。

她……她在干什麼?從來沒人敢未經他的允許就踫他。

「怎麼了,你沒得過冠軍嗎?」喔!好可憐哦!她又不明就里的濫用了同情心。「沒關系,靜拿過很多冠軍,我叫她分你一半。」

情緒不曾波動的歐陽閻天額際青筋抽動。「你要拔光我的頭發嗎?」

壁軍居然還能分,她到底有沒有腦筋?!他一整櫃的獎杯、獎章全蒙上灰塵,看她要幾個盡避拿去,別像猴子一樣撥弄他的頭發,一根一根拔得順手。

「呃,這個……呵……你有白頭發嘛!所以我不是故意的。」她傻笑的湮滅著證據,將拔錯的黑發彈進床底。

他突然有種很深的無力感。「有人規定白頭發要拔掉嗎?」

「有呀!我母親以前常說,白頭發越多代表煩惱越多,不趕緊把它拔掉會越長越多,煩惱也會越積越多,最後會被過重的煩惱壓死。」白發害人不淺。

「你的意思是說,老人家長白發是因為煩惱過多?」他不屑的冷譏。

他最大的頂惱是如何改造她成為端莊有禮的淑女。

上官青青又有新見解發表,「才不是呢!老人家的白發要稱銀絲,象征智慧和睿明,能夠看透世情,解後世子孫的疑惑。

老而是謂寶,富蔭子孫。

現在社會就是因為人情味越來越淡薄,不懂得敬老尊賢、安養老人,以至於年輕人失去學習的對象而逐漸墮落,世界才會越來越亂。

如果每個人都能有三劍客「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精神,相信這社會會更安樂,許多犯罪案件也會減少。

「你……」他到底在干什麼,听她胡謅一堆無稽。「起來。」

「我本來要起來了,是你一直拉著我說話,讓我不好意思拒絕。」幫助別人是她最樂於做的一件事。

有愛就有希望,人要常懷慈悲心,樂善好施。

「我拉著你說話……」他忽然噤了聲,見她舉高他握住她的手。

她的明亮雙眼似正笑著說︰證據確鑿,不容狡辯。

「不用太在意一時的話多,人心情好才會想找人聊天,我能了解。」以前也常有一群人圍著她說個不停。

不過她一句也沒听進去,因為人太多了,她只負責微笑就好,大家說累了自然會心滿意足的離開,

聊天?!她竟盲目的認為他的情緒宣泄是在閑談?「肚子餓了吧?」

發覺自己情緒受她牽動的他冷靜地吸了一口氣,握緊她的手不曾松開,好像她的手本該握在他手中,自然地如呼吸一般,

和她說話很累,言不及義的話題居多,讓他幾乎忘了自己所為而來。

昨夜的她睡得像林間仙子讓人不忍吵醒,看著她微笑入眠的面容美得似一場夢幻,他仿佛銀白色的獨角獸在一旁守候,靜靜地為她擋去透光的露水。

他入迷了,一夜未睡的瞧著她的睡容,心崩毀了一角,只想守護她安眠而不敢亂動,生怕驚擾了她夢中的美好。

「你不說我倒忘了,現在幾點了?」是有點餓了,她想喝豆漿配菜包。

「十點零七分,你不是有表?」他一睨她腕間過大的卡通表。

他想下午得叫人送只瓖鑽的淑女表來,好搭配她的氣質。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他已經開始寵她了。

喔!對哦!「問你比較快嘛!而且我的手被你握住不好抬。」

她這才想到兩人的關系沒那麼親近,手一收,自然的收回腰側,沒發現他眼底

驀然浮現的空虛感,以及你怎麼「敢」抽回的怒色。

他不動聲色的走到她身側,如同朋友一般的搭摟她的肩膀,要她穿上鞋下樓用餐。

但不知有意還是無心,尚未盥洗的上官青青在他錯愕的目光中走進盥洗室,一待便是半小時才姍姍走出,一見他還在,居然打個招呼又拎了件替換衣服走過他面前,砰地再度關上門。

被人忽略的不快讓他僵直了背脊,越見沉冷的臉色在她哼著歌打開門時更加難看,仿佛她的快樂來自他的忍受,她無禮得令人動怒。

十分鐘後,他決定要在她身上裝鈐鐺,因為沒人會在一直線的回廊迷路,而她高明到三度走了回頭路。

「呃,你……你別生氣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可以發誓。」誰叫這房子的格局那麼相似,害她以為走過了又繞了回去。

「如果我相信你的誓言,你會保證不東張西望?」沒見過好奇心那麼重的女人。

第一次發現她沒跟上來時,她的理由是他的步伐過大她跟不上,所以他配合她的慢條斯理,散步似地走得非常悠閑。

第二次回過頭一瞧,她蹲在牆角研究花瓶中郁金香的顏色,直說她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深紫,因為當她一抬頭他已經不見了,所以她只好繼續欣賞,等他來找她。

第三次更夸張,她宣稱看到老朋友在天上飛,因此沒知會他一聲便停下腳步,整個人爬上窗戶失去蹤影,讓他以為她由二樓摔落中庭。

結果她是坐在窗戶外的橫台晃著腳,直道天氣真好,風很涼,問他要不要一起來賞雲。

人不可能在天上飛行,她的藉口蹩腳又拗舌。見她方向感極差,而且容易為一點小事分心,他乾脆捉牢她以防她迷失。

一個人能迷糊到什麼地步他不明白,但她實在太離譜了,讓他很想听听她第四個理由。

她伸出三根手指頭像童子軍似的發誓。「真的,我沒有東張西望,我只是看到一只貓。」

毛色雪白蓬松十分可愛,她一時太專注了而忘了要轉彎,然後她就分不清楚剛才從哪邊過來,只好以擲銅板的方式選擇方向。

「歐陽家不允許養寵物,你看到的應該是野貓。」他漠不關心的道,意思是這類事會有下人處理。

「嗄!不養寵物?」那不是很無聊。

像她家的欺世多可愛,懶洋洋地躺在窗台邊曬太陽不捉老鼠,高傲得像個貴夫人。

還有愛說話的聒噪老是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盜名則總將它龐大身軀塞在櫃台下打盹,讓人以為它不是聖伯納而是一頭豬。

至於滅祖嘛!她心不安的瞄了他一下,希望他能少些注意力別去發現那只花栗鼠的存在,他八成恨死它了。

「你的眼神閃爍不定,是否隱瞞了我某件事未告知?」貓是她帶來的?

她力求鎮靜的朝他一笑,手心直冒冷汗。「沒有、沒有,你看錯了,我只是眼楮在痛眨了一下。」

「眼楮痛?」他不信的瞧了她一眼。

上官青青主動的靠近他直催促。「走吧、走吧!我快餓死了,餓死客人是一項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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