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知道傳聞不可……盡信,我是有著侵略性的男人,不是柳下惠。」
「你怎麼會……對我有……興趣?」他的吻居然能挑起她的?!太不可思議了,就連她在熱戀期的前夫也不可能這麼快點燃她體內的火。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這是上天造人的本質不是嗎?快去穿好衣服。」他輕拍她圓潤有彈性的臀,欲潮又升起。
看到他眼中燃燒的欲火,青翡翠怕自己無法自持的拖他上床,趕緊一溜煙的跑向樓上臥房。
「穿正式一點。」他對著她看不見的背影低吼。
他把自己逼進一個什麼情況?竟然對一個認識不到七個小時的女人有。他苦笑著想找杯酒去悶,卻只在冰箱里找到半瓶牛女乃。綠水晶和紫琥珀是禁酒主義的擁護者,所以在她們的勢力範圍內聞不到一絲酒氣。
「連酒也要跟我作對。」他厭惡的把牛女乃吞下去,聊勝于無。
為什麼他會想要她呢?在演藝圈多的是主動要為他暖床的美艷明星,他都可以不假思索的拒絕,為什麼獨獨要她呢?是禁欲太久的緣故還是……唉!別想了,又不是沒經驗的毛頭小子,一切順其自然吧!
第三章
一輛跑車在車陣中穿梭,不理會那一聲聲的咒罵聲,依然故我的發揮高級車的性能。
「為什麼我得陪你?」青翡翠問。
「因為我餓了。」上官日飛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餓了干我屁事。」
「因為你沒煮飯。」
孰可忍孰不可忍,她是他專屬的老媽子嗎?得負責伺候他三餐飲食不成?簡直是……教人想揍他。「我沒煮飯你不會自己動手嗎?听說你有大廚執照。」「你所听說的二手資料是來自懶人晶,對吧?」除了綠水晶那個懶人,誰敢賴皮要他下廚。
「沒錯,你有一手好廚藝,不應該浪費。」意指他沒必要拉她一起出來消費。
上官日飛投給她一個邪惡的笑容。「除非你打算當我的晚餐。」
可惡的家伙!青翡翠知意的酡紅兩頰,他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下狂妄的態度嗎?虧她還虛長了他兩歲,更在社會洗練多年,卻還老是被他耍著玩。「你就不能正經點?為什麼你和水晶說的完全不同呢!」
她心想,到底是誰受騙了?根據綠水晶的一手資料,他應該是任其欺凌而不還手的鄰家大哥哥,綠水晶還教自己盡量凌虐欺壓沒關系。可是,他與事實相距甚遠——活月兌月兌是個從地獄冒出來的惡魔,不但搶了她的午餐,還強吻了她,現在又強迫她陪他吃晚餐,眼神中還有著明顯的三個字!我要你。她是倒了什麼霉,諸事不順。
「唉!人還是不要太信任魔鬼,銅板都有正、負兩面,何況人比銅板更多面。」看她一臉迷惑的表情,上官日飛樂在心里,終于他也有佔上風的一天,不會再被三色家族——紫、綠、青壓的不見天日。
「我看你在說自己吧!」她看他一副邪里邪氣的樣子,還誣指天使為魔鬼。
「看來咱們已有共識,不過既然被你識破我的真實身份,下場應該怎麼樣,嘿嘿……你知道吧!」
看到他臉上陰陰的笑容,誰敢說他的演技不好。「少耍寶了,當自己是丑角演員呀!」她不悅的說,他的笑聲令人發毛,好像挖好陷阱的獵人等候獵物失足掉落。
他有些泄氣的用眼尾斜瞄她。「小姐,拜托你有空看看電視好嗎?不要把天王巨星當成路邊掃地的小弟。」
「是,天王巨星。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吃飯?」青翡翠看看手腕上的鑽表,此刻若在家里早已飽食休兵了。
「日本料理店如何?」
嘔!日本料理?有沒有搞錯,她恨透了日本料理。在日本她干脆自己下廚也不願吃那「一點點」的日本料理,存心餓死人嘛!為了解口月復之欲,她常在台灣大啖一番,然後頂著幾斤贅肉回日本。
「很抱歉,如果你想吃日本料理,請在路旁放我下車,本小姐寧可回家啃干面包。」
「為什麼?你住在日本多年,應該比較習慣日本飲食。」他一臉詫異的望著五官都寫著厭字的女人。
「什麼叫應該,一個銅板都有正負兩面,何況是人呢!」她以他先前的話回敬他。
「受教。」他了解的點點頭。「捉緊。」他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回轉,轉的她差點尖叫。
「想必閣下十分自豪你的飛車特技,但請注意,本人尚未與撒旦訂好靈魂買賣契約。」
車後傳來的踫撞聲,不用想也知是他老兄惹的禍,而他這個罪魁禍首卻不當一回事的繼續開著跑車,遠離車禍現場。
「放心,死不了的,只是小擦撞。」
小擦撞?好,很好,一小簇火苗正從青翡翠頭頂冒出。「請問這位‘運將’,你到底想干什麼?」
「你在生氣嗎?美女生氣容易長皺紋,雖然我是不太看重外表,不過女人呀!還……」
「上、官、日、飛,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很輕易的要你命?」她手中的一把小指甲刀正抵著他脖子口。
「相信。不過你不會傻得在大馬路上要我的命,別忘了你在車上。」上官日飛笑嘻嘻的開著車。
「老天呀!我是造了什麼孽?居然踫上你這個瘋子。」她的好修養全被他破壞殆盡。
「十年修得同車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可見你修行功力有多深厚。」他還嘖嘖嘖的發出聲音激怒她。
不能生氣,絕對不能生氣,青翡翠在口中念念有辭,不停反復的背誦快忘光的青年守則。
「你在施法念咒嗎?沒有用的,我是百邪不侵的大惡魔。」末了,上官日飛還發出令人發噱的巫婆聲。
「你是存心要惹我發火是不是?」
「豈敢。不過你生氣的模樣很動人,教人百看不厭。」他較愛看她多變的表情,比沉默不語的冷臉可愛。
「所以你才不斷的挑釁,就是要看我生氣的時候。」變態的男人,該捉進精神病院好好治療一番,她突然生不了他的氣。
「其實你笑起來的臉龐更可人,可惜你缺乏臉部運動,所以我只好委屈自己,訓練你拉拉臉上的筋絡。」
笑?!有多久她沒發自內心真誠的笑過?當她有記憶以來,笑容從來不存在她的生活之中。曾經她用消極的方法怨恨過這個世界,怨恨她的父母,甚至怨恨那些擁有幸福家庭的人。用冷漠包裹自己是從何時開始,她已經不知道了,好像從出生開始吧!真虧上野辰夫有勇氣愛了她這樣的女人十年,連她都唾棄自己。
上野辰夫!她苦笑著望著車窗內的倒影,從離婚那天到現在快兩個月時間,她竟無情的連一次也沒想起他,連他的面容都有些模糊。他和宮村優子應該正在地球的某處度蜜月吧!
「你在想什麼?」上官日飛不喜歡看見她臉上的憂傷和無奈,她應該和綠水晶、紫琥珀一樣自信無憂。
「想我的前夫。」她坦言不諱的說著。
「前夫?!」猛然他踩了煞車,將跑車停在路中央。
「快開車,你擋住了正常的運行。」
重新發動上路,上官日飛有一股難掩的失落。她,結過婚,更教他難以忍受的是她對那個人仍念念不忘,在他有些喜歡上她的時候。
「為……為什麼離婚?」
「不孕。」
「什麼?!你還是他?」
「我。」
上官日飛低聲咒罵著,用力的直按喇叭。「他怎麼可以因為這個理由和你離婚,他簡直不是東西。」
「他是家中獨子。」
「獨子又怎麼樣?!我也是獨子呀!可是我就不在乎會不會有孩子,反正想要孩子可以去領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