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淚翡翠 第6頁

一計不成另生一計,這次他有防備了,但是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才剛靠近她而已,一記有力的飛天腳迎面而來,這次公平了——左右各一個黑輪。

「她身上裝了雷達掃描器還是故意裝蒜被偷襲?」唉!十片生牛肉也消不了熊貓眼。惱極了的上官日飛顧不及什麼禮義廉恥、四維八德、三從四……總而言之,他是豁出去了,誓「死」要將這只野貓從床上挖起來。

折騰了老半天,她依舊故我不為所動,就在他打算用水攻之際,兩只可愛又目中無人的小貓,慢慢的從門口踱了進來。輕輕一躍,在她臉龐磨蹭低嗚,不用天雷地炮,不用上刀山下油鍋,更不需要大喇叭來吹奏,她自然而然的被喚醒了,看得上官日飛滿懷的不是滋味。一位紅遍全亞洲的大明星居然敗給兩只小不拉幾的貓兒,這是多麼大的侮辱啊——恥辱!今生最大的恥辱。

「你在我房里做什麼?」光看他沮喪的背影,就知道是哪個痞子。沮喪?!不會吧!他?

「小姐,你的睡功可真是一流,任憑洪水大火襲擊也那麼處變不驚。」他語氣中帶著不滿的嘲諷。

青翡翠微微的蹙一下眉心,她是招誰惹誰了?一醒來就踫上個瘋子,她隨手扭開床頭的燈光。「哇,你……你跟誰打架了,那兩個大……大……大眼楮真迷人。」其實她是忍笑想說大餅。

上官日飛沒好氣的斜睨她。「我是不是該謝謝你送我兩個見面禮。」他指著臉上的淤青。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說那是我的……杰作?」她小心翼翼的問,有些不信的瞪大眼。

「沒錯。不過小姐,你想報仇也不用這麼狠吧!小生在下我是靠這雙憂郁的眼迷惑人心,賺取生活費。」

憂郁?他?這是笑話嗎?「你是牛郎?」這是她唯能一想到的,只有這個職業需要出賣色相賺取生活費。

「牛郎?你……你還真是不伯死,像我這般英俊帥氣又瀟灑的性格小生,你居然說我是牛郎,我哪里像牛郎了?」可惡,太可惡了!她比那兩個沒心肝的女人更可惡,要不是他還有一點理智,他在非將她切成細片當生魚片沾芥末給吞了。

「是你自己說你靠臉孔賺錢。」除此之外,她想不到還有什麼行業是靠臉蛋糊口的。

上官日飛深呼吸,他告訴自己別生氣,她只是一個蠢女人而已。「你不覺得我很面熟嗎?例如在街頭海報和電視上。」

「我很少在看電視,對于你說的街頭海報我也不太注意,而且我有空的時候大多待在日本。」

青翡翠平日忙于工作,鮮少有私人時間,有的話頂多看看財經雜志、報紙之類,無暇休閑娛樂。即使有,也是商界社交場合,而他們的交談內容不外是工作和股市漲跌。

「你住在山洞里不成?」在日本他也發行了好幾張唱片,榮獲十大外國藝人排行榜的冠軍。

「我住在東京。」

雞同鴨講,上官日飛氣惱的抓抓頭,這個女人的腦筋是用什麼做的?完全無法溝通。「算了,你這里有沒有生牛肉片或生雞蛋?我這雙迷人的眼眸快報廢了。」不能計較了,再計較下去他會吐血。

「沒有,只有冰塊你要不要?」窩居了數天,她冰箱里的食物即將消耗完畢。

「隨便。」

???

青翡翠用毛巾包著冰塊敷著上官日飛的雙眼,她細心溫柔的輕揉他的淤血,像個體貼的妻子。

「這個傷是拜我所賜?」她還是不相信自己有暴力傾向,至少沒人抱怨過。

「難不成我有自虐癥,把自己揍成熊貓以博取同情。」當他吃飽飯沒事做?

「也許是你不小心撞到門檻或是……」打死她都不承認那是自己的作品。待在日本的時候,她一向恪守婦道,連上野櫻子都挑不出缺點,所以才勉強接納她這個媳婦七年,若不是有不孕這個借口,只怕上野櫻子也只能暗恨在心中。

「你在為自己月兌罪嗎?編個能讓人信服的故事吧!」說謊的技巧比綠水晶還低能。

青翡翠有些羞赧的說︰「真的是我做的?我以前從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她想,是水土不服嗎?不然同枕共居七年的前任丈夫怎麼不見傷痕。

「環境可以改變一個人,所以听我一聲勸,別和魔女走的太近,會被傳染惡氣。」他心想,哼!裝的可真天真。

「喵……喵……」

「黑丫頭、白紳士,別吵,等一下再吃晚餐。」她制止道。每天時間一到,它們可是不知何謂規矩,心里只有一件事——吃。

黑丫頭?白紳士?那是不是……他睜開眼楮一看,什麼也沒有。「你在和誰說話?」不會是他最怕的「那個」吧?

「哦,是我的家人,這是黑丫頭,它是白紳士。」她介紹的態度好像它們是人似的。

「貓?!你在和貓說話?」他猜想,這人有毛病呀?

「你自己捂著,我先去替它們弄晚餐。」瞧它們一副餓死鬼投胎的饞樣,她不免寵愛的輕笑。

上官日飛半眯著眼,用著微疼的眼打量青翡翠只著襯衫的曼妙胴體,修長細致的勻稱雙足引人遐思,若隱若現的頸部線條,完美到教人想去啃咬一口。一陣明顯的生理變化從下月復涌上,他微微的低聲申吟一聲,引起貓兒的側目,他只得把手中的冰塊往下移——去火。

也許閉目不瞧會消退欲火,可惜那一幕美景不逝反清,他甚至想剝下她僅剩的襯衫撲上她。該死的女人,她一定要這麼迷人嗎?害他像十七歲初嘗雲雨滋味的少男,無法克制身體的需求,冰塊都快被溶化了。

為什麼中午時沒察覺到她的性感呢?是因為太累還是睡胡涂了?現在這種情況真教人尷尬,總不能開口要求她上床吧!

「你可不可以去加件長褲或是換一下衣服?這樣撩人風情很容易引人犯罪。」尤其是他這個正常男人。

青翡翠不解的回過頭。「這里除了我就是你,有這個必要嗎?」她一向習慣簡單的穿著。

這女人簡直在考驗聖人的耐力。「你大概忘了我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都有一股隱藏的獸性。」

「獸性,你說誰呀?」真是好笑,有人自稱是野獸。

笑!她居然還笑得出來。「信不信我想剝了你的衣服你。」哦!光想象這個畫面就教他熱血僨張。

「不會的,水晶說你是現代版的柳下惠,可以坐懷不亂。」所以她才不防他。

吃完午餐之後,她立刻撥了電話向兩姊妹求證上官日飛的來歷。紫琥珀正在「閉關修行」——工作中,一律不接電話,所以她和綠水晶閑聊了一會,才得知他的「高尚」情操。所以在驀然醒來之際看到他在臥室,她絲毫不受驚嚇。

「你相信她的話?」他心中暗念,沒有危機意識的小女人。

「為什麼不信?她說你連見她的都沒反應,還能當作藝術品般揶揄。」現今這種男人不多,除非性無能,他想。

「笨蛋女人,她是我妹妹,你會對自己親人起邪念嗎?」也許血緣不同,但那份親情之愛是切不斷的。

「你也可以當我是你姊姊呀!」她搞不懂他干麼要生氣,她們一樣是女人呀!

姊姊?他的身體可不同意。「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姊弟。」他氣憤的大步上前,不先知會的便將唇狠狠的印了上去。

青翡翠愣了一下,微開的唇心被他攻佔,等她回過神來要推拒已經來不及了。她不是沒有經驗的青澀少女,由他掠奪的吻中嘗到,她知道他想要她。就在她差點向理智投降時,上官日飛氣喘吁吁的離開她的唇,將頭擱放在她的肩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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