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班,沒有A、B、C三級分。
斑中部則銳減為九班,松、柏、梅各三班,成績達到標準可以由國中部直升,空缺再向外招生。
平均一年由國中部直升高中部的人數不多,大概只有兩百人左右,大部分都被篩選掉,以新進學生來遞補。
「教官,我們學校的女生有一千多個哦!你要小心點。」
「小……心?」向雲方微微一楞,無法理解這個身高不及一五O公分的小女生的意思。
黎紫苑故意發出害怕聲,踞高腳尖小聲的說︰「听說學姐們都很,而學校的男教師和教官都是她們的目標,尤其是年輕、未婚,又長得很帥的酷哥。」
這……這不是一間全國知名的女校嗎?怎會……他是听入心了。
「黎同學,這個時候你不待在禮堂,私自離開有違校規,我可以記你小餅。」
「教官,人家是有原因的。」她拼命在腦子里想。
「是什麼原因?」他相信小女孩是天真無邪的,何況她看起來真的很小。
「人家、人家……」她暗叫糟了,分不出完美的借口……咦?有了。「人家那個來了。」
「哪個?」向雲方眉頭一皺,听不懂她的意思。
「就是一個月一次的那個嘛!」看他的反應黎紫苑不禁懷疑,教官沒那麼笨吧?
一個月一次,信用卡的帳單嗎?「你解釋清楚,那個到底是什麼?」
天呀!不會真要她說出口吧!
黎紫苑抬起小小的頭顱支吾的咕噥了一會,最後逼不得已只好說個明白。
「就是經痛啦!」
「經痛……噢!是那個……」向雲方倏然口吃的頓了一下,臉色更黯了。「很……很痛嗎?」
「是呀!所以我要去找護土姐姐拿止痛藥吃。」
教官挺純的,天曉得她來經了沒,從小她就是健康寶寶,但發育一向比人晚,同輩的人在國小五、六年級就抽高身子,唯獨她還停留在「兒童」期。
希望上了國中可以有奇跡出現,長個十公分就好,她不貪心。
「喔!要不要找個人陪你去醫護室?」他就見過同期的女學員痛得無法出操而昏倒。
「不必……」那不是穿幫了。
但黎紫苑話未說完,向雲方突然眼尖地抓了個遲到的女同學陪她一道去,讓她躲都躲不掉。
兩人才一踏進醫護室,就瞧見有人霸了張床,黎紫苑當她們也和自己一樣,裝病偷溜出來,因此有好感地走上前。
「我是一年梅班A級黎紫苑,你們好呀!」
「你是新生榜首黎紫苑?」何水蓮輕呼了一聲,隨即笑道︰「我是一年梅班B級何水蓮,她是一年竹三班的霍香薊。」
黎紫苑大方地住白色病床一坐。「你們也跟我一樣裝病來透氣的嗎?」
何水蓮與霍香薊相視,不解她所言何意。
「難道你們不是裝病?」
霍香薊微喘的說道︰「我有氣喘的毛病,何同學見我喘不過氣才送我到醫護室休息。」
她們兩個算是萍水相遇,在進禮堂前霍香薊的病突然發作,在她身後的何水蓮見狀心生不忍,因此報告值周老師。
後來吃了藥,情況稍微控制住.值周老師以為她們是同班好友,所以要何水蓮送她去醫護室,兩人才有些認識。
「對不起了,我當你們和我一般,不愛悶死人的大禮堂呢!」原來真生了病呀!黎紫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沒關系,能見到蘭陵的才女,我們可是很榮幸。」
黎紫苑大刺刺的將手一揚,「道听途說罷了,我不過剛好入學考試每科都滿分而已。」
「你謙虛了,我們連一科都滿不了分。」霍香薊羨慕她一身健康的紅潤模樣。
「放心,有緣千里來相逢,我罩你們,包管你們科科都拿高分。」她喜歡照顧弱者。
大伙兒笑開了,何水蓮指指她身邊害羞的女孩。「你同學叫什麼名字?」
「曖!瞧我胡涂的。」黎紫苑大力地往額頭一拍。「差點忘了你,自我介紹吧!」
怕生怯弱的白茉莉發出貓似的聲響。「我是…
…一年蘭一班的白……白茉莉。」
「茉莉,我們像是豺狼虎豹嗎?你不要怕得一直抖,我保護你。」黎紫苑笑著搭上她的肩。
「黎……黎同學……」白茉莉不習慣和人太親近。
「以後叫我紫苑好了,我就叫你茉兒,你呢!是蓮花,還有氣質高貴的香香公主。」
「茉……茉兒?」
「蓮花——」
「香香公主?」
三個同樣十四歲的女孩指著鼻頭,對自己的新綽號有些陌生。
「好啦!我知道你們很滿意。」黎紫苑走到門口瞧了兩下又蜇回來。「既然咱們都有病在身,不如出校溜溜如何?」
「這樣不是有違校規?」
一向不把校規放在眼里的黎紫苑說道︰「只要不被逮到就不算違規,相信我。」
一句相信我就像「石敢當」,三個人瞧她一副,自信滿滿的姿態,不免有些心動地想做壞事,畢竟人性是不可壓抑的惡。
互看幾眼猶豫了一下,黎紫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手拉著霍香薊,一手挽著何水蓮,並用眼神鼓動白茉莉跟隨著。
她就像一個發光體,全身洋溢著暖暖的熱情,試圖要將所有人融化。
黎紫苑帶領著三個從未做過壞事的同伴翻牆,瞧她們蹩腳的姿勢,她下定決心要好好的訓練她們,不然很容易被人欺負的。
霍香薊拭去額上的汗水道︰「好熱哦!這里有沒有咖啡廳?」
咖啡廳?黎紫苑斜睨直抹汗的她。「前面有冰果室,四果冰很好吃。」
「冰……冰果室,那衛生嗎?」霍香薊怕冰塊里有細菌。
「什麼是四果冰,我沒吃過嘩!」何水蓮剛從國外回來,什麼事都覺得好奇。
「安啦!苞著找你們放心,這家冰果室是我姨婆的表妹家的佷孫開的,拉肚子有我陪你們蹲廁所。」
惡!三人雖然感到一陣反胃,仍是被她陽光般的笑容蠱惑,傻傻地步入三花冰果室。,
才一進入,一個「飛」杯直接丟了過來,習慣「動作派」的黎紫苑反應相當快,推開嚇住的白茉莉,用一只手接住價值十塊錢的玻璃杯。
「是哪個活膩的家伙敢朝我丟杯子?」她氣呼呼的看來看去。
嚴正棋一瞧是克星到來,趕緊撇清。「是那個瘋婆子扔你。」
黎紫苑順勢一望,櫃台旁的花盆邊站了個……五顏六色的女孩,裙子短得可以看到內褲的花色,衣服嘛!也太省了,她家的抹布說不定都可以做兩件了。
「喂!你干麼丟我?」
打扮像太妹的金玫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十分不屑地仰著鼻孔看人,「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怕,本小姐的豆腐不是你們這些土包子能吃的。」
「豆腐?」黎紫苑頭一扭。「死毛毛,你的賊手老是不規矩,上次我揍得不夠重是不是?」
混蛋,害她差點誤會人家,原來是臭男生在作怪。
「黎……黎紫苑,我警告你別……別再打我,我要去跟我媽媽講。」他怕她怕得要命。
被喚為毛毛的嚴正棋人高馬大非常胖,幾乎是她的兩倍大,可是怪得很,從幼稚園到小學,他沒有一次打贏她,每回都被她拼命的打法揍得鼻青臉腫。
「笑死人,你還沒斷女乃呀!打輸了就回去告狀,要不要我借你一條裙子穿?」
「你……你好可惡。」他扁著嘴,一副很氣卻又不敢扁她的鳥樣。
黎紫苑最討厭欺善怕惡的人。「不要臉的話回去找你媽呀!反正你們是我家的常客嘛!」
她的意思是他們常上門投訴,也代表說他常常挨揍。
「粗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