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鎊位姐姐真想把我切成肉片沾醬油吃呀!」可憐的弱勢民族。
「忘了帶烤肉醬、木炭和烤肉架,不然就可以生烤人肉。」左天藍抽出隨身配帶的小刀,在槍套上磨呀磨。
「二姐,我比較喜歡吃鹵味,可不可以留只大腿腌蒜泥?」左天綠感興趣的盯著他穿短褲的大腿。
「沒問題,左腿還是右腿?」左天藍帶著研究意味的瞅著他的兩只長腿,考慮從哪里下刀。
倏然的,目標跳起,躲在左天虹身後。「大姐,救命呀!」兩個食人族女。
「別害怕,大姐不會讓她們烤了你或鹵成人肉片。」她頓了一下。「我決定生吃比較有味道。」
「大姐——」投靠錯了人,早該知道左家女兒無情無義。
其他兩名姐姐則是笑得滿地打滾,他認命的接受她們的嘲弄,反正從小到大,他從沒贏過一回,自動棄權認輸才能保住小命一條。
「我耳朵沒聾,不用使用擴音器。」左天虹懶洋洋的掏掏耳朵打個小炳欠。
「我哪有使用擴音器。人家只是音量略高于正常分貝一點點而已。」咦?他怎麼說人家?演得太入戲了。
左天藍沒耐心的抱著維吉熊女圭女圭。「大姐,歹徒滿街跑,正在等著本警官去上手銬的!」
「是呀!總編又在Call了,下一秒鐘不知又發生什麼重大新聞,實在沒什麼時間閑磕牙。」
才剛說完,腰中的震動機又開始放肆抖動,手機的鈴聲也同步響起,在密閉的地下室特別刺耳,她自己第一個投降受不了,趕緊關機。
「我的舞台秀也快……」三道灼灼目光掃射,左天青識趣的改了口。「沒事、沒事,各位姐姐繼續。」
「嗯。」三個女人滿意地點頭,有禮貌的小孩。
欺壓家中惟一的男生,是她們每日必修的課程。
「你們別抱怨了,我辦公室里的Case早已堆到天花板,我向誰訴苦?」能干犀利也是一種錯誤,辛苦哦!
「你怎麼能和我們相比?我們是看人臉色、拿人手短的公務員,可不是大老板。」大姐是自找苦頭吃。
「就是嘛!沒交篇令老板露齒的新聞稿就領不到薪水,你該同情我這個小記者。」荷包又快和乞丐畫上相等符號。
「就是呀!就是呀!」左天青忍不住要插嘴。
「嗯——」左天虹警告的冷哼聲響起。
他無辜地眨眨眼,兩手食指交叉放在唇上,表示住口,可見老麼的日子多悲慘。
「大姐,別理那只吉女圭女圭,該想個辦法來解決目前的情況,你不會想往墳墓底鑽吧?」
「你說呢?」左天虹臉上明顯寫著——婚姻拒絕往來戶。
左天虹個性獨立,不易相信他人,再加上常年接觸各類刑事案件及離婚案件,對婚姻失去信心,更同情其子女無助的成為婚姻下的犧牲者,所以矢志不婚。
左天藍暴躁不講理,見慣社會暴力及日趨惡化的生活品質,對現居環境沒有信心,更討厭受束縛,惟恐禍及下一代,決計遠離婚姻、愛情和小孩。
左天綠天性良善,在工作之余從事社工之際,看怕了受虐兒童及渾身是傷的可憐婦女,對男人徹底寒了心,不屑對男人動心,自詡是快樂的獨身主義者。
至于老麼左天青嘛!從小被三名姐姐欺壓,及常因工作而與過多矯情的模特兒接觸頻繁,反而對女人起了反感,對外宣稱是同志,故意找了好友兼經紀人來客串「伴侶」。婚姻,更是不可能出現的字眼。
「老爸是哪根腦筋接錯線,居然‘擔心’起我們的終身大事?」才二十七歲就怕滯銷?
左天虹知情的苦笑。「還不是和萬叔叔賭氣,兩人從年輕斗到年紀一大把,就是不懂‘輸’字怎麼寫。」
「不知道老爸怎麼想,萬叔叔的兒子是閃電結婚又離婚,女兒是未婚生子又遭男人拋棄,孫子三天兩頭到醫院報到,這樣的人生也值得我們學習嗎?」
萬叔叔的兒子奉兒女之命結婚,當天還真是雙喜臨門,剛上完第二道菜妻子就臨盆,三天後滾燙的離婚證書就蓋上章,他妻子連月子都沒來得及坐。
說起萬叔叔的女兒更倒霉,才十七歲而已,就學和人家同居,偏偏對方有妻有子,人家的老婆上門理論,她只有眼淚含著,頂著五個月大的肚子,回家投靠老父親。
「爸的個性就是這樣,好壞都想比,你們自個算計算計,大姐的紅包一定到。」只要有人肯犧牲就好。
「大姐,別忘了你是老大,所謂長幼有序,我們可不敢掠美于前。」好賊哦!推人下地府一游。
「沒錯,大姐。我們一向以你為馬首,你的言行是我們學習的好楷模。」先生先死,先死先生,一點都沒錯。
「死一個總比四個都陣亡好。」大姐,委屈了。左天青的棄帥保卒,贏得二姐、三姐一致的贊賞。
左天虹無所謂的揉揉頸窩,她原本預定的行程可以延長,先避開這陣「大風暴」。
「大姐我也很想以身作賊……側,但是目前我有要事在身,只好對各位美眉抱歉了。」
「什麼事?」他們才不相信大姐的「人格信用」。
「你們看。」左天虹大方的揚起一份遺囑。
「這是……姑婆的遺囑嘛!她不是剛過世不久?」
左向楓是他們爺爺那一代的麼女,年輕時因一場失敗的戀情憤而下嫁不愛之人為妻,婚後不久丈夫即過世,留下她一人無息,獨守偌大的遺產。
「姑婆只有我們四個晚輩,所以遺產分成四份由我們繼承,但是那幢祖宅……」
「我不要,你別看我。」她一向和姑婆不親。
「二姐不要,我也不要。」開玩笑,听說那幢屋子鬧鬼。
「二姐、三姐都不要,小弟豈可接手,還是大姐英明神武接收了它吧!」小時候他可挨過姑婆不少的拐杖頭。
英明神武?虧他想得出。「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所以……」左天虹故意吊著胃口。
「所以?!」
「所以我得離家南下數月,老爸的‘聖旨’你們就多擔待了。」又可休息又可擺月兌老爸的游叨,真好。
「啊?」
就這樣,她扔下堆積如山的公事,當她的閑雲野鶴去了。
第二章
南方小鎮上,有三大百年家族在此扎根,一為擁有各學校理事長頭餃的古家,幾乎所有的教育事業都為古家所囊括,說是書香世家也不為過。
另一家族是擁有本地最多土地的喬家,可惜喬文去世後只剩下孀居的妻子,就在不久前也辭世,遺下的土地大多變賣,只留下一幢佔地近千坪的房子還有後面一大片林地。
最後是擅于玩弄商業手腕的駱家,鎮上一半的商家都是駱家名下的產業,但他們還不知足,有意要將本鎮全納入駱家的勢力範圍內,成為本地的推一領袖。
首先駱里將獨生女駱雨芳嫁入古家為媳,借以籠絡古家的勢力,金錢在當今社會是足以腐蝕人心,即使是享有好評的教育家。
教育需要經費,駱家正好是本鎮最大的金主,所以教育家與商業掛勾,形成一個自然食物鏈,最後獲利者當然是駱家,因此駱家擁有本鎮三分之二的土地和勢力,以及掌控全鎮居民的生計,儼如一方霸主。
現在他們只剩下一個目標,那就是喬家的百年老屋和後面那片林地,他們計劃收購這塊土地改建成鄉村式度假旅館,吸引那些來自都市的雅痞下鄉。
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流行復古,拼命地挖掘傳統式的過往,三○年代的農業社會正好符合他們的需求,所以駱家準備以喬家老宅為中心點,然後向四周擴散,建立一個新式農國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