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背影挺撩人的。
「你給我等一下。」駱雨霽不在乎古靜蓮是否困窘,一切難堪都是自找。「把她處理掉。」
「處理?!」不會吧!上等的五花肉耶!「人家是女孩子吶!」太……太無情了。
「不要忘了誰陷害我來當傻子。」駱雨霽一推,就將臉緊埋在他胸口的女孩推給葉梓敬。
葉梓敬手足無措地接個正著。「天呀!你一定要我死無全尸嗎?」
美女在懷,坐而不亂,他趕緊月兌下西裝套住她的果身以防春光外泄,不是每個人都有福氣沾惹古家女兒,他還想多活兩年好娶妻。
「那就死吧!」一說完,他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今天有民俗文化展,正好可以帶虹兒去見識見識。駱雨霽不負責任地扔下一切「災難」陪愛人去也。
泣不成聲的古靜蓮跪在地板上,一地零亂的衣物顯示她的不堪,抖動的肩膀失去平日的活力。
為免被當成下流的采花賊,葉梓敬逼不得已喚來一名口風緊的女性職員幫她穿回衣物,並等著平復情緒後送她回古家。
情字真是害人不淺,他在考慮要不要逃難。
☆☆☆
小鎮是寂寞無奇,一對出色儷人的出現,無疑是所有人焦點所聚,何況他們剛好榮獲本鎮當月最熱門的人物。
原先忙碌的小販和工作人員停下手中工作,目不轉楮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好將實況—一轉述,博取其他人羨慕的眼光。
「棉花糖?捏糖人?還有剪紙師傅,這些我只有在小時候才看得到,現在居然還沒有失傳。」
雖然沒有失傳,但已逐漸凋零,幾乎每位都上了些年紀,很少有年輕人參與。左天虹感慨老手藝的沒落。
「看你喜歡哪一樣,買回去當裝飾品。」駱雨霽拿起一只十分精美的手刻童玩。
「才不要呢,會被人笑孩子氣。」攤上的東西瞧瞧即可,她可沒耐心去整理那些小玩意。
「誰敢笑你,我揍得他三天下不了床。」
揶揄聲馬上附和。「哎喲!我的大老板,你真是暴力嘍,也不怕嚇壞小嫂子。」
冤家路就窄,不懷好意的葉梓敬拖著想溜的駱雨爾,大方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好報那「一推」之仇。
雖然他不是純情小男生,好歹也是個品行端正的有為青年,老板自己惹下的禍端不去處理,反而要他代為受過,真是天理何在。
早上他沒在辦公室多待一會,听送古靜蓮回去的女職員說,她走到家門口就昏倒了,害得古家人差點沖到辦公室來砍人。
他機伶,先打電話去解釋原由,並輕描淡寫地掩飾老板的「罪行」,人家才不加以追究。
像他這般優秀的員工哪里找,居然還有惡質老板舍得虐待他,把他當廉價奴工使喚,此仇不報非小人。
「你很閑呀!堡作太少了是不是?我很樂意多撥一些事讓你做做,以免浪費人才。」他得計量計量。
人才!?我看棺材比較快。「老板英明呀!小的只是領人薪水的小員工,假日也得讓人喘口氣。」
「假日?」駱雨霽頓了一下才想到今日是周末。「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你該回去‘休息’。」
「NO,NO,NO,老人家才需要休息,年輕人要多運動活絡骨骼。」我就要礙你眼,怎樣?
「想活動筋骨盡避來找我,我包管你樂得忘了祖宗八代是誰。」駱雨霽飽含威脅的拳頭在他眼前擺弄。
葉梓敬連忙退了幾步陪笑臉。「咱們都是文明人,有話好好說。」真沒風度。
「斯文敗類。」左天虹啐了一口。
「嗄?!小嫂子可是指我?」不會吧?他是斯文非敗類。葉梓敬指指自己。
駱雨爾光笑不開口,突然他視線一掃,身體倏地繃緊,神色慌亂地靠近大哥。
「大哥,你看那批人來者不善,你先帶小嫂……左小姐避一下。」差點學葉痞子喚她小嫂子。
駱雨霽可以不在乎自身安危,但一涉及心上人呀!他馬上緊張地護住她,生怕她有一點閃失想帶她離開。
可是一反常態地,左天虹一副見到熟人的模樣,笑容可掬地揮手致意。
「你認識他們?」
「藍天幫四代幫主身邊的七大護堂之一,虎嘯堂主石虎,很帥的刀疤吧!」
他看看領頭的男人那身冷肅氣息,無法理解虹兒欣賞角度的偏異,律師怎會認識道上的兄弟呢?
「左律師,請接受敝幫的委托,任何代價我們都願意付出。」石虎如釋重負地半曲著身。
她故作為難的說道︰「可是我正在度假耶,實在抽不出空為人辯護。」
她的故作姿態看在石虎手下的眼里,簡直是不知死活,其中一名手下甚至抽出腰間的刀,沖動地將刀往她脖子一擱。
四周情勢一轉,三個大男人急得跳腳又近不了身,惟恐那人手不穩傷了她。
石虎倒是很冷靜地喝斥手下。「小三,不許傷了左律師,快放開她。」
「不行啦!大哥,這女人太跩了,需要教訓教訓才會學乖,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拿喬。」
駱雨霽心急的一吼,「你要敢動她一根寒毛,我會讓你無法活著離開這個鎮。」
小三輕蔑地看了他一眼。「江湖生、江湖死,你以為我會怕死嗎?」
「我是她的男人,你拿我代替她當人質吧!」駱雨霽情急之下想出惟一的辦法。
「他是你的男人?」小三敬他是條漢子。
左天虹有些感動他的蠢行,眼含笑意地安慰他不要緊張,她自有月兌逃之術。
「藍天幫愈來愈低級了,以前我還當它是黑暗勢力中的一股清流,原來不過爾爾,和市井混混沒兩樣,」
「虹兒,你不要再說了。」駱雨霽真怕她的挑釁會引來殺機。
「放心,他們有求于我,不敢隨意動殺念。是吧?石虎。」除非有人要陪葬。
吧這麼多年律師,察言觀色是第一要件,光看她挑下不少龍須,若沒人要她的腦袋倒是奇怪。
天藍的保護不在話下,而她多少也習了些防身術.必要時她的能力可不遜于當警官的暴躁妹子。
「左律師,請看在我們一片誠意的份上、接下這個案子吧!」石虎已是身心俱乏,再也找不到人願意出面。
「誠意?」她淡淡一掀嘴角。「刀子架在我脖子叫誠意,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話一斷,左天虹左手肘往小三月復下一擊,趁他痛呼之際握住他持刀的右手,快、狠地過肩一摔。有點跟的鞋往他右手腕一踩,細微的碎裂聲表示他再也不能用右手持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天誅地滅。
拍拍手上灰塵,左天虹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走向駱雨霽,以慵懶的姿勢依偎在他懷中,好像沒發生什麼事似地靠著。
驚愕比不上她完好無缺的回到他懷里,駱雨霽雙手緊緊地摟住她溫暖的嬌軀,以戒慎的眼光盯著石虎等人的一舉一動。
葉梓敬和駱雨爾也沒閑著,以護衛的姿態站在他們身側,以防這伙人再度偷襲。
「藍天幫可不是小幫派,石虎,你何不另請高明,小女子無才無德幫不了忙。」
石虎臉一凜。「如果不是走投無路,絕不敢驚擾你的芳駕,但全台灣只有你有辦法救人。」
「我?!你太抬舉人了。」混口飯吃而已。
「台灣司法界的傳奇,你是我們唯一的救贖者。」只有她敢將麻煩攬上身。
傳奇!傳奇!她遲早會被這兩個字害死。
左天虹自認是位很普通的律師,她不過是敢向權威挑戰,不畏懼惡勢力的威脅,加上對案子獨特的興趣,每回都引起廣大媒體的回響,而這要怪她記者妹子天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