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令揚自信篤定的笑道︰「你不是笨蛋,不會干那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
蒙面頭頭算是服了展令揚過人的膽識,輕英兩聲便下令手下撤退。
「我會記住妳的,大美人!」
蒙面頭頭丟給展令揚這句臨別贈語後便火速消失于現場。
一場驚心動魄的致命危機至此終于有驚無險的落幕。
正當眾人想向單槍匹馬解除眾人危機的「英雌」展令揚致謝時,展令揚和鬼面兄妹卻已不見人影,徒留滿室的贊嘆和歌功頌德。
表面把昏厥的妹妹交給忠僕載送回家後,便面無表惰的逼視著身旁的展令揚問道︰「剛剛為什麼出手?」
「你能出手嗎?」展令揚不答反問。
表面面色一沉,更加森冷的咄咄逼人︰「少自以為是!」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長年帶著面具,把一張斯文俊雅的臉蛋藏起來?」
「你果然知道我是誰!」鬼面頓時殺氣橫生。
「是你演技太差,害我想假裝沒發現都覺得很侮辱自己的智商。」展令揚時時不忘力行「損人為快樂之本」的生活哲學。
「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
「殺我滅口!」展令揚像在說笑話似的不正經。
表而微微愕愣,大感納悶的問︰「你確定你知道?」
「當然!」展令揚投給他一個一0一號笑容。
「那你還敢悠悠哉哉的站在我眼前?」這小子的腦神經構造究竟是怎麼生的?」
展令揚自有一套獨到的見解︰「我說大叔,拜托你有點目知之明好不好?你又不是什麼氣量恢弘的人,既然你非殺我不可,我逃有用嗎?反正逃不逃結局都一樣。我又何必浪費時間逃?那多累啊!」
「你──」鬼面敢發誓,他絕對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連逃命都懶的怪胎!
霎時,泉涌的殺意褪得無影無蹤。
罷了,殺這小子只會浪費他的力氣。
「你走吧!」鬼面懶得再和展令揚瞎耗下去。
「那你呢?」
「干你啥事?」
「也對。」展令揚說著便人刺剌的在鬼面身旁賴定。
「你干嘛不走?」
「干你啥事?」展令揚禮尚往來的回敬。
「你──哼──」鬼面索性把臉轉向另一側,當展令揚是不存在的空氣。
夜風徐徐,月影橫斜。惹得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往事一股腦兒的浮上心頭,讓鬼面心情變得十分凝重。
「去喝杯酒如何?」展令揚的聲音不請自來的造訪鬼面的雙耳。
「誰要──」鬼面突地斂口,態度驟變的頷首︰「走吧!」
展令揚樂得喝免費的酒去。
「醉夢一生」是一家風格淡雅出塵的古典綱琴pub,也是鬼面卸下面貝以本來面目現身時,最常流連駐足的私人秘密空間。
表面習慣性的走到窗邊的位子坐定,自作主張的開了一瓶xo,替自己和展令揚各斟了一杯。
「喝!」鬼面霸道的下令。
「好。」展令揚當真照做,而且是一口氣喝個精光。
表面不禁暗叫︰那是烈酒哪!
「喝那麼急不怕醉,或者你是海量?」好小子,滿杯xo下肚居然面不改色!
展令揚氣定神閑的回道︰「我只是體質特異,愈醉會愈清醒罷了。」
這小子果然是個超級怪胎!表面算是開了眼界了。
不知怎地。面對這樣的展令揚,鬼面不知不覺地卸除了心防,人也跟著多話起來──「為什麼去念K.B.而不是哈佛?憑你的聰明才智。哈佛應該很歡迎你才是。」
「和大叔一樣!」
「我?」
展令揚轉眼又是滿杯xo入喉,「你明明出身自全美學術界第一名門霍普斯金家族,為什麼要加入炎狼組織成為黑幫副老大?憑你的聰明才智想在學術界佔有一席之地應非難事才對。」
表面听得微忙,旋即打心坎里漾起會心的深刻笑意,難得幽默的舉杯敬展令揚,「這就叫人各有志是吧?」
「沒錯!」展令揚報以粲粲笑顏。
兩人皆很豪氣干雲的將滿杯xo一氣呵成的暢飲而盡。
談笑間,鬼面感到無比的滿足。最令他意外的是,他發現在這世界上最貼近他內心深處的居然是這小子!
莫非這小子也有和他相同的心境……漸漸地,鬼面凝睇展令揚的神情有了轉變,不再那麼憤恨交織,多了幾分難言的柔情……適巧路過的炎狼,已在隱沒的車內瞪視于「醉夢一生」談笑對酌的兩人多時,每每見鬼面和展令揚舉杯共飲一次,他眸底的森冷寒光便又森冽些,臉上的神情亦變得更陰楮不定些……
第四章
在同樣的夜色下,安凱臣和南宮烈準時赴了炎狼組織的武器研發狂史蒂夫之約。
「我以為你會一倜人來。」史蒂夫依舊一副溫文儒雅的學者風範。
「這家伙是我的死黨,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你不必在意這家伙,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安凱臣指著搭趴在他肩上的南宮烈,難掩同伴間深厚情誼的道。
「原來如此。」史蒂夫睇了南宮烈一眼。
雖然史蒂夫優雅溫和末減分毫,但那一睇卻讓南宮烈深切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惡寒。
「可是我有些私事想和你兩人私下談談呢!」史蒂夫朝安凱臣為難的苦笑。
「我說過了,有話直說無妨。」安凱臣堅持原意。
「這樣好嗎?」史蒂夫語帶玄機的淡笑。
「你究竟想說什麼就快說,否則我要走人了。」
「別急,你是不是有倜死黨叫南宮烈?」史蒂夫不慍不火的問。
「就是我。」南宮烈搶白道。
史蒂夫的神情變得詭譎莫測,連說話的口氣都是明顯的話中有話。
「那就更教我為難了,這事究竟該不該當著當事人的面挑明說呢……」
安凱臣聞言,靜忖片晌,態度有了轉變。「我過去你身邊就行了?」
「沒錯。」史蒂夫微微頷首。
「凱臣──」南宮烈欲加阻止,安凱臣卻不給他機會,筆直走向史蒂夫。
「說吧!」安凱臣眼神變得冷冽駭人。
史蒂夫見狀,輕笑一聲才道︰「附耳過來。」
安凱臣躊躇一下,為了弄清南宮烈的事還是照做了。
史蒂夫很滿意的傾身貼近安凱臣的耳畔。低聲喃道︰「事情就是──」
話方起頭,史蒂夫便冷不防地以右手戒指上暗藏的毒針猛力刺人安凱出的側頸。
「凱臣──」南宮烈立即朝史蒂夫射了一張特制撲克牌,趁史蒂夫受傷自顧不暇之余,奪回了已經昏迷不醒的安凱臣。
史蒂夫無意搶奪,也自〞立日自攔阻南宮烈帶走安凱臣。只淡淡的說了句︰「朋友,你若堅持帶凱臣走我是不反對。不過我給你一倜良心的建議,如果你發現束手無策,奉勸你在七十二小時內將凱臣送回來還我。過了時效,我可就不敢做任何保證了。」
「你究竟給凱臣下了什麼藥?」南宮烈極力壓抑想撲上去將史蒂夫大卸八塊的沖動,力恃冷靜的問。
史帝夫卻無意為他指點迷津,只是輕笑著說︰「你們死黨之中不是有個醫學天才嗎?」
「我明白了,失陪!」南宮烈確定史蒂夫不會給他任何答案之後,便匆匆帶著昏迷的安凱臣趕回異人館求救。
目送火速遠離的兩人,史蒂夫眸中盡是殘醋的勝利笑意。
親愛的凱臣,你終究還是要回到我身邊,永遠屬于我的……同樣在夜色中赴約的向以農和曲希瑞,提前抵達對方指定的「老地方──」維多利亞女皇鑽煉的展示會場。
向以農可以理解對方挑中這倜地點的理由,因為炎狼的首席神偷「夜行鬼」就是在這里誤中他的陷阱被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