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會上當嗎?」易容成向以農的曲希瑞看著易容成曲希瑞的向以農問道。
「看他的功力深淺而定!」易容成曲希瑞的向以農輕笑道。
他是有備而來的!既然對方能易容成他。代表這號神秘人物也是個易容高手。為了測試對方的易容功力如何,向以農才費心設計了這個「實驗──」把自己和曲希瑞的臉互換。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從對方的反應測知對方的實力。
「你來早了。」夜風拂來清揚的嗓音。
月華半掩的闃黑中,走出了一襲頎長的人影──居然是展令揚。而且他完全忽略擁有向以農面孔的曲希瑞,筆直的走到易容成曲希端的向以農眼前。
在視線交會之際,彼此的心思已了然于心。
「你似乎很了解我對長相的喜好。」向以農按兵不動的道。
「你也很有心。為了討我歡心,特地玩了這麼個『變臉游戲』。」幻夜的聲調如行雲流水般悅耳。
同以農挑挑眉,開門見山的直言︰「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是誰?有什麼目的?和夜行鬼是什麼關系說清楚如何?」
「幻夜。夜行鬼的師父,至于目的嘛……」幻夜眼色詭譎的稍作停歇才又道︰「全視你能帶給我約滿意度而定。」
「滿意度?」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幻夜莫測高深的揚揚唇色,旋易便要離去。
向以農有點意外,不動聲色的問︰「你要走了?」
幻夜並未回頭,只是語帶玄機的輕道︰「今夜這樣就夠了,我們定會再見面,很快!」
語畢,他居然在向以農和曲希瑞視線中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向以農和曲希瑞頓感詫異,更深切體認到此人絕非等閑之輩。而且是個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負的家伙,才會在他們眼前如此夸示自己的能力。
「現在怎麼辦?」事情的發展和他們事前的預估有著相當大的差距,曲希瑞的玩興不覺提高數倍。
「當然是奉陪到底了。」向以農斗志高昂的笑答。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具挑戰性的對手了,豈可經易喊停?
表面在晨霧氤氳中與展令揚分道揚鏢,為徹夜的暢談劃下俐落的休止符,重新戴上鬼剎面具,回復炎狼組織副老大的身分, 車返回桑亞那斯堡。
在車尾停妥寶貝愛車,鬼面旋踵步出車屋便迎上一襲意外的人影。
「剛回來?」在晨霧中,炎狼冰雕似的側臉更像罩了層寒霜。
「嗯!」鬼面微詫,旋即以乎常心應對︰「有事?」
他相信必定發生了重大情事,否則炎狼不會特意在此守株待兔。
炎狼靜默片晌才答非所問的道︰「陪寶貝妹妹徹夜狂歡?」
「是啊……」鬼面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刻意隱瞞展令揚的事。
「原來如此。」炎狼冰眸霎時凍結,但鬼面並未察覺。
「有事?」鬼面公事為重的叉問。
「沒事。」炎狼口吐寒冰的丟下簡短兩字便自顧自的拂袖而去。
表面並未阻止。他了解炎狼的個性,問了也是徒勞,只要組織沒事便成。他倏地想起大事。急切喚住炎狼︰「唐納森…」
炎狼聞聲駐足但末回眸。
表面習以為常的把全副心力集中在正事上︰「昨夜我在『第凡尼』遭到一群蒙面仇家尋仇。」
炎狼猛然回首,完全是組織老大的口吻問道︰「知不知道對方來歷?」
炎狼和鬼面都深切體認到這事非同小可!
表面的真正身分只有炎狼知道,除了炎狼,不該有人知道鬼面昨夜到「第凡尼」,更遑論前去尋仇這種荒唐事!足見對力絕非泛泛之輩,不能等閑視之。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沒有機會確認。」鬼面把昨夜發生在「第凡尼」的危機簡述一遍,且很巧妙的掩去了和展令揚有關的部分。
「我會盡速查清楚對方來歷!」炎狼語畢便迅速消失。
表面亦展開了追查行動。
行進間,心頭不禁浮現展令揚的形影和昨夜的長談,令他心緒澎湃翻攪。久久難以平息。
不,別想了!那只是一場夢,一場仲夏夜之夢……鬼面斂起泉涌的激情,全心投注于揭露蒙面仇家廬山真面目的迫切正事。
「狂影」是歐洲最大的國際恐怖組織。
此刻,組織總部的第一會議室森冷陰霾滿布。
單膝跪地請罪的葛夫頭垂得老低,鼓不起勇氣抬眼直視副老大「邪煞」。
「昨夜的行動全是屬下思慮欠周詳、莽撞行事所致。請副老大降罪。」
梆夫便是突襲第凡尼的蒙面歹徒頭頭,他真正的身分是狂影的中階干部,直屬于副老大邪煞旗下。
他原本是奉邪煞之命負責揭露炎狼組織副老大鬼面的廬山真面日,想不到卻半路殺出倜程咬金壞了他的全盤大計。
「鬼面有發現你們的身分嗎?」邪煞不帶感情的問。
「我相信沒有。」萬夫篤定的回答。
「你認為那個意料外的大英雄是什麼來歷?」邪煞又問。
「很汗顏,屬下完全沒有頭緒。像她那麼漂亮的東方美人本事又那麼高超,如果是道上混的角色,早應該聞名遐邇才是,除非她是初出茅廬或者不屬于黑暗世界的人。」雖然展令揚喬扮的女人是導致葛夫轉勝為敗的罪魁禍首,但一想起展令揚那令人喝采的高竿本事,葛夫便掩不去滿心的贊嘆與佩服。
女的?邪煞心湖一沉。
他最討厭和女人有關連的事。
「那女的還有什麼特征?」邪煞決定盡速解決,不想被女人的穢氣玷污。
「她有相當深厚的中國功夫底子,且手執一種極罕見而神奇的中國古兵器長軟劍。」
「長軟劍?」這詞引起邪煞的強烈重視。
「對,而且那女的還揮灑自如,像韻律體操選手耍彩帶般駕經就熟。」葛夫是中國功夫迷,所以對中國功夫和兵器頗有研究,他知道長軟劍是極難操控的武器,所以才會更加佩服展令揚。
「那把長軟劍是不是黑色的,而且那女的約莫一百八十多公分高?」邪煞像極了鐵口直斷的半仙。
「對!」葛夫肯定後才感到納悶,「副老大認識那女的?」
「哼!」邪煞冷哼一聲,未置是否旋即又問︰「昨夜他和誰在一起?」
「這──」葛夫面有難色的支吾半天,終于吐實︰「屬……屬下不知……」
「算了。你下去吧!」
遣走葛天,邪煞立即下令心月復手下調查展令揚的近況。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扯上關系了。令揚……今早,異人館的氣氛有點異于往日,原因是安凱臣昏迷不醒人事。
「凱臣的情況如何了?」和安凱臣同行的南宮烈自責甚深,緊抓著替安凱臣診治的曲希瑞頻頻追問。
曲希瑞很想給伙伴們一個可喜可賀的答案,怎奈天不從人願,他只能實話實說︰「情況很不樂觀。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卻很難在短時間里正常的蘇醒。」
「這是什麼意思?」南宮烈一听更加自責。
雖然曲希瑞的診斷結果和他的第六感預警的一樣──安凱臣沒有生命安全之虞。但這並未能稍稍舒解他的自責。
曲希瑞沮喪的低咒︰「如果我沒判斷錯誤。凱臣體內的藥劑可能含有『無瑕』的成分而引發急性麻藥中毒,不管它的話,凱臣會像植物人一樣,一直昏迷不醒;如果要讓凱臣醒來,必須再注射相同成分的藥劑。不過如此一來,凱臣就會永遠受控于那種藥劑,因為一旦停止注射,凱臣便會再度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