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姊夫愛說笑 第20頁

「喔,」她稍稍寬心,「我們……我們是在聯誼場合認識的。」她依稀記得姊姊這麼說過。

「聯誼?什麼樣的聯誼?」他又問。

「什麼樣的聯誼啊……」她哪知道,姊姊又沒詳盡報告過。面對他的問題,她覺得頭疼,「啊,我也忘了,已經那麼久了。」她心虛的搪塞。

「喔,這樣啊!」他有點失望。

「對了介之,早上幫你整理行李箱,你為什麼還準備了一套西裝?」卞姝尹趕緊轉移話題,另一方面則是她好奇。

他們是出來旅行,應該不用穿到那麼正式的服裝,他連上班都不那麼嚴肅了,怎麼會帶著西裝出國旅行?

「喔,以備不時之需,或許在意大利會有什麼新鮮的Party,妳是女人,到處都可以張羅禮服,我不一樣,獨愛那套西裝,所以只好帶著它一塊出國。」

「喔。」她半信半疑,不過也覺得沒有可以反駁的地方。

成介之率先往台伯河前方走著,仰頭看天、低頭望河,卻緘默得叫卞姝尹很不習慣。

忽地,她奔了過去,在他面前停下腳步,仰著頭看他,「介之,我真的很抱歉,你別再生氣了好不好?」她眼眶泛紅。

成介之有些錯愕,「妳干麼哭?我沒生氣,該生氣的人是妳。」

她猛搖頭,「對不起、對不起……」她索性埋在他胸前痛哭。

她想把這陣子的不安哭出來,因為利用了他的失憶,所以享有了他的疼愛,因為愛他,所以自私的不願他想起過去,她實在太可惡了……

成介之心中的困惑之池又更大了,池面的漣漪逐漸的漫開,大到幾乎漫過他自己,或許他失去的記憶遠比他想象中來得重要也說不定,要不,她為什麼如此痛哭?

他捧起她的臉,只見淚水橫流,「愛哭鬼,丑八怪。」抹抹她的臉。

「不要離開,永遠都不要離開……」揪住他的衣服,她激動的喊。

她不能忍受他的離去,不能忍受姊姊的回心轉意,因為她自始至終都只能站在一旁束手無策,那種無助不是她要的,她想要完全的擁有他,因為她是那麼的愛他。

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要退出他身邊的位置……

成介之抱著身前情緒失控的她,一股傷感沒來由的浮上心頭,然而困惑那麼的深,他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失憶!

卞姝尹脆弱的緊靠著他,不管是在中央市場,還是在哪里,她已經沒心思欣賞意大利的美景,只有緊緊的抓附著他,沉浸在夢醒時的感傷。

「我們回去吧!」成介之說。

「回去哪里?」

「飯店、台灣,妳想回去哪里我們就回去哪里,好不好?」他深情款款的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別這麼溫柔……卞姝尹心里低語,垂下頭,淚水又要泛濫。

這個黃昏,她是靠在他懷里睡著的,屬于成介之的氣味讓她無止境的放松,連他抱她回到飯店也不知道,直到長串的啄吻讓她不甚安穩的醒來。

「睡美人終于醒了,看來獨一無二的王子非我莫屬了。」他的笑容在她眼前。

「別咬人,人家還想睡……」她翻過身去,躲著他的攻擊。

這時,一股重量跟著壓下,她深陷在他的懷中動彈不得,成介之的下顎抵在她頸窩上說︰「姝尹,我們結婚好不好?」

結婚?!

卞姝尹當下清醒過來,瞪著眼楮,不敢相信他說了什麼。

「好不好,嫁給我?」見她一臉呆滯,他狠狠的咬了她的肩頭一下,「發什麼愣,快回答我,要或不要。」

這女人真不識相,面對求婚竟然擺出這麼遲緩的表情,這讓成介之面子大受打擊。

「好疼……」她又被咬了一口,可是心里卻甜甜的。

「要不要?要不要?」他逼問著,「女人,我奉勸妳最好趕快給我點頭答應,要不然,我就把妳扔在意大利,讓黑手黨的成員把妳抓回去當黑市夫人,听到沒有!」他狠狠的恐嚇著。

「哪有人求婚還這麼凶的?」她幽怨的說。

「那這樣呢?」他欺身吻上一記溫柔,果真一出手,就讓她棄械投降。

然而,這一出手,很多情緒就止不了的傾泄而出,只見床上兩個身軀糾糾纏纏的不忍分離。

「怎麼辦,我想要妳,想要完全的擁有妳……」他痛苦的呢喃,不住的在她嬌軟的身軀中踫觸揉撫,感受如絲緞般的肌膚。

卞姝尹渾身癱軟,任著他貼近,美眸半闔,檀口微啟,那是一種無言的召喚。

「回答我,願不願意,快回答我……」他催促著,在她身上的每一寸灑下火苗,在柔情似水的當下,冷不防的咬她一口,刺激她的。

「唔……」她蹙眉輕哼,然而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靠近他,感受他的踫觸。

「以前,我這樣要過妳嗎?」他低啞的嘶喃。

她神智迷蒙的她搖搖頭。

「那我這樣渴求的吻過妳嗎?告訴我。」

「介之……」

「天啊,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壓抑我的,竟然保有妳的純真,沒有越雷池一步,我懷疑我過去是瘋了、傻了,竟然可以看著妳,卻不踫妳……」他瀕臨發狂。

衣衫褪盡,美好的身軀就在眼前,成介之已經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

放肆的攻勢火力全開,糾纏翻滾,綿密的嚶嚀喘息下,他闖入了她,那是永難忘懷的刺痛與喜悅,她忘情的更附和他的動作,讓兩人同享了一段親密的歡愉,直到極限。

第八章

回程的飛機上,卞姝尹看著手上的戒指,還是覺得有點不切實際。

翌日的上午,他消失不見蹤影,不久西裝筆挺的他回來之後,就在她手上套了一枚戒指,象征了他們的「盟約」。

只是……買戒指需要這麼慎重的穿上西服嗎?成介之笑著說,他去談了一項工作,至于是什麼,他說是秘密。

秘密,會是什麼樣的秘密?卞姝尹困惑。

瞥過視線看著翻閱雜志的他,她伸出手不由自主的踫觸他的臉。

他回過眼瞅她,瞇起眼,用薄稜的唇吐出幾聲低語,「妳在做什麼?不會是想在飛機上勾引我吧?」

驀地,她縮回了手,一臉羞赧。

只是手被他攔截了,嗜啃如命的他又把她的手啃了一口,痛麻竄入她心窩。

「很疼的,你咬人。」

「誰叫妳這麼看我。」他把過錯賴給她。

卞姝尹別過臉,聊表抗議。

他闔上雜志,「欸,說說以前。」

「什麼以前?」她驚問。

「就是這三、四年來我跟妳交往的點點滴滴啊,快點,我想知道。」他推推她的胳膊。

「好端端的,干麼突然想知道?」她又不安了。

「就是想知道啊,想听听過去我是怎麼追求妳的。」他頓了一下,「喔不,是想知道容易臉紅的妳當初是怎麼追求我的,說嘛說嘛,說來讓我懷念一下,妳不老說我變了,我也會對自己的過去好奇啊!」

「也還好啊,沒太大的變化,以前比較少說話,現在話多了些,就這樣。」她避重就輕,不敢正視他的眼。

「真的只有這樣?」他質疑。

「要不呢?」她噘起嘴問。

「敷衍。」他責怪的擰擰她的臉。

近來,他越來越常問起過去的記憶,上至認識的每一個環節,下至相處的每一個節日,他都想要巨細靡遺的得知,可每每他一追問,她就無從招架,因為他的過去並沒有她的存在,她只是像個旁觀者一樣,安靜緘默的看著他的來去,這樣的她要如何回答他的問題?

卞姝尹掩飾的低頭扭轉著手上的戒指,好幾次,她都快月兌口而出欺騙的真相,只是,她又眷戀這枚戒指意味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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