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姊夫愛說笑 第18頁

「真的嗎?妳會再愛上成介之?」

「很難說,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玄妙又荒唐的,也許我討厭過他的最高品質靜悄悄,但是,難保幾天後我又愛上他失憶後的新個性,愛情沒個準的。」

卞姝琦充滿真情的話,無疑在卞姝尹猶豫的愛情里,扔下一顆威力強大的原子彈,這讓她又擔憂起未來。

她深深愛著成介之,即使只是冒牌的女友,她都甘心愛他,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可是萬一姊姊又回頭來找他,她該怎麼辦?

「我去睡了。」卞姝尹無法掩飾心中的落寞,唯有逃走。

「我說小姝尹啊,」卞姝琦出言喚住她的腳步,「沒有把握的愛情就得防備,因為愛得太深會醉,恨得太深會碎,分際要拿捏得宜,除非妳願意放手一搏。」

卞姝尹將話听得清楚,難掩憂傷的她只有落寞的回到房間。

妹妹一走,原本還無懼無畏,逗得妹妹方寸大亂的卞姝琦,突地眉頭一蹙,趴在床上。

今晚,她刻意到鄭宇翔留連的夜店,只為了跟他賭一口氣,可是那口悶氣沒賭成,反倒是受了一肚子氣。

是報應,讓她在鄭宇翔身上栽了大跟斗,他竟然可以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周旋在他的眾多新歡身邊,無視她的傷心,男人,怎麼會如此可惡,難道婚姻真是枷鎖、墳墓?

第七章

旅行未必是盡情享受快樂的開始,因為--卞姝尹的行李遺失了。

「怎麼辦?」從未遇過這種情形,她在機場不知所措。

「沒關系,遺失了就重新買,幸虧妳人沒有遺失。」成介之隨性的說。

「可是那里面……」

「別可是了,我已經向航空公司反應,如果有找到他們會送到飯店,如果沒有,妳著急也沒有用。」他拉著她的手,大步的走著。

遺失沒有什麼不好,那只是給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就像成介之遺失的記憶,並不影響他美好的生活。

「我們要去哪里?」

「去飯店Checkin,然後當然是好好的玩、好好的吃,來意大利不就是要這樣嗎?」

成介之握緊她的手,即使在陌生國度,都感覺目標就在前方那麼篤定。

離開飯店,米蘭市內陰雨綿綿,路上漉濕難走,以為是一片的陰霾,然而前方展場的華麗花稍,卻鼓振了他們兩人的精神。

「走,快走,錯過了可是損失。」成介之就像看見心愛玩具的孩子,一古腦的往前奔去,逼得卞姝尹不得不跟上他的腳步,急起直追。

「介之,你明明是RD主管,不是家具設計師,卻偏偏熱中此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是這圈子的人。」她微喘著說。

「我是啊,因為我喜歡,所以我是這圈子的人,目的工作是我表現專業的領域,但是專注研究收藏家具,則是一種難以詳說的樂趣。」

視線所及,卞姝尹覺得自己是誤闖了,錯落在米蘭市內上百個大小展場,有乳酪、風干火腿、披薩、巧克力、冰淇淋,這地方根本是飲食博覽會,哪是什麼家具大展?

「介之,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沒有,吃就對了。」他把披薩餅放在她手上,催促她享用,「在意大利,吃是一件很重要的藝術,不比家具展還遜色。」

為了那句吃是藝術,卞姝尹很盡情的享用他拿給她的每一樣食物,好一會兒之後,她抹抹唇上的油漬,發現這樣的品嘗令人飽足得幾乎要暈頭轉向。

「嗯,走了,不該忽視那些心血結晶的,雖然食物魔力強大。」

兩人來到家具大展會場,來自世界各地的創意皆可見,有日本設計師所設計,純粹透明的椅子,有藤織的質樸民間桌椅,還有為了好笑好玩而做出的作品,卞姝尹在他如數家珍般的解說下,覺得每一樣都好新鮮、好有趣,每每放聲開懷而笑。

「介之,你看那邊。」卞姝尹也跟著挖掘奇特的創意。

一張翠綠的椅子,兩側豎著燈,一體成型的模樣讓人覺得像青蛙。

「這是S.Giovannoni與Torres替DOMODIANMICA設計的亮眼青蛙椅,如何,不錯吧!充滿了趣味。」

她佩服成介之的詳知,「嗯,就像坐在青蛙的腦袋上,青蛙不快的用兩只眼楮瞪著。」她哈哈大笑。

他側過臉看著她,「喜歡嗎?把這代理權送給妳當結婚禮物好不好?這樣妳就是全台灣第一個擁有這張椅子的人喔!」

「啊,你別開玩笑了。」她直覺認為他是逗她的。

他輕扯嘴角,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端詳著一件件作品。

除了青蛙椅,還有以乳酪、計算機接頭為概念的創意設計;糾結的鐵絲錯綜復雜的扭成了椅子;竹簽為概念發想而成的水果籃,每一樣色彩都鮮艷得叫人無法直視。

自在的吃,自在的從一個展場穿梭到另一個展場,讓卞姝尹高興的不單是這些新奇的經驗,還有一路上把台灣那套滔滔不絕原封搬來意大利的成介之。

忽地,他停下腳步看看四周。

「怎麼了?」

「去買點東西,要不然,今天有人會困窘得連一套換洗衣物都沒有。」他揶揄的拉她在米蘭的街道跑。

以為只是簡單的買套換洗衣物,結果卻被推進精品店,像伸展台上的女模特兒般,一套一套的更換變裝。

卞姝尹發現,原來成介之的意大利文說得那樣好,她竟然不知道。她對他也太一無所知了,唯獨知道他失憶前的那段感情。

他十分大男人的刷卡買單,挽著她回飯店去。

「只是想買簡單的換洗衣物,結果花了一大筆錢!」她心疼荷包。

「笨,意大利的米蘭是時裝重鎮,來這里不好好的血拚,那根本不算來過米蘭,妳想想,這些東西進到台灣更昂貴,我們何不在這兒用便宜的價格,多買一些,回台灣的時候,變賣都可以小賺一筆,笨丫頭。」他揉揉她的發,明著在教育她,實則是想讓她別胡想些罪惡。

「那回台灣記得把帳單給我,我好還你錢。」

忽地,成介之安靜了下來,凝視她半晌,原本一臉認真的他下一刻卻又含笑轉眸,「不給。」他斷然說。

「為什麼?」

「因為我想要妳永遠都虧欠我,不管是感情或是物質。」他笑著靠近她的臉,「紅隻果。」

「嗯?」

「妳說妳該用什麼來償還我呢?」他鼻尖踫上她的。

她一驚,「償還……」本能的往後仰退著頭。

她該用什麼來償還他?她不知道,成介之對她十分寵溺,若要償還,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償還,唯有對他的一片愛意。

「對,償還,償還我對妳的疼愛,好好的想一想喔!」他笑得像夏日的太陽。

語罷,他冷不防的襲擊她的唇,霸道激烈得叫她措手不及,只有在霪雨霏霏的街道上,漲紅了臉,成了名副其實的紅隻果。

迷惘之際,她就這麼被成介之拎回了飯店。

這是一間舒適典雅的雙人房,因為成介之堅持。

「兩間單人房。」她說。

「不行,只能住雙人房,這不是台灣,凡事要小心。」

「可是……」

「妳不會說意大利文,英文又二二六六的,意大利是黑手黨的大本營,別以為這里時裝業、觀光業發達,這里的個人手工藝更猖狂。」

「個人手工藝?」她不明白。

「就是小偷扒手啦!笨。」

那是白天他們在飯店櫃台前爭辯的過程,結果想當然耳,她是落下風的人,幸虧床有兩張,要不然,卞姝尹又會被這賴皮的男人蹭得一夜無法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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